抛弃疯批帝王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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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诚然,你做的事该由旁人做主,不由我过问。可我自问也不算薄待你,日日送来的饭食都是我们四人同桌而用,妆奁里原有的、妙芙自江南带来的一应首饰,也是任你们挑选,更自认没在你面前摆过什么主子的谱。”

    主仆有别,这一点,晏乐萦早年做官家小姐的时候便十分透彻。

    御下的能力虽不敢说多强,且她一贯信奉和善待人,不摆谱,不将人真当成使唤的玩意,可也不是任由侍女骑到她头上去的主儿。

    再者不然,她这八年犹自开了间画舫,不早就被底下的人反上天去?

    “当然,若你看不上这些,或是心觉我配不上你伺候,下回我再见陛下,自叫他打发你去另寻新主吧。”

    这是她头一回冲这个娇俏的小姑娘发了怒,甚至神色端出几分威严出来。

    流萤怔了怔,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瞧着弱柳扶风的美人还有这一面,杏眸间褪去孱弱无辜,显出恣意利落,将那张莹白如雪的娇颜也全然点亮。

    一眼瞥清晏乐萦含着探究的眸,流萤忙战战兢兢跪下,“奴婢知错了。”

    “许、许多事奴婢也身不由己。”流萤道,“季…陛下,恐怕早看出奴婢是细作了,今日之事,全由公子差使。”

    她率先向晏乐萦摊牌了。

    晏乐萦看了她半晌,忽觉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的确是看出你是细作了。”

    “娘子……”

    “——可你擅作主张,这是你自己做的事,还连累我,我根本就不知情。”

    流萤愣了愣,眼眸微沉,面上还是俯首,老实应道:“娘子教训的是,下回,奴婢一定先知会娘子。”

    泡在浸满凉水的浴桶中,身躯的火热被彻底扑灭,晏乐萦又在温软的江南待了太久,感受过更明显的暖意,渐渐觉得水越发凉,甚至有些刺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倦倦望向窗扉,窓纸薄薄朦胧,隐约可窥见午后还是艳阳的天气,已开始有些阴沉。

    估摸着,要下暴雨了。

    只是,明明水冷,被人蛮狠抓握过的那片娇嫩肌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锁骨上的血痕更是。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沉入水中,让冰凉的水渗进锁骨处的伤痕,保持一分深刻的清醒。

    “虞黛,究竟是谁的人?”她又问流萤道。

    这回,流萤有了片刻迟疑。

    晏乐萦便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想到季砚所说的“更信任你”,“更”既然是个对比之词,自然有另一位对比之人。

    脑海不再如水月台前昏沉,于是她也随之回想了起来,季砚不止喝过她斟的酒,还喝过虞黛为他斟的。

    可她等了半晌,等到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流萤还是摇头。

    “奴婢并不清楚,只收到下药一事的指令。”

    一会儿后,晏乐萦吐出一口浊气。

    经由旁人训练送来的细作,又是武婢,意志自然坚定无比。她既不能用刑,也无利可诱,这是再问不出其他了,最终只得作罢。

    泡在凉水里太难挨,晏乐萦攀着浴桶边缘打算起身,又对着流萤道:“你随妙芙去喊人抬热水吧。另外,将度月唤来,让她伺候我更衣。”

    流萤看她一眼,“是奴婢伺候得不够好吗?”

    晏乐萦抿唇,只道:“速去,别叫我等。”

    她清晰地记了起来,季砚说的是“流萤下的毒”,而非是“度月流萤一起下的毒”。

    此事究竟如何,从流萤这里问不出,也暂时借助不了其他外力,只能通过这种挨个探查的方式窥见一二。

    流萤应了是。

    从浴桶中起身,晏乐萦方觉四肢仍旧软绵,水痕顺着湿透的月白衫裙往下坠,将她纤瘦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极为清晰,几许水色蜿蜒落在地砖上,又映出檀木团花屏风后走来的双髻侍女的身影。

    晏乐萦抬眼去看,走来的度月,神色比之流萤还要复杂。

    许是方才流萤已与她通过气了。

    “晏娘子小心。”度月见她靠着浴桶的身形欲坠,连忙去扶她,“娘子,让奴婢来服侍吧。”

    晏乐萦轻浅“嗯”了一声,任度月褪去湿淋淋的外衫,她难得见度月那张面瘫的脸上起了心疼之意,低低对着她道了声,“娘子今日受委屈了……”

    她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又换了件干燥的素裙,缓过凉意,晏乐萦才肃然问她:“今日,流萤下药之事,你可知情?”

    度月的脸顿时白了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晏乐萦已然发觉,度月只是面上瞧着冰冷,实际心却比流萤更软,也更容易被打动。

    多数时候,除却妙芙,便是她先护去自己身前。

    “奴婢…奴婢……”度月迟疑了一瞬,可怕晏乐萦怪罪流萤,最终还是道,“奴婢清楚。”

    晏乐萦这八年来不是没被歹人骗过,后头更是被季淮几度骗得团团转,倒是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除却太善藏匿情绪的季砚,通常她都能很快辨清对方的神态。

    她从度月眼里看出了慌乱,度月应当并不清楚。

    包庇罢了。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宫闱深深,没有真正可信之人,她只信她自己。因此,绝不会率先暴露自己。

    外间已响起脚步声,有其余伺候的宫女抬了热水来,晏乐萦瞥开视线,只压低音色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擅作主张做此等事,简直胆大妄为,还连累了我。下次若再被我发现,你与流萤一同离开。”

    度月抿唇,片刻后,称是。

    待水雾氤氲,晏乐萦再次揉了揉眉心,屋内水声潺潺,窗外亦是雷雨阵阵。

    大雨哗然,恍惚能听见雨水从屋檐的滴水瓦倾泄而下的酣畅声响,可除此外,四下阒静无声。

    最后的一点精力消耗殆尽,此刻,晏乐萦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

    躺下,不想再去管季砚、抑或是旁人的任何想法。

    让度月退下,晏乐萦只留下妙芙服侍自己。

    *

    盛夏的暴雨总是骤然而至,江南是如此,却没想到北方的京城也难得有这么一场雨。

    雨一直下到夜间,仍然意犹未尽,淅淅沥沥一小会儿,复又大了起来。

    夏日里久久凝聚的热气,也因此被搅散,天气凉了几分,心中的燥意也被压下去不少。

    夜里,度月流萤并没有留在玉衡苑。

    暴雨滂沱,久落不绝,内廷含凉殿中,身着玄色织锦龙袍的季砚伫立檀木案前,静静地听着跪在殿下的两婢来禀。

    “娘子午后冲了几回凉,其间叫奴婢们挨个进去问话,都是询问那**之事,言语中尽是震惊之意,似乎并不知情。”

    度月说完这个便无甚好说了,流萤心中忐忑,背上的鞭伤还隐隐作痛,更是不敢有动静。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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