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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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便不再留痕。

    门外忽然又传来声响,侍卫来通传,说是陛下身边的内侍差人来送东西。

    晏乐萦纷杂的思绪彻底被打断。

    她心中一紧,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让她的心已经如紧绷的丝线般,唯恐阴晴不定的季砚又毫无章法地乱扯一道,将整根心弦都要扯断。

    “送的什么?”在江南当管事的当久了,年少时在宫中收季砚的东西也是心安理得。

    本想让妙芙去看,可想了想,晏乐萦自己起身。如今季砚是皇帝,皇帝送的东西自然要亲自去谢恩。

    才刚迈出后院走过影壁墙,前院的几个内侍也正走进来,见了她,纷纷见礼。

    “晏娘子,这是陛下吩咐奴才们送来的。”为首的内侍笑得一团和气,温和有礼,可脸上却有一道极为狰狞的疤。

    晏乐萦微怔,想起这个宦官自己是见过的,而且还挺熟,是从小随侍在季砚身边的内官,小时候她还会称一句“应庆公公”。

    只是八年过去,曾经还算壮年的应庆公公不但脸上落了疤,还生了白发,身型佝偻,行步间也有些跛,一副精气神已耗去大半的样子。

    “应庆公公。”她不可置信地开口,“您……”

    在宫中熬了大半辈子的内侍,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了,应庆的笑容仍旧得体,那双黑眸里情绪藏得比季砚还深,只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没有开口寒暄。

    “晏娘子,老奴脸上的疤难看,您别盯着看哟。”他只笑道,“快看看陛下送来的东西吧。”

    晏乐萦只得定睛去看,下一刻,也什么寒暄的心思都没了。

    “……”

    “陛下说瞧您昨夜在读书,特地差人去藏书阁拿了好些书,这几本是专程挑出来给娘子的,供娘子赏读,也好多学习精进。”

    晏乐萦瞧着那一堆质朴到不行的书封,与上面诸如“清心”、“清静”的字眼……

    什么意思?

    昨夜猖狂无礼、蛮横十足的明明是他,让她看《清心经》算怎么一回事?

    嘲讽谁呢。

    她咬牙切齿,艰难吐字,“供我…学习?”

    “是啊。”应庆道,“陛下言之,娘子看书好学是好事,多看些,能触类旁通也是好事。”

    晏乐萦要给气笑了,“我看《商经》,他叫我清心寡欲?”

    晦气的书,看上去像是要断她财路的那种。

    在应庆还没来得及提醒她言语冒失了之前,晏乐萦又觉察出一丝不对,问道:“陛下拿了好些书,只挑了一些给我?”

    应庆点头,忽然笑得神秘。

    这下,这个已见苍老之态的宦官,终于露出一丝属于人该有的生动  。

    他神秘兮兮道:“陛下也在学习呢。”

    晏乐萦:?

    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重新变成了老狐狸,任她再怎么套话也不肯开口,几句客套话过去,便不再多留。

    晏乐萦行了谢礼,想了想,还是将这位印象中的和善长辈送至了门口。

    “晏小…娘子不必送了。”应庆转身叫她停在原地,他的话语也顿了顿。

    她听了出来,这一处的停顿,或许是这位长辈也想到了昔年。

    曾经,她还是个官家小姐,他还会唤她“晏小姐”。

    往事已经被岁月的浪花冲得面目全非,所经历者,尽是狼狈不堪。

    晏乐萦明眸微弯,没再多说,目送他离去。

    *

    那几本季砚送来的《清心经》,最终被晏乐萦草草翻了几页了事。

    在相送应庆公公离开时,晏乐萦驻足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成为一个小点。

    ——而她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宫苑里。

    她想着,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已经玩得差不多了。

    在江南时,季淮所用的计谋并没有错,仅仅是让小公子们与她唱了出戏,就将季砚激得失态,他的质问含了怨,怨里夹杂着在乎。

    唯有在乎的人,才会有其他的情绪。

    而她没有。

    之后她一次次的推拒,没有将他推远,反而让他忍不住一点又一点地靠近她。

    时机渐渐成熟,晏乐萦心想,她该找个机会主动走出去了。

    时日便先这样囫囵过着,短暂的平静无事,待到三伏天将要过去,晏乐萦已有许久没曾见到那个季淮手下的侍卫江九,连带着季砚也没有来。

    她尚有耐心,她可以等。

    某日深夜,万籁俱寂,众人睡下,窗扉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三声。

    晏乐萦推开窗去,听见江九的声音微带着疲惫喑哑,向她道安。

    “晏娘子恕罪。”他道,“因着上回的药酒一事,季砚有所提防,近来实在找不着机会见娘子,您也要万事小心。”

    晏乐萦看了他好一会儿,只瞧出他眉眼间的疲态,看不出更多。

    “娘子这边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季砚许久未来,她又出不去,所以哪怕江九再来会有危险,也一定会来。

    果然,见他如此问,晏乐萦笑笑,“自然是有的。”

    上回下药的事由季淮指使,循着两婢与江九的话来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他们都没有打算向她解释一二。

    晏乐萦不再打算执着,只道:“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查查‘虞黛’的底细。”

    “她从何而来,又因何被季砚纳入宫中,此二人的关系究竟如何?公子言之她是季砚的宠妃,可那日我见了他二人,却不觉得如此。”

    晏乐萦一连抛出了很多问题。

    她看人也有自己的一番标准和领悟,也见过季砚爱她的模样,若是季砚爱上了别人,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没有看到。

    意料之中的是,江九因着她的问题欲言又止。

    晏乐萦面无表情,盯着江九平平无奇的脸。一下就想明白了,虞黛十有八九也是季淮的人。

    表面温和,得以让万民敬仰的太子季淮,实际却是个比谁都懂得玩弄人心的冷血鬼。

    他布下了她和虞黛两枚棋子,抑或是更多棋子,势必要将本属于他的一切夺回。

    可这世间,又有哪一样是真正注定属于谁的呢?

    年少时,她也曾觉得父亲母亲的爱独属于她,可事实并非那般。

    父亲爱的是年轻貌美的母亲,因而爱屋及乌般也爱着她,可当母亲年华老去,被重病折磨得骨瘦嶙峋,甚至狼狈丑陋,那所谓的宠爱便如泡沫瞬间破灭,露出浓情蜜语下的腐烂狰狞,变得分崩离析,不值一提。

    晏乐萦那时才知,爱不过是对表象皮囊、对精美荣华的一种追捧。

    人人都妄图占有美好,可不仅是爱如流水,看似触手可得,却无人能真正掌控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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