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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50-60(第20/21页)
全然算准季砚对晏乐萦抱有如何心思,不敢贸然动晏乐萦这步棋,于是捉来虞黛,想以此试试季砚的态度。
没想到,虞黛竟然真的安安生生留在了宫里。
于是季淮便找上了晏乐萦。
“都是一样的手段。”想到此处,晏乐萦嗤笑了一声,“以别人的亲人软肋作为要挟,他这招,十足下作,又百试百灵。”
不止是季淮,昔年的先帝也是如此。
“是故我以‘阿乐’要挟他来,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晏乐萦不再看花,盛夏的天燥热,春花渐蔫,也变得无精打采,瞧着也让人沉郁,她转回头看虞黛。
虞黛问她:“我已派人传信于他,可若是他不肯来……毕竟上回在京中郊外,他也未肯轻易示人。”
晏乐萦心想着,若是季淮不来……
“那你便告诉他,我会将此事告知季砚,他永远也别想见到阿乐。既然季淮不让我好过,那便还是鱼死网破吧。”
虞黛闻言,微顿,眼神也定在晏乐萦身上,又蓦地失笑。
“笑什么?”晏乐萦疑惑道。
“晏姐姐,你每每威胁人都是要鱼死网破。”虞黛笑道,“可面上瞧着却柔弱温丽,不像是会做此等事的人。”
晏乐萦有一会儿没说话,也只是平静地看着虞黛。
虞黛笑起来时倒终于有了几分稚气,晏乐萦心想,若非她被逼至绝境,实则是仍不会轻信虞黛这种心有城府的人的,可她的选择太少,此刻便也愿意将虞黛当做半个盟友。
她垂眸,神色莫测,意有所指,“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
虞黛的笑意渐渐收敛,心下想到的却是晏乐萦当真计划着自刎,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不妨直说。”晏乐萦提着裙幅,她不再逗留于花圃,此处于她而言已没什么好看的,“只要你不与季砚多说,如今他不会再多管我们说了些什么。”
虞黛便跟在她身后,“晏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既已决定结盟,阿黛定不会如此。”
晏乐萦不置可否。
两人步入凉亭,晏乐萦递了块凉糕给虞黛,虞黛冲她一笑,才迟疑道:“虽说此事在宫中讳莫如深,可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晏姐姐,昔年你都会选择离京,如今,却愿意就这样慷慨赴死?”
“为了什么呢?真的只是不愿留在…陛下身边吗?”虞黛眼中有怀疑。
晏乐萦也抬眼看她。
她听见虞黛继续问道:“活着,不才有出路么。”
“世人都如此觉得。”晏乐萦沉默了很久,才道,“真走到绝路,人都想活着。可活着却要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说你是逃兵,是叛徒……”
“你若过得好,他们便骂得更凶,说你鲜廉寡耻,背信弃义。你若过得不好,也要说你是活该如此。”
“一切只是因你活着,往后却再过不了任何的好日子……阿黛妹妹,你觉得如此活着,好受吗?”
虞黛的面色霎时僵住,那些怀疑不说消散,也变得复杂。
晏乐萦倒没有再继续反问,只是看着又渐渐阴沉的天,犹自喃喃着,“那时候还小,我以为退也是进,可又活了八年,才发现,一退再退只会受尽欺凌……”
她以为忘却,避开,还能自欺欺人地将日子过下去,那些恨意与愧疚好似已经在她心底消化了,可旁人并不如此觉得。
还有人在恨她,恨她那般不顾情面地转身离去,恨到要重新清算往事。
可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措迷茫,只能狼狈哭泣的小娘子了,她也不想再当那样的小娘子了。
她想和母亲说的一样,从此自立,直面困境,活成靠自己也挣脱囹圄的晏娘子。
晏乐萦又道:“或许,我也是想换个选择吧。”
她的情绪太低落,虞黛有所察觉,“……晏姐姐?”
晏乐萦只是想到了季砚说的话。
他说她从未选择过他,这次她选择替他将季淮引来,替他将深宫遗害一网打尽,将旧事一同清算。如此,算不算也为他做了一次选择?
只是她真的累了,她也太希望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选择。
晏乐萦顿了顿,又问虞黛:“虞黛,你想不想要其他选择,待我…死后,或许你和季砚……”
“晏姐姐这是何意?”虞黛偏头。
晏乐萦倏然有些恍惚,抬眼看虞黛,却见虞黛也有些懵。
“我是说…我不在之后,或许你们有机会培养感情。”
“晏姐姐。”虞黛闻言,连忙摆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晏乐萦端坐看她,也有些不得其意,“你替季淮效命,是因为他手握你的把柄,可季砚并没有,你愿意替他做事,难道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说这话时,晏乐萦以为自己还会是平静的,可心底到底生出一股极淡的苦涩,又渐渐绵延整个心间。
虞黛连忙摇头,辩驳道:“晏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如此想过。”
晏乐萦心头生
出一股不对劲。
“我在宫中三年,得见陛下勤勉朝政,励精图治。他大修重典律法,广治水利民生,虽于朝堂之上有些专断独行,那也是因为旧臣守利,沉疴过甚。他还曾教过我,先立威后纳良,如今是时局跌宕,待朝纲稳定,接下来他会选贤举能,广开言路……”
“总之……”虞黛无奈解释,“我愿意效命他,是因为他是个明君,比之季淮以民挟令要好得太多。晏姐姐,这些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的。”
晏乐萦忽然想到,昔日去珠镜殿时,曾见过虞黛书案前写的字。
“我幼弟尚小,不过他自小便想着考取功名,他也曾与我说过,为仁君效力是为幸事,如今在宫中,我亦深感如此。”
这个小姑娘比之她所想的更顾念大局……晏乐萦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惭愧,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曾觉得虞黛两面三刀,首鼠两端,甚至觉得她就算乐意忠于季砚,或者也只是因儿女情长……
“我、我……”晏乐萦蓦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虞黛瞥清她眉宇间的愧色,反倒安慰她:“晏姐姐,其实你也是如此,不是吗?”
晏乐萦微顿。
“你定然比我更清楚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当日,你何以会给出假的机密图……”虞黛看她。
那机密图从始至终都是假的,如今要说,也说不清了。
她刻意临摹错了,只是于那两兄弟而言,也不过是稍有差漏的事。季砚或许会有所怀疑,之后或许会发觉季淮并没有按他既定的路线一一部署,可那又如何呢?他本身也不信她。
解释清了一个误会,还有无数的恩怨,季砚并不会因此放过她。
晏乐萦想了想,只是淡笑,她不愿再解释。
“还有,我猜……”虞黛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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