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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抛弃疯批帝王后》 70-77(第10/16页)
”
说起来只是平铺直叙,可有心者,听起来便会无比惊惧。
晏乐萦眼前阵阵昏黑,心跳也愈发快起来。
随着暗卫的阐述,她甚至能想象到那幅鲜血淋漓的画面,她的长安还那么小,她只是想着让他去历练历练,几个月的离别她都觉得漫长,若是…若是往后再也看不见他……
“不行,不行……”她喃喃着,勉力挣开妙芙搀扶她的手,往前走去,“我要亲眼去看看。”
“小姐,不行啊,那里定然危险——”
“可是长安在船上啊。”晏乐萦的声音哽咽,“我要去见他,不管怎样,都要看见他才行。”
孩子出了事,为娘的怎能安心?
还有……季砚也出了事。
晏乐萦不肯退步,官差的船只将要出发,她决意要随着那船直接北上。这时,晏母一群人也听了风声焦急赶来,众人皆劝阻她,可她不肯听。
“流寇之危尚未完全解除,烦请留一半人手在画舫。”被众人阻拦着,晏乐萦反倒更加镇定。
她早已不是昔年那个,被人恐吓几声就会吓得落荒而逃的小娘子了。
刀被架在脖子上都经历过,此刻尚且不至于那般,虽然心中痛得更甚,可她想,至少这次她要迎面而上。
“另一半人手随我北上。”于是她冷静地向暗卫吩咐道,“你们是皇帝亲卫,要如何妥当与地方官员交代此事,自然也清楚。”
暗卫还欲阻拦,可瞧见晏乐萦目色坚毅,期间利弊在心中过了一通,最终应是,“属下领命。”
“雁雁……”晏母叹息一声,想到这么些年晏乐萦独身的经历,最后也是由了她,“母亲晓得你心里焦急,也晓得拦不住你。你心里有分寸,但无论如何,自身安危最为重要。”
“雁雁明白。”晏乐萦应了是。
暗卫统领已去与官员交涉,妙芙趁此时去替晏乐萦收拾了些细软,片刻后,暗卫去而复返禀报道:“娘娘,知府亲自来了,请您同往。画舫也请您不必担心,知府大人会加派人手在此地。”
此处为江南最为富饶之地,官员众多,但此番皇帝遇刺,必然是最大的地方官担责。知府会亲自前来,在晏乐萦意料之中。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在众人护送下便上了船。
人一旦经历巨大的情绪波动,很快便会倍感疲惫,可紧张的心思依旧萦绕在心头,晏乐萦在船上坐立不安。
她不知暗卫究竟是如何与知府交代的,可既已有人唤了她“娘娘”,知府厉青舟很快赶来见她,向她禀报着一概情况。
晏乐萦本没心情听这些,她一心只想儿子,想到长安年幼体弱,如今才冬去春来,河水冰凉刺骨,万一长安落水,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后悔死让他离开的这个决定……
她恨不得从此将长安栓在身边,叫他哪里也不能乱跑了,志向也好,兴趣也罢,都不及命重要……
而后,她又想到季砚。
本是心乱如麻,晏乐萦心里有气,气他没护好长安,于是不愿想他,理智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周遭人定是先保皇帝,可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不止没护好长安,连他自己也没护住。
想着想着,她甚至忍不住眼眶通红。
“娘娘切莫太过忧虑,这些年来,陛下一贯从运河来往京城与江南,事关江匪,自然是早有悉闻,也早与下官商议过清剿事宜。”知府方才进来还没说话,便瞧见这一幕,连忙宽慰她。
晏乐萦终于渐渐回神,抬眼瞧着这位知府。
这是个中年人,四十余岁,身量清瘦挺拔,她自知此人一向正直宽容却也懦弱,不然昔日也不会由着季淮在此作乱,却始终没有办法。
但季砚没有动他,也正是因他正直,清廉,事事回禀,虽能力稍显不足,尚有可取之处。
事关这群江匪流寇,无论是昔日被迫跟在季淮身后,还是四年前入宫之时,晏乐萦或多或少得知了些内情。
季淮旧党盘踞于此,强占良田,导致良民落草为寇,他又将自己的人打入其中,才致这伙流寇势力越来越大,由寇成一方江匪。
但她无意干涉朝事,季砚自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既是早有清剿之计,何以今日又出了这等事?陛下的下落可有寻到,可有叫人快马加鞭临岸寻医?”
“娘娘,江匪在年前眼瞅着要清平了,怎知还有废太子余党在其中献计,他们原本怀恨在心,得知了陛下回程的行踪,于是便想着暗下杀手……”
厉青舟只能言说自己清楚的,他又禀,好在画舫本是声乐之所,流寇们只觉得皇帝流连舫中贪图享乐,反倒没过度关注过。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寻医一事,娘娘放心,下官都已安排妥当。”
晏乐萦隐隐觉得一丝不对劲,心中更是烦闷。
厉青舟见晏乐萦面色苍白浑噩,也暗道不好。
事关皇帝一再下江南所为何事,他自有耳闻,可皇帝身边的人训练有素,有心掩藏,他若再去探查,便是大不敬之罪,于是他也当做并不知道。
可如今得见着了这位贵人,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总归叫他心下慌张,还欲再解释什么,晏乐萦自己先提了出来,“大人,陛下离开江南前,可有向你交代什么?”
这下,厉青舟有些
心虚,看了她一眼,“陛下交代了,此路若遇陷…势必封锁消息,只是……”
谁知消息并没封锁住,有人目睹了龙船遇刺,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又爱戴皇帝,自发在运河为圣上祈福,又怎知晏乐萦便住在运河边上,这才……
这么一想,厉青舟心下越发懊恼。
晏乐萦沉默片刻,又问:“关于陛下的船只呢,他可有另做什么安排?”
“这个……”厉青舟如实答,“因是微服私访,陛下向来轻便上路,若是船只疏密,分流前行,势必不算安全,因而一众船只还是一路而上,只不过除却龙船,另有一艘船只,陛下也加派了许多人手。”
“……那艘船如何了,可有消息?”
“那艘船只并无大碍。”
晏乐萦沉默了更久,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更强烈的闷气,又无法对知府言说,最后只得道:“劳烦大人,前方若有新的消息,请立刻告知于我。”
“娘娘放心,下官定然及时向您禀报。”
她没再多说什么,从这一出对话里好像能获悉出什么,或许她和季砚还心有默契,她能猜到他许是提前做了准备的,明明该稍稍松口气,可那股沉闷怒意,却在心底愈演愈烈。
煎熬等待之后,前方终于传来消息,流寇已被捕,而长安果然是坐在另一艘船上,并无大碍。
可季砚是当真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
消息既然能传来,实则离事发地也不远了,晏乐萦乘坐的这艘船全力出动,不久之后便追上了龙船。
此时,季砚一众人便在清河县中的驿馆疗伤休养。
此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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