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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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砚回道:“雁雁站在我眼前,便是我所求。”

    良久之后,就在季砚以为不会再得到她的回应时,晏乐萦却忽地轻声道:“……谢谢。”

    或许不是释然,不是原谅。

    可这一刻,晏乐萦好像真的明白了一些曾经看不清,悟不透的事。

    关于爱应是如何模样的答案,忽地,逐渐清晰起来。

    她曾见母亲满头华贵的珠翠,将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映衬得更为美艳,也叫她被深深吸引,觉得那一切是那般璀璨夺目,美好至极。

    却从而忽略了,父亲从未给母亲什么真正的期许与珍视,他不曾给母亲求过长命锁,更没有祝母亲岁岁平安过。

    自然,母亲也不爱父亲,不曾衷心祝愿过父亲。

    珠翠到底是冰凉的死物,如今再看,竟不如满街花灯流彩。

    晏乐萦眨了眨眼,虽没看季砚,却总觉得有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依旧想要避开,随口转移他的注意力,“看着两个小的,别叫他们跑远了。”

    季砚沉默一刻,失笑道:“好。”

    晏乐萦便望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她看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想着……

    其实,她是希望季砚也能长命百岁的。

    他是她的阿砚哥哥。

    正如那些曾落在他身上的伤痕并非她所想,如今见他憔悴,她自然也不愿。

    她望他真正放下,不要再被爱与恨,怨与嗔缠身;

    也盼彼此都能释然往事,各自寻获更好的将来。

    “雁雁。”季砚背对着她,忽地又出声。

    晏乐萦随口应了句,“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季砚沉吟着,“去京城开分店?以你的经商才能,此事定然可行,也定会赚得更多。”

    晏乐萦:……

    “这几年下江南,我也亲眼目睹了此处商业的蓬勃盛景。”季砚又道,“江南富饶之地,若论商业,较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尤似画舫这种风雅逸乐之地,此地各类经营之法已然完备,若放去京城……”

    他说着说着,还说起劲了,回过头看晏乐萦。

    “当然,我并非支持朝官百姓纵乐享受,只是亲历一回,方知画舫并非寻常声乐之地,也有高雅志趣,做人,也是要劳逸结合为好。”

    在江南走过许多回,季砚有意去感受那段没有他在的八年,晏乐萦的生活究竟是如何模样。

    他真的渐渐看明白了,那个曾经总在他身后撒娇的雁雁妹妹,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晏娘子。

    晏乐萦有经商之能,此乃毋庸置疑。

    纵使如今商律严苛,可见到江南如此富饶,季砚心中自然起了改革商律的心思。

    见晏乐萦仍不说话,季砚一顿,声音渐轻,“若你需我支持,我必倾力相助,如若不要,我绝不……”

    晏乐萦终于忍不住了,嗔他:“季砚,你就是贼心不死!”

    但观她神态,倒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有些羞恼罢了。

    季砚

    被看穿心思,还挨了小娘子一拳,原本也不疼,可胸膛前的血气又在此刻涌上,他偏过头,不愿让她瞧见他的疼痛。

    “季砚?”晏乐萦还是敏锐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拎起裙摆走了一步,晏乐萦刚靠近他,倏然被长臂一捞揽入他怀中,季砚的下巴抵在她乌发间,稍稍蹭了蹭,轻声问:“待到秋日我生辰,雁雁愿意陪我过么?”

    晏乐萦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好气道:“你想得挺美,我才不。”

    “无妨。”感受到晏乐萦要抬头,他的手又抚过她后颈,将她老老实实待在怀中,“我会来找雁雁。”

    “你!”晏乐萦语塞,“……你无赖。”

    她使力将他推开,季砚倒也顺势松开了她,只是最后轻揽着她的肩当做缓冲,旋即他提醒她,“长安长宁困了,我们回去吧。”

    晏乐萦稍顿,轻轻“嗯”了一声。

    打铁花结束后,周遭渐渐灯火阑珊,晏乐萦牵着长安的手,季砚则抱着长宁,在花灯摇曳中往画舫的方向走。

    晏乐萦倏然又发觉了一点不对劲——

    今日她穿了一身锦红苏绣牡丹裙,给两个小团子挑的也是同样的衣料,一样绣着牡丹。这会子在灯火下看几眼,才发觉他的衣袂上也绣着几株姚黄。

    如此眼瞅着,倒真真像是一家四口,还吸引了街上诸多人的目光。

    她心下暗自没好气,只觉得他是故意的,走得更快了些。

    “阿娘,怎么了?”长安也感觉到她步伐加快,疑惑问道。

    晏乐萦随口回:“走快些,阿娘饿了,回家再吃一碗浮元子。”

    长安自然应好。

    “雁雁,等等我。”身后传来季砚略显喑哑疲惫的声线,他的声量很轻,但晏乐萦还是听得清楚。

    长宁倒是依旧心情很好,也随着喊:“阿娘,等等我们呀!”

    方才较劲的一点心思,又渐渐淡去了。

    她心底轻叹一声。

    最终,几人并肩而立,一同往画舫而去,身影逐渐隐没于上元夜的灯火之中。

    *

    上元之后,年也算是过完了。

    季砚不再有留驻江南的理由,加之春闱在即,翌日一早,他便向晏乐萦辞行。

    不过这次,他们早有约定,让长安跟着他去京城一段时日,由太子太傅授课。若长安真想做太子,自然还是要在京城长待的。

    晏乐萦也起了个大早,也是因为要送长安。

    孩子头一回离开母亲,她也是初次和孩子分开,可既然长安有此志,她不愿限制约束他,晚上犹自暗暗落泪了一回。季砚见她时,便瞧见她眼眶依旧通红。

    今日天气欠佳,又是清晨,薄薄雾气笼罩着水榭亭台。

    季砚已在屋外等候多时,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她的眉眼时带着凉意,反倒稍稍释去了眼眶中那点滚烫红肿。

    “快些走罢。”晏乐萦此刻也没心思与季砚拌嘴,瞧长安还有些睡眼惺忪,压低声音,“一会儿长安清醒了,我怕他难受。”

    季砚瞧了眼安静垂首的儿子,心里明白他其实早已清醒,只是也怕晏乐萦会担忧罢了。

    季砚没有点破孩子的懂事,只是颔首,便牵着长安要离开。

    “我就不送了。”晏乐萦低声道,“长宁还在屋里。”

    “嗯。”

    可是待父子俩才走出几步,她又急急喊着,“等会儿,等会儿……”

    匆匆折返屋内,晏乐萦手中拎了件小披风,并着些糕饼,交去一旁季砚的侍从邵苏手里,转头又对季砚嘱咐着:“北方天寒,你务必多加留意,千万别叫长安着凉了。他身子本就弱,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和你没完。”

    “还有这糕饼,他饿了便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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