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死后变成前男友的猫这件小事: 11、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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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祺在操场边的医务站接受了初步的检查,又被送去校医院。

    连川抱着她的《毛诗正义》,一路陪同。

    抵达校医院时,她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意识,只是视线还有点模糊。

    做了几项基本检查后,医生嘱咐她不要走动,先躺在小隔间的病床上休息一下,等待检查结果。

    祝祺仰躺在隔间病床上,满脸丧气倒霉。

    连川替她在额上伤处摁着冰袋,忍不住问:“很疼吗?”

    祝祺哭丧着脸:“我没签退,还有没有活动分啊。”

    “……”连川默默加重手摁冰袋的力气。

    好像才想起他的存在:“连川。”

    “嗯。”

    “你不是还要比赛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祝祺偏过头去看他。

    她躺得板正,齐肩短发向脑后散去,几绺挂在耳朵上。偏头时,眼睛向着他的方向大睁,睫毛浓密纤长,纤薄白皙的耳廓压在病床上,略微弯折,黑发堆积在耳垂边。

    她的耳垂正中,有一枚陈旧的洞眼,不佩饰品。此时这一枚洞眼陷进深深的褶痕里,显得耳垂很柔软。

    连川莫名喉口有些发痒。

    “来看你的头有没有摔坏。”他随口答了一句。

    祝祺了然:“我摔坏了脑袋,年级第一也是你的,时薪两百的家教也是你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满脑子竞争竞争,像是野生动物刻在基因里的生存本能。

    连川不在意地淡声提醒:“小央的家教,肯定还有其他同学应聘,说不定你我都捞不到。”

    “但是,其他同学不会讲得比你更好了。”

    一瞬间,连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手像抽干了力气,一时有些攥不住敷在祝祺额上的冰袋。

    “看来你的头真的摔坏了。”他淡声说。

    “真的,你讲课的时候,我在旁边听。”

    他想起门边的绿裙,如被风递进来的小荷一角。

    她在,他当然知道。

    见连川没有反应,祝祺闭着眼睛念起来:“温柔之必要,肯定之必要,一点点酒和木樨花之必要……”

    是他那日讲给小央的,痖弦的诗。

    不知是祝祺的记性果真好,过眼成诵,还是她事后又花时间背过,《如歌的行板》如此密集繁复而无规律的意象群,她背得分毫不差,音韵婉转。

    这固然是痖弦的代表作。

    但直到这一天,它才成为连川最喜欢的痖弦的诗。

    “连川,你不急着回去踢球吧?”背完诗,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客气。

    他还没消气:“不去了,一群不射球门射观众的废物,没意思,让替补上。”

    “你既然不走,来都来了。”

    连川有种不祥的预感:“嗯。”

    “能不能帮我读一下书啊?我躺着没办法看书。拜托拜托。”

    “……”

    她求人时态度不错,只是求的内容匪夷所思。

    连川无奈叹声气,示意手中冰袋:“你自己按着。”

    祝祺闻言,乖顺地抬手,往额上冰敷得有些麻木的肿处摸去。

    两手相错时,她触到连川的指尖,五月天里,在冰袋上按了太久,冷得慑人。

    连川拾起床头摆着的《毛诗正义》,按照祝祺的要求,翻至一页,读起来。

    先读原文,再读毛传、郑笺、孔疏。

    毛诗艰涩,他边读,病床上的祝祺边歪着脸偷笑。

    她一笑,连川知道自己又读错字了,蹙着眉,似在着恼。

    “你读慢点,注意看陆德明的音训。”祝祺笑说。

    连川把书一合:“我先秦文学学得不好。”

    “但你读书特别好听。”

    连川抬头。祝祺正努力朝他眨眼睛,满脸真诚。

    他当然没有忘记,祝祺曾经用过这样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对他说谎。

    但他还是紧张得手指滞重酥麻,像是血管里沉积了过量的电荷。

    又忍不住愉悦。

    “书也读了,我看你头也不痛了,有空听我解释吗,祝祺?”

    晖光斜照,落在连川五官上,映出浅淡的眸色,却莫名地温柔。

    上周末,祝祺向他发脾气之后,他一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回寝室之后,他冷静下来,将那天下午的情状理了理,就明白误会在哪里。

    祝祺误以为他是因为她家境不好,想把家教的机会,施舍给她。

    事实上,当他推却那份难得的兼职时,想到的不是祝祺的窘迫,而是她一袭绿裙,白润的面颊上盈着笑意讲课的样子。

    “我是真心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辅导小央的语文。如果只因为我能多辅导一门英语,就让小央失去最适合她的老师,无论是对我对你还是对小央,都不是好事。”

    祝祺收了笑,安静地听他说。

    “那天你试讲的时候,小央一直提问,接话。轮到我讲时,她只是在记笔记。只一次,我说杨牧本名王靖献时,她立马有反应……”

    祝祺:“《钟与鼓》。”

    “对。”连川点头,“她和你更合。而我唯一的优势只是我能同时辅导两科。”

    祝祺默然望天,腮帮子鼓鼓的,像是还没完全被说服。

    “还有,我绝对、绝对,没有看低你。”

    连川捏着书页的手,本能地紧张用力,陈旧生脆的纸张发出几不可闻的折皱声:“非要说的话,我和你,或许算是一类人。”

    “一类人?”

    连川犹豫了一下,实话到了舌尖,又拐了弯,说得半真半假:

    “……缺钱缺到急眼的穷光蛋。”

    女生侧目,鼻尖微皱,满脸写着我信你个鬼。

    连川蓦地失笑。

    “不信的话,周一三五,你挑一天,到岑山北路七号的咖啡馆来。”

    他又摸摸鼻子,耳尖微红,“挑人少的时候来,好吗,不然我可能没空和你说话。”

    *

    周三上午,余青趴在breeze咖啡店的柜台上发呆打哈欠,半睁着被泪水糊住的眼,看身穿宽大深灰卫衣与咖色围裙的连川,在桌间与吧台,穿梭忙碌。

    每周一三五,各一个半天,中文系没有排专业课,连川会来breeze兼职打工。

    这份差事是南国诗社里的学长姐介绍给他的。

    余青也曾在南国诗社混着玩过一阵。毕业后,考公考研双双名落孙山,在大厂干了两年,乳腺里三个结节,赶紧辞职,在母校所处的大学城里,开了这家咖啡店。

    电话里,听说有个学弟想来兼职打工,她还犹豫能不能开得出工资。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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