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崽我成为救世主: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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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纸条不过一秒,胸口剧烈起伏, 蹭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过了一会儿,呼吸平复了,他从手臂中抬起头,血丝遍布通红的眼又惊又恐,他的牙关在颤抖。

    “我不该来,你也不该来,你发现了它,它会缠着你,我已经被它缠上了……逃不掉的。”

    他喃喃自语,“没有人逃得掉,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突然站起身,抢过陆辞言手中的纸条,举到眼前笑出眼泪,“坟墓……将我的血与骨,做你往生的桥梁。在轮回中,在轮回中,吾与汝葬身于此。灼灼野火,将我的血与泪,做你起舞的燃料。烧不尽啊,烧不尽啊,我为此高歌。献祭我的灵魂,我的躯体,与你的瞳孔直接面对。谁能高呼,谁能高呼,高呼破碎的肢体,与碾碎的脊梁。在彷徨与苦痛中,绝望的人们,迎来诞生于此处的羔羊。羔羊啊羔羊,谁能看清你脆弱的脊骨,委身迷途黑暗中——”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用尽了生命去高歌,高歌在彷徨与苦痛中,诞生于此处的羔羊。

    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鲜血,声带似乎被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时,整个人被由内而外的充气,眼球突出,嘭地一声,那眼睛滚落在地。

    留两个黑洞的血窟窿。

    他咽了口血水,从被割断的喉管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快逃啊,羔羊……”

    接着,小小的保安亭塞不下充气浮肿的人,他的皮肤变得透明,薄如塑料薄膜的皮肤下,血红的脏器,爆裂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空洞的头对着陆辞言,喉咙中血液滚动的咕噜声混在在一起,“快逃啊,羔羊……”

    陆辞言将纱布解开,只是凝固的伤口已经结痂,被他强行撕开的伤口并不能挤出足够的鲜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名保安在自己面前高歌,又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拉向死亡。

    在爆炸的瞬间,陆辞言迅速旋身翻出窗户,掩在窗下,他的手撑过窗台,保安亭上留下一道血液的掌印。

    预想中爆炸的声响并没有传来,他只是静静地死亡,似乎一切声音都被收走,连死前也不被允许再次讴歌。

    一切声音停止了。

    陆辞言垂眸看着自己再度破开的伤口,鲜血此刻才从手掌中流出。

    一滴。

    一滴。

    一滴。

    从掌心指缝间滑过黏腻的猩红,濡湿他的袖口,和脚下沾满保安血与肉的土地。

    陆辞言没由来地想,如果是江凛,他会怎么做?

    陆辞言站起身,往屋内看去,血液和碎肉糊满墙壁,椅子上凭空出现个黑色保安制服的人,从一堆碎肉中捡起沾血的校牌戴在胸前。

    他似乎才注意到陆辞言,诧异地问,“同学,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陆辞言没回答,他把正在流血的手揣进宽大校服的口袋中,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抬起略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去找江凛。

    此刻正是课间,校园里零零落落地有几个学生,陆辞言路过医务室时,校医正在医务室门口浇花,花坛中种着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个花坛中的植物和其他的植物显然不同。

    它的根茎粗壮,上面长满倒刺。

    校医看到他,微微皱眉,“小同学,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陆辞言低下头看自己的校服,在两个口袋前的白色布料已经被染红。

    陆辞言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他摇摇头,“没事。”

    校医放下手中花洒,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怜爱,“才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爸爸妈妈看到,不得心疼死了。”

    陆辞言一阵恍惚。

    他低声道,“十六岁……”

    黑如鸦羽的长睫颤动几下,浓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青灰阴影。

    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迷茫,苍白面容下,掩藏着的脆弱正在被剥开,再由这双血淋淋的手亲手送到别人面前。

    他抬起头看校医,没由来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爸爸妈妈。”

    校医叹了口气,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推着他的后背将人带向自己,两人贴近到了超出陌生人的距离,“没事,没关系,来我给你包扎。”

    陆辞言跟着校医的力道,抬脚走进医务室。

    “陆辞言!”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江凛让我来找你,你好点儿了吗?”

    掌心刺痛,陆辞言的脑海瞬间清明,涣散的眸子聚焦在眼前,落在校医室几个大字上。

    他状若自然地离开校医的包围圈,“我该走了。”

    校医笑了笑,“手在流血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沃昭拉过他,古灵精怪的脸上难得的认真,“即使是面对规则之外的东西,也不能放松警惕。”

    陆辞言淡淡嗯了声。

    又说,“谢谢。”

    沃昭看他面色依旧苍白,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深究,这一切和你没关系,陆辞言。”

    “我们只是旁观者,戏剧自己会上演,观众就算不是你,不是我,还有其他人。”

    “更何况……”

    她住了口,杏眼里闪过难以捕捉的情绪。

    陆辞言眸色暗淡,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对她的欲言又止并没有在意。

    天色骤然暗沉,灰扑扑的浓云裹挟着冷意往另一头聚拢,席卷而过的风卷起地面落叶,在脚边打着旋上升。

    陆辞言抬眸看了眼乌云的方向,淡淡说了句,“我该走了,江凛在等我。”

    他转眸看向沃昭,“你要一起吗?”

    沃昭摇头,短而蓬松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弹了弹,“我回去上课了。”

    沃昭走后,陆辞言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犯难,他能察觉到,江凛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这种作战方式,至于为什么对方的话总是只说一半,陆辞言归结于江凛没有异能,所以不愿意多提。

    于是他找了个花坛坐下,拿出之前被自己解开的纱布,又一圈一圈缠上去,左手缠得很好,右手的纱布一看就知道是解开后又缠上。

    陆辞言蹙眉思索了一番,卸力地叹了口气,又把纱布解开再缠。

    因为割开手掌握刀,刀柄摩擦让伤口的软肉红肿得不行,即使上过药也没有消肿。

    现在紫红药水和红肿的伤口混在一块,简直惨不忍睹。

    陆辞言缠好纱布,看着是没有过于凌乱后,往江凛的方向赶去。

    料想中江凛遇到污染物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江凛身后跟着个人,看那模样不停地朝江凛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江凛见了他,微微颔首,“来了?”

    陆辞言点点头,“一切还好吗?”

    江凛无奈地瞥一眼跟在后面的祁文柏,“除了多了个跟屁虫,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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