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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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补充道,“她说她本来想请我吃个饭,因为我大学时帮过她很多忙,不过她等会儿有个约会,我俩的饭局只得约在没有具体日期的下次。”

    他说完后看了眼温敬恺,因为还操心着老板对自己项目的上心与奔波,所以主动说:“老板您去吗?您去的话我来买单。”

    温敬恺很快抓到他话里的漏洞,扭头问:“你能帮到她什么忙?”

    问完的下一秒温敬恺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在背后过多打听显得他很小气,读management science的人并非不需要用到建模和数据分析软件,但凡江书久在课业或科研上出现问题,去求助就读于计科专业的路求索也是合理。

    可是路求索的回答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您不知道?学姐没告诉您?不是,我以为您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帮她弄过那个网站呢。”

    看到温敬恺脸上依然密布着问号,路求索轻微后退一步,“我靠!我以为您知道的,”他出声笑了一下,“不是吧,Shea这么能藏事的?我帮她维修那个个人域名的网站没十次也有八次了,她到现在都没告诉你那个网站是为你而建吗?”

    “什么网站?”温敬恺提问。

    路求索“啧”一声,他跑去办公桌抓了一张纸,唰唰地写下一串字母和数字,然后随意撕下一角,过来把它递给温敬恺:“cookie point Wen,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指的是你。Shea不是爱吃曲奇嘛,她就在这个网站里给自己尝过的曲奇编号存档,我们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她说因为她喜欢的人小时候第一次来她家带的就是这个,后来她读大学也是这人的曲奇使她平和度过一个春天。到底是不是这样啊?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的恋爱故事,Shea平时很少提及的。”

    说完他又仿佛是怕温敬恺不相信他的陈述,紧接着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找到浏览器噼里啪啦输入网址。

    手机屏幕上很快弹出崭新页面,路求索将手机往温敬恺面前一支:“网站是有密码的,我写给你看了,不出意外是你生日吧。我擅自进入学姐在后台应该看得到我的访问记录,不过她应该不会怪我,大不了下次见面解释一下,反正是给你看,你又不是外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算是这个网站的主人呢。”

    “我上次见编号只到二百多,这次居然有三百一十七种了。”路求索收回手机,点开其中一个界面后一下子拉到最底,这样感慨道。

    温敬恺在路求索话音未落的时候就串联起了所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是曲奇了。在他家帮佣多年的阿姨擅长做甜品,他以为自己害小学生江书久摔伤膝盖,又有恻隐地想感谢她的心地清明,因而带着食盒走过两百米跑去江家,江叔叔摸他头的时候小江书久回头清清浅浅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被记住了吗?三十岁的温敬恺却觉得自己在江书久那里像是一个过时的人,他低估自己的每一次出现,只会对自己的求爱行为印象深刻。

    就在前不久,在问过江书久为什么喜欢吃曲奇后他说了什么呢,他劝她不要再继续,衷心劝告道这种坏牙齿的食物并不适合二十来岁的大人。

    温敬恺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无悲无喜地建立新公司、决定不再打算为一个女孩困顿、在商业领域玩得尽兴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江书久会为如何找到下一枚更加美味或更加特别的曲奇饼干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兴趣盎然。

    这是一种可爱的、不打扰对方的游戏,她用后退一步、远走高飞以及一年两百块的云服务器域名费用为自己获得入场券,并且心甘情愿地把余生都浪费在这件看似无聊的小事上。

    温敬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遗憾过后是更加沉重的愤懑,他达不成与自己的和解,深知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找江书久,他需要恳切地询问她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以至于这么多年都被糟蹋。

    这么多年。数字庞大到触目惊心,连后悔的情绪在它面前都显得轻浮。

    今早醒来看到架子上江书久用到一半的牙膏时温敬恺不会想到就在这样一个平静无波的日子里,他会被告知自己长达二十多年的注视并不是单向的。

    可是他们的婚姻实在过于短暂,江书久在那栋房子里连一管牙膏都没有用完。

    直到今天温敬恺才发现之前在经历一些荒谬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听取妻子的释疑,而是大胆地将离婚二字轻轻松松讲出口——明明上第一节 语文课的时候老师就教导他们千万要记得不会读不认识的词语要看注释。

    江书久也是第一次做人妻,她都明白有问题先解决这个简单的道理,温敬恺就是无法习得。

    手机在中控台上亮起,温敬恺没有去接,直到电话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而挂断。他想扶一下方向盘,抬手却发现自己右手上还拿着路求索塞给他的纸片。

    他紧紧盯着那一长串字母和数字,盯到眼眶发酸发红。

    路求索猜的没错,网站密码的的确确是他的生日。他的出生不被父母期待,却被江书久当作贵重的大门钥匙,更令他自觉矜贵的是从门锁到这栋房子本身,通通都是独属于他的被爱证据。

    温敬恺深陷于情绪之中,并没有发现手机第二次亮起。大约是对面认为寻找无望,这次的来电时间生生砍半,只持续了半分钟。

    而在电话挂断的下一秒,车子驾驶座这边的车窗被轻轻敲击了两下。

    温敬恺被这点轻微的动静惊醒,偏头扫过一眼后看到车外的人是何识。他手里抱着一个文件袋,神色有些不同寻常的着急。

    温敬恺许久没见过助理这样冒失的样子,况且要是有紧急工作当下他也着实没有功夫去处理。他降下车窗,情绪很低地徐徐开口:“我现在没有心思解决工作问题,有什么事情明天上个班再说,有十分紧急的可以先拿去给副总,你也下班吧。”

    何识并没有让步,他将手里的文件袋透过车窗传给车里的人,“不是工作。您还记不记得您之前让我去老宅整理信箱里的东西,可是一直帮忙整理家政的阿姨前阵子退休了,我方才去南边的县城找她费了些功夫。不过因为年态久远所以信箱里的东西很多都已经丢失,大部分旧报纸也被阿姨当废品卖掉了,好在她说信箱里有两份信,她看上面有字,怕是什么重要的备份文件就擅自留了下来,我要过来之后都装在这个文件袋里了,您可以检查一下。”

    何识压根不需要讲这么多,他说话的功夫温敬恺就已经将文件袋拆开。温敬恺这样做的原因无他,只是想做些别的不用费太大劲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一次性吸收庞大的信息量他不算疲累,但是拆信封的手透露出他此刻的僵硬。

    第一封来自如今已经倒闭的杂志社,起因是在幼年时期温敬恺曾为该社的少儿栏目书写过一篇文章。现今出版物的价格频频高涨,不过是因为实体书籍行业不可避免地走下坡路。

    那家杂志社保持情怀,不愿意提高书籍后封右下角条形码下的数字,只能被后浪扑倒在资本市场上。

    少儿栏目编辑处的主编在信中夸奖他文辞富有童真,那是三十岁的温敬恺永远不会再具有的东西,因此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心中仅有一点微薄的柔情。

    第二封采用的是航空封,牛皮色很有复古味道。温敬恺并没有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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