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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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眉眼亮了些:“现在有线索了?”

    “你听这段录音。”

    江晚云按下空格键,放空的录音带传出刺啦刺啦的杂音,伴着浆划过的阵阵水声,接而远远引入婉转清扬的歌声。

    很短暂,几乎是戛然而止。

    林清岁思索片刻:“所以,书里写的是真实存在的?这真是他们的劳动号子?可我小时候也经常去坐船,从来没有听到过……”

    江晚云解释:“我一开始也在往号子船歌那边找,但传统的家庭模式来说,渔夫大多为家里的男性,女人则负责织网。劳作号子又重在鼓士气,又怎么会像书里写的,温柔婉转?”

    林清岁眉头一皱,也想不通。

    江晚云松弛一笑轻声问她:“你还记得你带我去借宿的渔民家吗?”

    林清岁点头:“嗯。”

    江晚云又翻出一段视频:“上个月,他们家小女儿成年礼,红春她们去吃酒,录了视频。你看。”

    视频里,初长成的少女站在船头,声声唱着古老的歌谣,身后父亲摇着浆,母亲挥着手照顾着河岸边的宴席。

    林清岁一句没听懂:“这……唱的什么?”

    江晚云摇摇头:“怀安一带的方言有八种,过一个山头说一种话,河东河西互相听不懂。地方民歌口口相传,除了最广为人知的安州民歌,许多都还没有被正名。”

    林清岁思索片刻:“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很难找?你怎么知道这个女孩儿唱的,和音频资料里的,就是一种民歌?”

    江晚云解释:“虽然旋律唱词都不一样,但都是七言四句式,平仄押韵有相同的规律,唱腔也类似。我也只是初步推测,音乐方面的东西,还需要请教专业人士。不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找一手资料。”

    “一手资料?”

    “对。可能会非常散,但如果还有人传习,应该能找到一些手抄本,唱词本之类的……”

    话没说完,被几声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

    林清岁下意识低头,捂住嘴。再一抬头,江晚云已经把水递过来了。

    那双眼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水杯示意,她才后知后觉起了起身接过来。

    江晚云又连忙起身拉了拉被子,盖住她的后背:“要不要多穿点儿?今天又降温了。”

    林清岁喝了水,摇摇头,又钻回被子里哆哆嗦嗦两下:“你会分心吗?工作。要不还是……”

    她又不舍得说下去,怕江晚云真的走了。

    江晚云顿了顿,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蹙眉笑了笑:“也是。”

    而后收了水杯回到座椅上,手指在键盘下的操控板上点了点,就把电脑合上了。

    林清岁咬了咬唇,心里闷闷不乐,甚至有一瞬发酸。

    可那人裹了裹身上的坎肩走过来,坐在了地毯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了她的手,轻轻握住了。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照顾病人怎么能分心呢?”

    林清岁心跳和脑子都仿佛停顿了片刻,再次狐疑地皱起眉头,怀疑到底是江晚云有问题,还是自己的逻辑不正。

    她刚才的话是应该这样理解的吗?

    “嗯……那你什么时候去怀安?”

    江晚云笑笑安慰她:“不急,等你病好了。”

    林清岁眉梢一抬:“我也去?”

    江晚云顿了顿:“这不在你的工作范畴。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

    林清岁嗓子有些沙哑,虚弱无力,却一点儿没服软:“你需要的话,我就考虑一下。”

    江晚云眸中片刻停滞,随后笑意温和散开:“需要呀。”

    说着,摸了摸林清岁的额头,揉开她遮挡的发:“那边你比较熟悉,没有你引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林清岁知道这是客套话,毕竟论起怀安的民俗文化,*江晚云算半个行家。

    “还有其他人一起吗?”

    江晚云点头:“学会会安排团队一起去,还请了民族音乐学方向的学者。不过……”

    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江晚云迟疑片刻,摇摇头笑哄她:“先不说这些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林清岁沉吟片刻,道:“李医生说给我们定外卖。”

    江晚云又问:“你嗓子不舒服的话,平时爱喝冰糖雪梨之类的吗?”

    “冰糖炖雪梨?”林清岁顿了顿:“我们家附近好像点不到糖水外卖,家里也没有梨了,冰糖倒是……”

    “这个不用担心,我带了原材料过来。”

    江晚云起身去拿了只纸袋过来,揭开口给她看:“这个月甘棠熟得好,就是出门前我和秋姨刚摘了些。加冰糖炖出来,口感比外面卖的冰糖雪梨可能会多点酸涩,不过药效很好。”

    “就是你窗口那树甘棠?”林清岁脑海里莫名出现些奇怪的画面:“你……自己摘的?爬树?”

    江晚云腼腆地点头,柔声解释:“往年都是星辰收的。这次不是要得急吗?就自己试着架梯子上去,秋姨帮我在下头扶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至于从小就恐高,为了摘到两颗好果子,硬着头皮一级级往上爬,还被树枝划伤了手臂的事,她只字未提。

    林清岁只觉得受宠若惊,心里明明软绵得不行了,开口却仿佛是个对浪漫过敏的体质:“其实我家门口就有水果店。”

    “嗯……”江晚云有些局促地捏了捏纸袋口:“我想着自家种出来的好一些,没有人工干预催熟,也没打过农药。”

    “吃了博士炖的甘棠,病是不是也会好得快一点?”

    林清岁以为自己在夸奖,却像调侃,惹得江晚云脸颊微微泛起桃色。

    “好了,别闹我了。有没有用也得吃了才知道。我借用一下厨房。”

    说着,起身出了房门。

    林清岁很快披着外套跟了下去,看江晚云左右寻找,就默契地翻出削皮刀。

    “我来吧,你别动手了,指导我就行。”

    “以后有的是机会教你,”江晚云接过削皮刀:“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在楼上,就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林清岁犹豫片刻,在餐厅找了个把椅子坐下,正对开放式厨房。

    她盯着江晚云那双纤柔如玉的手,把着刀都像握着件典雅的乐器。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刮皮切片的手势却又娴熟得像个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

    林清岁猛然晃了晃头,厌恶自己居然也会用这样的眼光凝视江晚云。

    等候的时间里,江晚云问她:“你说你,怎么会突然生病呢?最近也没有变天。那天开完会见你还好好的。”

    林清岁心里咯噔一下,回忆又扯到了这次生病之前的那天——

    “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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