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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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

    林清岁一愣,了解的她的意思,笑了笑故意打趣:“我觉得不怎么样。只爱吃青菜,什么红烧肉啊,油闷虾啊,都不爱吃的,那和兔子有什么区别?”

    江晚云幽幽望着她,瞥过脸去,不与她说了。

    林清岁哼笑一声:“走吧,小兔子。”

    而后认真问她:“能站起来吗?扶着我自己尝试一下。”

    江晚云双手搭住她的肩膀,忍着膝盖的旧伤疼和小腿的新伤疼,一点点借力站了起来。在林清岁的搀扶下,慢慢往她们的港口走。

    船停得有些远,江晚云每走一段,会撑不住停下来一会儿,额头低靠着林清岁的肩头,缓过那阵头晕目眩的劲儿,再慢慢往前。

    “我背你过去吧。”

    江晚云看向她,不知道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脸上灰扑扑的,衣服也皱巴巴,裤腿上还有许多泥点子。思来想去,好像灵光一闪:“你去干农活了?”

    林清岁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心里有数。不会白白破坏了农家的东西,就撩挑子走人。江晚云微微一笑,往前走,心疼她为自己一天劳累,怎么舍得再让她背。

    林清岁百思不得其解:“谁告诉你的?”

    江晚云笑而不为其解惑:“我猜的。”

    河水深远狭长,善水的船夫加以几十年的掌浆经验,才敢开匣后下水。好在秋末不是河水泛滥的季节,风也不像夏天那样无常,水涨平稳后,舟也不猛晃了,老船夫才请人上了船。

    船夫老婆特地在船篷里铺上了干净柔软的被褥,让她们拉上两头的帘,进去只管睡觉,等天亮了,自然有光从竹棚顶漏进来,照了眼,醒来也就快到了。

    狭小的空间睡下两个人有些拥挤,一床棉被裹两个人,倒是暖和。就是气氛让林清岁受不了。船晃着,篷子里头乌漆嘛黑,两人却都没有要睡的意思。

    “冷吗?”

    林清岁借机握了握江晚云的手。

    江晚云也大大方方向她转了转身:“还好,你呢?”

    “我不冷,”林清岁又问:“还难受吗?”

    江晚云浅浅吸了一口气:“腰有些酸疼,其他都好。”

    沉默一会儿,腰间抚过一阵暖意,林清岁用掌心摩挲着,在腰腹间。

    “清岁……”江晚云身子一僵:“你别动,我怕痒……”

    林清岁便又停下来,一动不动抚在她的小腹上。

    船身漾着她们,起起伏伏,她不知道江晚云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感受着江晚云的体温,心中头一次有了酸软无助的感觉。总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她不忍再这样继续想下去,纵然亲近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她也不敢丝毫亵渎江晚云。收了心,不再浮想联翩。

    许久,她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亲密的关怀让江晚云有些无所适从,沉吟片刻,低声叹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林清岁顿了顿,也直白:“我是生气。”

    江晚云一愣,无言。

    林清岁继而说:“我不喜欢你们这种成年人式的交友方式,什么礼尚往来之类的。我照顾你是我的本职工作,如果你觉得我给多了,给你造成了心理负担,那我以后会把控好分寸,你不需要回赠我什么。”

    江晚云哑然失语,侧目去看她,却只看见昏暗里一片荒芜。

    “这些就是你所谓的分寸?”

    她质问,却没细数罪行,她知道数不过来,从林清岁帮她争取到戏剧节压轴演出开始,到此时此刻的支撑和体贴,她不知道要怎么算,才叫有分寸。

    林清岁心里一咯噔,犹犹豫豫,把手收了回来,只为让自己不显得轻浮孟浪。

    “我出来得着急,没带够应急物品,是我工作失职。况且今天让你一个人来,本身就是疏忽。对不起。”

    江晚云沉默片刻,轻柔哼笑一声道:“清岁,你希望别人坦诚相待,自己却从来不服软。你想从我这里听什么?听我说‘你虽然对我只是责任所致,我却视你不同,才对你百般照顾?’还是‘我与萧岚陆杉多年的感情,都比不过与你这四季朝夕’?”

    林清岁心口一瑟,刺痛和温热同时刺激着她的眼眶,明明在黑暗里没人看得起清她的脸,也强忍下了一切不可观的情绪。

    只暗暗把指尖掐进了肉里,反复告诉自己,爱人都是卑微的,你不是个例。

    江晚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在安抚她,许久的沉默后,又说道:“我与他们,其实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从物质到精神,我都不希望与人纠葛太多。悲观一些说吧,知道自己命是如此,就希望走的那天,心里头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也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任何人要用一生来怀缅的负累。”

    林清岁蹙了蹙眉,回眸企图看清她的脸,却只见模糊的轮廓微微叹息。

    林清岁心里百感交集,久病中人,远比她想得要悲观。她们像悠远琴声里的尾声,想落日后最后一缕余晖,像花落季节里最后一片残红,那种易逝破碎的美自然让人抓心挠腮的想,可想抓住她们何其不易。

    可她以温柔的、高尚的、美丽的、健全的心,回馈于世界了。这怎么不是一种抗争?

    “那现在呢?你的心态有改变一点吗?”

    她直白地想问出一点什么,直白地期待着因为自己的到来,江晚云与人之间无力拉开的距离,能够打破陈规地拉近一点。

    可换而来之,是身边人长久的沉默。

    她知道了,也就把被她抚着的手挪开了,背过身去。

    她知道安慰不能解心结,却还是说了句:“可是抗拒爱和被爱,真的会让人变得潇洒一点吗?”

    船开进了怀安村,沿岸民家灯火照亮了夜路,竹篷上缝隙也透进些许光亮。泼面漾漾,秋叶落水,本该是个浪漫的时刻。

    “清岁,我不是在礼尚往来。”

    林清岁顿了一下,回转身来,那微亮的光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泪一样的东西从眼旁坠落,时而滑进光影里如钻石闪烁,时而落入黑暗中空留出万千遐想。

    在她眼中,又是个动人心魄的画面。

    “没关系,我都理解。”

    她自以为给人以良好的距离,却好似又往江晚云心口扎了一刀,让她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江晚云又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一趟?为什么不能是安州民歌?”

    林清岁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要说尊重原著,可你把木雕,刺绣,这些书里没有明确描述的元素都加进去了。要上艺术价值,弘扬乡土文化,用安州民歌,不是更方便吗?”

    稍瞬即逝的光影里,江晚云怅然一笑,声线还因刚才的氛围,异常柔软缓慢,却还是认真向她解释:

    “安州民歌是很好,但这些年被‘高度非遗化’,直接后果就是民间文化舞台化。把原先老百姓生活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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