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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20-30(第26/32页)
,恭敬道:“臣带人赶来时,陛下已经躲在谢太傅怀中晕了过去,缠斗之际,刺客怀里掉出了这块玉佩。”
盛迟忌点了下头,便往暖阁走去。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补了一句:“还有一条。”
“陛下请说。”
小皇帝这才转向他,淡淡道:“谢大人不要看这种事,继续闭着眼吧。”
丢簪子一事过后,谢元提明显察觉到小皇帝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比如他隔天再进皇城时,御辇就先候着了。
长顺特地出来接的,笑眯眯地道:“陛下体恤谢大人体弱,特允谢大人在宫内乘辇。”
小王八蛋居然学会做人了,谢元提从容地由着长顺扶着自己上了御辇,眯着眼总结了一下薪资待遇。
上下班专车接送,皇家分配西城区三进四合院,就是工资有点低,还是基本全年无休的,好在奖金发得多。
如果学生不是个潜在暴君,朝中也没有个权势滔天虎视眈眈的卫首辅,那就更好了。
一对一点对点辅导正式进入正轨,几天之内,盛迟忌的学习能力不断刷新谢元提的认知,《帝鉴图说》没多久便讲完了,必修二必修三也应运而生。
不管什么书,盛迟忌几乎看一遍就能背下,譬如六经四史,谢元提还没讲到,他就已经先看了,等谢元提来了,就提出不解的地方,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相比学习的进度,盛迟忌的字的进度反而比较慢了……缓慢地从原始爬行状态,磕磕绊绊地进入手脚并用状态。
这些进度也只有俩人知晓。
对外,长顺负责跟其他宫人闲聊散播谣言,说陛下还在学论语,又把谢太傅气吐血啦。
下午的课提前讲完,谢元提口干舌燥,捧起茶杯抿了两口,干哑的喉咙方才舒适了点,再看看盛迟忌桌案上翻了小半的《通鉴》,有些好笑。
起初他还怀疑这小鬼头真看得懂吗,现在已经打消这些怀疑了。
不愧是主角的一生之敌。
盛迟忌相当敏感,小脸严肃地看过来:“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谢元提微笑着进行洗脑,“臣只是觉得,您很有当明君的潜质。”
谢元提倒真不是故意的,恹恹地阖了阖眼,只感觉最后一点精气神都给咳出去了,又灌了口热茶,白如宣纸的脸色才好看了点,起身时眼前甚至晕了一下。
盛迟忌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别了回去。
燕京的春日寒气未散,每日来来往往,费时又费力,就算坐御辇,也着实累得慌,太医都叮嘱了谢元提要好好休息,身子已经伤了根,更得好好休养。
谢元提太瘦了,咳起来时,浑身的骨头都支不住力般,让人为他提心吊胆,捏一把汗。
盛迟忌眉头紧皱,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端门内就有詹士府侯朝的直房,你不如住在宫里算了。”
谢元提笑着摆摆手:“不成,府里有人等着我回去呢。”
陈小刀每天都巴巴地等着他回去教认字,这会儿估计已经蹲在宫门外,跟禁卫军唠上了。
盛迟忌的眉眼缓缓覆上了一层阴翳,小脸上面无表情,盯着谢元提一步步离开的背影。
有人等着他回去?
什么人?
比他重要吗?
谢元提不是没有成亲吗?
人多眼杂,谢元提急着把人都支使下去,好问问盛迟忌的情况,点点头示意他们下去。
双吉跟在谢元提身旁,忽然“呀”了声:“谢公子,您的手上在流血!”
那男扮女装的刺客头领力道惊人,谢元提仓促之间提剑招架,手不免受了点轻伤,闻言低头一看,他的虎口被微微震裂,渗出了点血来,不过和盛迟忌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而直到此时,才感觉出疼痛来。
双吉急急忙忙地离开,去找药膏,谢元提八风不动地坐在床畔,平静地扫了眼忙活完的安福安海:“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去,七殿下需要静养。”
盛迟忌平日里都不准人进屋的,安福安海忙完了就感到无所适从,闻言听话地出了屋,继续去看热水煎药。
人出去了,谢元提紧蹙的眉心稍微舒展,刚想看向盛迟忌,问问他做什么非要以身相挡过来,手腕突然被一把大力捉住了。
盛迟忌嘴上说得无所谓,但受了这样的伤,还中了毒,能好到哪儿去,强撑了一路,意识早就介于混沌与清醒之间了。
谢元提以为他想说什么,就感觉到盛迟忌带着他的手,缓缓贴到了他自己的脸上,冰冷的唇瓣擦过他受伤的虎口,声音含糊不清。
“不要……”
谢元提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手指下意识蜷了蜷:“什么?”
盛迟忌睁开眼,像在看他,却又不像在看他,目光混沌而茫然,嗓音低哑:“谢元提……不要受伤。”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谢元提微微愣了下。
明明受伤最重的是自己,盛迟忌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只是渗了点血的虎口。
心情一时变得极为复杂,甚至比方才盛迟忌冲上来挡剑时还复杂——建德帝等人,都觉得盛迟忌冲上去是为建德帝挡刀,可谢元提知道,盛迟忌只是为了护着他。
谢元提垂下长睫,视线落到盛迟忌渗着血的胸膛上。
把自己弄成这样,只是为了不让他受伤。
微凉的唇瓣蹭着他的手指,没有狎昵的意味,谢元提一时有些茫然,想起上辈子他和盛迟忌的关系,在荒诞中察觉到了几分珍重的温柔。
太稀奇了。他心想着,没有抽回手。
盛迟忌不得章法地贴着那几根瘦长的手指亲了会儿,逐渐对这样的接触感到不满足,忽然张嘴,衔住谢元提的手指轻轻地咬,含在嘴里吮磨,又舍不得用力,狗叼骨头似的。
盛迟忌仓促登基,背后没有任何势力,崇安帝除了烂摊子外,什么都没留给他,他也不能随意出宫,无法接触外臣,完全是孤立无援的境地。
没有人敢主动来接近他。
除了谢元提。
他本可以称病不来的,却还是拖着病躯,冒着风险,每日进宫为他讲学。
但他目前连保护谢元提的能力都很微小。
谢元提不太看得惯小孩儿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轻不重捏了把小皇帝的脸,软乎乎、嫩生生的,手感极佳,像个糯米糍娃娃,嵌着双黑澄澄的大眼睛,刚捏上去,那双眼就瞪了过来:“放肆!”
还挺有威势,就是太小了点。
再厉害的头狼,小时候咬人也不疼。
谢元提不仅不害怕,甚至又捏了一把才收回手,敷衍地应了声:“臣万死。”
嘴里告着罪,面上的笑意却不减,偏生那张染着苍白病色的脸,很难让人真正提起气。
盛迟忌磨了磨牙,看在玉簪的份上,把气性压下去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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