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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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文。”

    “二哥。”

    “出去跪着。”

    纪绍年死死抱着耿文的胳膊不放手,耿文冲他笑了笑,掰开他手指,出门跪在了院子里。

    纪绍年不平道:“说错话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让他跪?”

    耿耀把刀回鞘:“你要不是现在身怀有孕,我拳头已经砸你脸上了。”

    他站起身:“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彦遥刚有点睡意,就见耿耀打着哈欠进门。

    “你别抱我。”彦遥恼的挣扎了两下。

    耿耀:“困,乖,让我抱着睡会。”

    彦遥被这话搅的心乱,也不知怎么了,他觉得耿耀待他好似有些不同。

    但细琢磨又琢磨不出来。

    彦遥迷迷糊糊睡去,有谁敲响了房门,他刚想起身,就听耿耀闭着眼道:“睡觉,别管。”

    敲门声一次又一次,那人说了话,彦遥听出是翠茵,只是说的话让彦遥琢磨不透。

    “二爷,又下雪了。”

    “二爷,让我家姑爷起来吧,他身子不如大爷和二爷,实在受不住的。”

    “二爷,再过两月我家姑爷就要科举,受不得伤和病。”

    “二爷,我家少爷真真是知道错了的,他就是有口无心。”

    “二爷…”

    “二爷…”

    彦遥推耿耀:“你做了何事?翠茵怎急成这样,都快哭了。”

    耿耀被他推醒,扶额道:“原本是想打纪绍年一顿,又顾忌他有身孕,就让耿文在院子里跪着。

    彦遥猛的坐起,惊噩道:“你是疯了不成?”

    怨不得翠茵急哭,耿文那是什么身子骨,书生清瘦,怎经得起。

    彦遥慌忙下床,穿鞋时见耿耀还淡定躺着,气道:“你混账,做事怎如此没分寸,三弟再过两月科举,旁人护着都来不及,就唯恐病了,你怎敢让他雪天跪雪地。”

    耿耀笑道:“我心狠。”

    耿文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用灵气温养了两年,要是跪半天就垮了,那他耿耀就是个垃圾。

    再说,他刚才让阿贵给耿文送了两个加厚的“跪的容易”,再加上冬天棉衣厚,无碍。

    就是耿文是吃不胖的体质,又是温文尔雅的气质,一笑像个小白兔了,确实很具有欺骗性。

    彦遥气极:“你,混账至极。”

    这事不说谁对谁错,要是耿文出了事,他和耿耀都是家里的罪人。

    彦遥拂袖而去,忙不迭的去前院,耿文跪的笔直,束起的黑发落了一层白雪。

    耿家人围着劝,纪绍年骂了又骂,哭了又哭,耿文死心眼的不起不说,连纪绍年想往他腿下塞个棉衣都不要。

    瞧见彦遥进来,纪绍年又哭又气道:“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没娘的事了,你快让他起来。”

    彦遥让耿文起,耿文和他笑着道歉,却摇头拒绝起身。

    彦遥又回房间拉耿耀,耿耀只让他别管。

    直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纪县令扶着县令夫郎而来。

    纪绍年扑到县令夫郎怀里哭,县令夫郎的手抬起落下,落下又抬起,最终还是未舍得打有身孕的儿子。

    他推开纪绍年,拉着彦遥的说了好半晌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惭愧,无脸见人。

    彦遥没想把事闹大,若不然也不会装着笑脸过年,深夜才出城。

    马车来了又去,纪县令让人请了大夫,县令夫郎只对纪绍年慈爱的笑了笑,两人一句重话都没说,可那叹息却犹如利箭插入纪绍年胸口。

    纪绍年站在角门外,翠茵帮他撑着伞,两人一同望向雪夜中远去的马车。

    纱灯摇晃拉长斜影。

    “翠茵,我刚才好像看到我小爹有白发了。”

    “几年前就已有了,县令大人的白发也不少了。”

    纪绍年忽而哭的泣不成声,他刚才竟从他小爹身上看到了低声下气四个字。

    明明不该的,他小爹出身名门,在家受宠,嫁给爹后也是被娇养着,一生都不应该有低声下气的机会的。

    “我,我爹是县令,我祖父是翰林,我外公,我外公……”

    他哭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耿家,不是说耿家不好,可耿家算什么,怎就让他爹爹低了头。

    翠茵望着他,笑中带泪道:“少爷,你在耿家,他们不得不低头。”

    他是他们的软肋,此事是纪绍年的错,耿家二郎得理不饶人,耿家人又拧成了一股绳,他们就不得不低头。

    比心狠,岳家输给了耿耀这个二哥,他们怕耿文腿废了,怕他们的儿子日后缺少夫君依靠。

    翠茵叹道:“少爷,日后说话做事谨慎些吧!你不止是你,你还是老爷的儿子,姑爷的夫郎,这次还是家中的事,若是,若是日后你在外面得罪了人,受苦的也是他们”

    纪绍年哭的泣不成声,又觉得丢人,走到角落里压制哭声,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他知道错了的,他做错事他跪就好了嘛,他也可以让彦遥骂回来,耿耀凭什么让耿文跪,凭什么让他爹爹上门低声下气的来赔罪。

    他错他自己担就不行吗?

    往日热闹的耿家骤然安静了下来,耿耀突然变成了里外不是人。

    耿父耿母不用说,虽没明着怪他,也是一个好脸都不给,耿耀凑过去都不理人。

    彦遥心里也是有气,自己抱了被子睡在软榻上,耿耀挪过去,直接挥袖子让他起开。

    耿耀:一片真心喂了狗。

    “会写赔罪的拜帖吗?”耿耀剪了蜡烛,坐在碳盆前扒拉着番薯。

    彦遥歪着看账本,闻言不搭话。

    年后去彦家,彦老爷提前派了人来,说彦遥怕冷,无需冒雪过去。

    耿耀自己携礼上了门,回来时彦遥失魂落魄的坐着,他抱着他直至半夜。

    耿耀:“我字丑,说话比较直白,你帮我给县令夫郎写封赔罪拜帖,顺便选两样厚礼。”

    番薯皮剥了一半,耿耀举到彦遥面前,讨好道:“一穷二白,阿遥让我吃吃软饭,选的厚礼暂无银钱给你。”

    面前番薯甜香诱人,彦遥瞪着他:“去县令家赔罪?”

    耿耀点头:“人家是县令还是长辈,台阶只能我们这边搭,于情于理都是要走一趟的,我又不是那不知道分寸的人。”

    这话让彦遥发恼:“你知道分寸?你知道分寸还闹的如此大,你让我在家中如何待?耿文驱寒的药吃到现在,县学都几日没去,你让爹娘如何看我?我与纪绍年的间隙我自会讨回,暗暗把这气出了,我还占了一个理字。”

    耿耀盯着他,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咬了口番薯,仿佛吃的是面前的人。

    他能怎么办?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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