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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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厕里最是精华的东西晒干烘干,守城时和着毒草药煮个几个时辰,装罐抛下,那滋味,犹如臭粪从天降,沾染上就会皮肤溃烂,若是身上有伤,不死也能丢半条命。

    金火罐:装滚烫四溅的金属流浆

    灰瓶则可放烧烫热砂,疑惑是石灰,落入眼中双眼烧瞎不在少数。

    抛石器和床弩最是费功夫,但此两物最是必不可少。

    墙角根席地而坐,趁粗口吃饭时耿耀才有机会问耿武,封洛府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愿意让他带这么多壮年过来。

    耿武把那日情景说了一遍。

    耿耀馒头举在唇边,过了许久都未曾张嘴,那般清瘦的人,在耿耀心里跟个易碎的瓷器一般,连风吹都受不住,怎就敢如此大胆。

    不曾和人商量,自去找知府,商谈后又立与疾驰马车之上,声嘶力竭的喊着那些话语。

    耿耀一时想不出那副画面。

    彦遥在他心中太过美艳动人,那眉那眼,最善肖像的人也画不出三分精髓,他笑他骂他哭的样子耿耀全都有,耿武所说的彦遥是如此陌生,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做。

    他收拢众人,在城外百姓中择选会笔墨之人,把这两万两千二百人的亲眷登记在册,他一刻不得闲,他自愿守在城外和众人同生共死。

    二十万人,入城的孕者和幼童也不少,耿母担不起此事,万幸有县令夫郎在,外加上彦老爷在旁帮着,安稳无碍。

    “有人在他身边守着吗?”

    秋雨阿贵,是谁都好,哪怕只是陪陪他,自成婚后两个人在一屋住,后睡在一张床上,怕黑怕蛇不敢睡的症状不知道还在不在。

    现在夜里还冷着,那薄薄一层搭成的住处他是否受得住。

    平日在家嘴也是挑的,现如今怕是米汤都不够喝。

    耿武知他心里难受,见他心疼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手在他肩上重重捏了下,还是道:“没有,他一人。”

    “有人愿来,有人不愿来,不愿来的人中有人对他仇视,我让他就住在城门处,莫要往旁的地方去,我要把刀给他留着,他给我看了他的匕首,说是你之前给他的。”

    “他说无事的,跟着来的两万二千人的家眷会护着他,他不会有事,白天无人敢妄动,晚上聚在一处也不怕,他说他有法子。”

    耿武猛的笑了:“弟夫郎当真是出人意料,原以为”

    他未说出,耿耀也懂,跟着笑了下:“他心性鉴定,没表面那么柔软。”

    见他眼中宠溺又思念,耿武故意问:“不后悔娶他了?”

    耿耀咬了口馒头:“那自然,世间最好的彦遥给我当了夫郎,人家一朵鲜花配我这个牛粪,我爱死他都来不及,后悔也是后悔没回来早点娶他。”

    耿武:

    耿耀畅想起来:“早知道,我小时候就鼓捣咱爹娘回宁安县了,这样还能护着他长大。”

    耿武啃着馒头默默起身走了。

    不吃这碗狗粮。

    如耿耀所料,当夜安稳无突袭,第二日,王千总穿着工匠连夜染出来的黄金甲,单枪匹马出了城,隔着护城河叫骂。

    他嗓音高似能上九霄,嚷嚷着有种就来攻城,骂的内容之脏,耿耀听的都差点没堵住耳朵

    实乃不堪入耳,粗俗至极。

    耿耀蹲在城楼上听着,冯如松在他身边嘿嘿笑:“王千总接了你这个活,找能撒泼打滚能骂的人请教,这都是学师学来的。”

    耿耀竖了大拇指。

    王千总自备水囊,全程无畏的让他们攻城,后又拍着胸脯喊:“老子当年跟着齐王时”

    他骂的又快又污秽,护城河对岸只知他是在骂人,听的一知半解,当真是旁人骂他们他们都听不懂。

    但齐王二字,他们却是听的神情一变,哪怕未曾来过大景的黑齿人都知道这二字。

    布折生平所恨就是从未见过的齐王,他出生前齐王已死,但似活在齐王阴影中,不,是整个黑齿都活在齐王阴影中。

    他实在不解,何种人会死了都让人惧怕,但听的久了,总是会入心,虽恨却也不得不警惕。

    一而再再而三,又牵扯出齐王来,布折手下将领瞬间分为两派。

    年轻之人被一路战无不胜冲昏头脑,奏请攻城。

    稍老些的则说着莫急的话。

    王千总骂到口干舌燥,水囊的水喝的一滴不剩,最后长枪一指:“狗日的黑齿,既然不敢攻城,那单枪匹马战一战可敢?”

    “明日晌午,双方各派一小将,哪方若输了,哪方主将就跪下叫爷爷。”

    话落又哈哈大笑一番,随后扬长而去,留下一群脸色青紫的敌军。

    豪气入城,王千总哑着嗓子喊水水水。

    翌日晌午耿耀披染成的黄金甲出城,对面搭浮桥,一人过护城河,被耿耀斩于马下。

    他立在马上缓缓一笑,不曾想布折惜命到连一人过护城河都不敢。

    惜命好,就喜欢他惜命的谨慎。

    若是阳武城不降,耿耀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阳武城不战而降,宁安县这边时间全无,现在一切只为拖,不至是拖援军,更是给城内拖准备时间。

    耿耀一日杀两将,布折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可此时耿耀却打马回城,约下午再战。

    封洛府城门外,回宁安县的男儿家眷靠近城门处,不愿回的那些,则在稍远的地方。

    两侧搭着极其简易的遮风处,夜里那油布被刮的呼呼作响,扰的人无法安睡。

    只太平日子有太平日子的过法,苦难中有苦难的活法,总想着熬着熬着就熬出头了。

    万幸这天不曾下雨,虽冷点,但聚在一处取暖,倒也活的下去。

    只心中犹如热油煎,皆挂念着宁安县。

    今日天气暖了些,彦遥选了个背风的地方晒太阳,他望着宁安县的方向有些失神,不知那里如何了。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昔日少爷一袭白衣已染尽尘土,他咳嗽不止,但手脸还算干净。

    只手上因跟着众人做粗活,伤了许多口子。

    但还好,身边百姓多有看护,倒也不曾吃过什么其他的苦头。

    杀猪郎,阿遥盼你活着的。

    “彦少爷,喝碗米汤吧!”一个十岁哥儿端着碗过来。

    彦遥伸手接过,笑着道了声谢,只不知是这哥儿松的太快,还是彦遥接的太晚,只有几粒米的碗猛地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刹那间,彦遥有些发慌。

    人在走投无路只能祈求神佛保佑时,微许不顺都如草木皆兵,害怕是心有灵犀的征兆。

    耿耀与布折战了两日,如上次所见那般,布折乃是劲敌也,哪怕是耿耀,也是手腕震的发麻。

    援军在路上是彼此心知肚明之事,布折因城上金甲,与耿耀难杀心生警惕。

    是夜,派遣副将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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