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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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与高天勇视线齐平:“良田三十亩,够吗?”

    高天勇怔愣住,没懂这是何意。

    应当是埋葬他的地方,三十亩太过浪费,要是种上粮食能养活几十人。

    高天勇不是傻子,他懂得耿耀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

    他这是诛九族的罪,不牵扯到家人就已是千恩万谢,怎敢奢望还活着。

    “够了。”坐着的高田勇跪在地上,艰难应着,他俯首不再言语,只有两行泪低落在夯实的泥土里。

    耿耀站起身,用握在掌心的钥匙开了牢门锁,轻声道:“功过相抵,回家吧!”

    高天勇是耿耀带出来的兵,这些年的相处,要说没兄弟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高天勇对彦遥没有忠心,对耿耀谈不上背叛,他说的一个天下只能姓耿不能姓彦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想要从龙之功,想要官场更进一步,想要压冯如松一头。

    只不过这个原因高天勇没说,耿耀也没拆穿。

    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没处理好,让高天勇有了自己偏向冯如松的错觉。

    已经被关满的牢房里,了悟携酒而来,草席上他和玄机相对而坐,良久后叹息一声。

    反而是玄机笑如往常。

    了悟:“天下既已定,你又何苦如此。”

    玄机念了声阿弥陀佛:“此刻才算是天下已定。”

    他笑道:“哥儿登基有违世俗,有耀王在前支撑还好,没了耀王,新帝坐不稳皇位。”

    了悟叹道:“故而师兄用自身化作推手,若是武安侯有异心,逼宫事成不会伤及百姓,若是武安侯没异心,就可以和陛下联手,去了因哥儿登基心生不轨的重臣。”

    “就算没有耀王,陛下也能坐稳江山。”

    玄机点点头,称赞道:“师弟懂我,陛下是个明君,只是受哥儿身份所累,武安侯也非庸才,无论是何种结果,天下都能安定下来。”

    他笑意加深:“现在耀王回来更是稳上加稳,百姓总算能过上些好日子了。”

    监牢死角处,耿耀和彦遥十指相扣,静听里面的谈话。

    有个问题耿耀疑惑了许久。

    了悟:“师兄,师弟有一事存疑,还望解答。”

    玄机自知命已到头,笑道:“事到如今,师弟说便是。”

    了悟自己是看破了生死,但此刻事关玄机性命,不由的也生了紧张。

    他问:“那玉玺一事,是否是你故意。”

    玄机闭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弟懂我。”

    当耿耀和彦遥从阴影处走出,玄机诧然望向了悟,明白后失笑的摇头道:“师弟啊!”

    了悟掀开僧袍跪在牢狱中:“了悟参加陛下和耀王,我与师兄愿余生在建善寺礼佛,此生再不出建善寺一步,望陛下和耀王饶我师兄一命。”

    玄机的那张弥勒佛笑脸终于没了笑,他长叹一声,跟着跪了下来:“玄机此生再不出建善寺一步,余生在建善寺礼佛,让佛祖保佑我耀国国泰民安,还望陛下看过玄机有错也有功的份上,留下玄机一条命。”

    他原是生死都可,现如今师弟想让他活着,那便活着陪师弟礼佛吧!

    那年两人分开,了悟去了边关寻找明主,玄机却来了国都,当了大景战乱国破的推手。

    他知道镇北王非明君,但这天下非他先起势不可,故而透了踪迹给吴边宁,让吴边宁拿走了真的玉玺。

    吴边宁仓促间准备的假玉玺怎能骗镇北王,玄机又用自己雕刻了五年黑夜的假玉玺换了吴边宁的假玉玺。

    镇北王成是玉玺,败也是玉玺。

    耿耀在心里夸了句人物。

    此人危险,不怕天不怕地。

    心机了得,能推动王朝覆灭,能推动战乱往前。

    玉玺事败露,玄机所受煎熬不少,身上皮肉已没完好之处,眼也瞎了一只,可耿耀被传身死后,他依旧孤身来搅动朝局。

    了悟是耿耀收了安王军队后跟着耿耀的,一路上出了不少力。

    玄机自始至终未曾来到耿耀阵营,他所做一切皆是因为耿耀有手段,又心有百姓。

    两人的功劳相加,足以换玄机一条性命。

    不过耿耀也确实不怕玄机再生事,他所图不过是君王善待百姓,百姓安居乐业。

    这也是耿耀和彦遥所追求的。

    对玄机如何处置耿耀和彦遥来之前已有决断。

    此刻彦遥道:“准。”

    于贵在牢狱中喊冤,求见彦遥,彦遥让秋雨去见了他。

    于贵急说是少爷让他去当内线的,他并无不忠之心。

    秋雨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目道:“阿贵,你可记得你是谁?觊觎主子是你的忠?你不该死?”

    于贵跌坐在阴湿牢房中,他想说不是,他只是觉得自己今非昔比,可以去够一够月亮。

    若是月亮愿意让他触碰一二,他跪着侍奉都可以,若是不愿若是不愿

    他只是珍视月亮。

    旁人说少爷的帝位是因为耿耀的宠爱,可是他知道,少爷是如何的有本事,付出了多少。

    耿耀最初就是杀猪郎,未曾上过一天学堂,是老爷帮他走动了把总位置,是少爷把他教出来的。

    少爷教了耿耀,也教了他,在容县陪了他两年,处处体贴,他定会比耿耀更疼爱少爷,怎就不能奢望一二。

    他钟情于少爷,也想被少爷扶持着当人上人。

    秋雨见他怅然若失没有悔改之色,当下就气红了眼,懒得多说。

    她让牢外的人端酒而来,端起酒杯递给于贵:“相识一场,送你最后一程。”

    主仆走到如今,忠或不忠已经不重要。

    于贵怔愣了好一会,最后苦涩一笑:“少爷可真狠心啊!”

    这几年他如此听话,竟得不到少爷青睐,也得不到一个原谅。

    他只是,只是和耿耀说了实话而已,是耿耀不信少爷深情一片的。

    少爷确实是守了他两年啊!

    接过酒仰头喝下,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火焚烧,疼的厉害。

    他好似看到了幼年的初相逢。

    他是被人欺负的小厮,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的。

    彦遥带着秋雨停住脚,夸他小小年纪真是厉害,那时的于贵慌张的不行,心里想着,这少爷跟天上仙一样,真好看。

    怎敢奢望,他只把那些当做是下人对主子的崇拜,盼着少爷姑爷百年恩爱。

    可容县那两年没了姑爷,月亮的光照在他身上,于贵才恍悟,他贪念已起。

    秋雨回宫复命,彦遥只嗯了一声。

    耿耀经此一遭,胸口处伤口还未长好,彦遥一心为他养伤,不准他操劳,更不准再用稀薄的灵气玩乐。

    为了让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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