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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20-30(第12/18页)
这事不该被王静姝知晓的,王静姝身边交好的好友,还有那个日日混在一块的王七郎,都是没什么脑子光会直来直去的傻瓜,在他看来,王静姝天然就同那样的郎君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显然做不到那些傻瓜的开朗磊落,但他显露出来的作风,至少也不会在王静姝心中根植下阴狠毒辣的印象。
然,宋娘子的事王静姝知晓了,会如何看他?
担忧,为了她报复?
这都是苍白无力的解释,王静姝并不需要这样的为她好。
这种最本质阴暗的揭露,明明白白地显露着两人的不同,比让王静姝怀疑他给沈二郎下药还要赤,裸。
他有些苦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长公主不愧是生养他的母亲,不但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也最是知晓怎样让他收心听话。
也是在敲打他,他所有暗地里的心思她都知晓,她可以放任他成长,也可以随时掐断他的成长。
这是一种无比可怕的掌控力,显得他无比的弱小。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沈遐洲双目染上赤红,有些退却。
王静姝拉住了他后退的衣摆,目光清澈又坚定。
沈遐洲莫名地,不想听她开口。
“我们两清了。”王静姝能听得自己又轻又冷的声音,她其实也有些茫然,人的感情是能轻易用比较来衡量说清的吗?
可要说他们有特别深厚的感情,也不见得,她清楚明白,她不过是好沈遐洲的好容色,而沈遐洲,她也不清楚了,他好像突然间,就对她转了态度,想来也是与她差不多的吧?
但见着他露出受伤的神情,她不免涌出些的愧疚和对不起。
她垂眼不敢去看沈遐洲。
她的下巴倏地被人强势抬起,“王静姝,你又要弃我?”
沈遐洲不信王静姝半点判断力也无,她只是极其狠心,她见着了他的另一面,也见到了他背后的麻烦,所以她不想在意到底是不是他给她使绊子,痛痛快快地一刀断了。
或者也不能说她狠心,她只是并不够喜爱他。
即便他没有资格去要求王静姝去为他付出,他也被女郎的果断狠决给伤透了心。
她果然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他被气得满心凄苦,一口鲜血翻涌上喉头——
他又被王静姝气得吐血了。
王静姝没想到他这身体这般不经用,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吐血了呢,焦急占了上风,
她不顾被郎君钳着的下颌,伸出手去关怀他:“你无事吧?”
她眸中与怜惜关怀一起的是明晃晃的震惊,震惊他怎么就吐血了。
这更气人了。
王静姝这个女郎,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多伤人,沈遐洲收回钳住她下颌的手,退后两步,避开她的关怀。
语气冷硬:“既要与我两清,不用你假惺惺。”
王静姝缩回了手,只用一种既怜又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神情仰望他。
望得沈遐洲心间一颤,不禁反思自己话是否说得太重,可再重又哪有她心狠,她连他的辩解乃至交代都不愿意要,便直接要与他两清。
想着,沈遐洲心间又硬气了几分。
他盯向女郎,女郎只着一身素色中衣,乌黑长发一半铺散在背后,玉白肌容像淡淡的月光一般莹润生晕,下颌处明显的红印既突兀,又隐秘地有些刺激,这点儿刺激挠得他又软了几分心肠。
总之,他总对王静姝坏不起来,被气得再狠,想收拾的也不会是她。
可她着实过分,气他也就罢了,她不是大胆的女郎吗,既担忧他吐血,怎就因他一句话退却了,就不能冲上来抱抱他,再亲亲他吗?
他想得有些发痴,目光不再紧盯着那处红痕,转向女郎乌黑的发顶,声调微凉:“王静姝,你当真要与我两清?”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两清,你我便当从未相识过。”
初历情爱的年轻男女,总会试图用一些决绝的话来试探彼此感情的深浅,试探是否还在乎,也企图凭此被挽留。
沈遐洲余光一直留意王静姝,她见女郎震惊抬眼,也见女郎躲避垂眼。
最后只听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无端的静,极冷的空气。
也突兀极了的窗扇“砰”响。
沈遐洲被气走了。
王静姝睁眼往床榻后仰躺,心里说不出的闷闷,她觉得糟糕极了,也难受极了。
她想,这次她应是彻底与沈遐洲玩完了。
这样也好,她是个心狠女郎,他也是个麻烦郎君。
现在伤怀,无非是有外力推动着他们分开而已,过些时日,便好了。
翌日,她眼下青黑吓坏了几个侍女。
她心觉,可能要比过些时日再久一点的时间她才能好,只因她竟想了整整一夜。
沈二郎这日也来瞧过她,道沈遐洲送来的点心并无问题,有问题的应是茶水,若再往深了追究,便是沈二郎也不能轻易触碰的了。
他瞧王静姝神情恹恹,宽慰道:“表妹也不必伤怀,不过一个祭祀,马上八月就是中秋了,到时也有机会。”
王静姝微微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那能一样吗,中秋又不是什么大祭,而且她的士气已经受挫,最近实提不起什么劲。
不过端午当日,她仍旧盛装同沈家郎君和娘子去参与了,她亲眼瞧了瞧那位陶娘子到底几多本事,雅乐恢弘,祭舞也算相得益彰,最后天公还作美,下起了细雨,恍若是回应陶然祭舞所求风调雨顺。
细雨连绵落在陶然身上,有点毛茸茸的光雾,凭空添了几分神性。
而时人喜谈玄,这样的巧合令小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封赏陶然为护绥神女,赐住处。
皇帝的年岁小,他的赏赐既像是突然的兴起,又隐约像是得了教导,端看在坐之人是否敏锐。
吕相眼皮微微掀动,往往很多权利更迭都隐在细微的变动中,就好比太祖皇和先帝时期,起初朝中就没有什么中朝,外朝之分,九卿皆属于丞相,是后来,先帝疼爱长公主,为长公主的夫君加官,既是在原本职务上再加另外一个头衔。
加官制度一旦开创,便慢慢地增添了种类,像如今的侍中、给侍中、散骑,都是由此而来,这些官员职权逐年变大,形成了一个独立三公九卿外的独立班子。
丞相的权利被瓜分转移。
如今长公主似乎还不满足于此,连寒门都要抬一手。
她在将当年默许给世家的利益,不动声色地剥夺。
吕相微耷了眼皮,有时候步子走得太快,并不是好事,陈氏皇权可不是没有旁的继承人了。
视线微扫了一眼最上头的小皇帝,又落到下首捂唇咳嗽的惠王身上。
王静姝并不懂这些大人物的较量,她只是个小女郎,她自与沈遐洲夜里道了两清后,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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