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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80-90(第16/17页)
往不至病得更严重,多能及时控制病症,痊愈的可能性极大。
可再有把握,谁能保证没有意外呢?
王静姝打心底里不赞同沈遐洲所为,也瞧不起他身子骨。
但也是这样的郎君,韧性极强,武艺也高强,总能超出她认知的病弱标准。
她时而蹙眉,时而扫向郎君的身形几眼,似在做什么估量,然扫着扫着就有些变了意味,郎君宽袍文弱 ,但宽肩窄腰身量甚好,腰带玉勾也卡得恰到好处,正显出了腰腹的劲瘦。
她记得极为清楚,二人关系真正破冰的契机,便是沈遐洲在同斗牛较量,年轻郎君袖袍飞扬间,肩胛振振,腰肢拧如飞鸪,煞是优雅巍然。
且也是这处,她多次攀上过,支撑过她,其中力道光是想起,便觉一阵面热,她既无法帮助他,那便该信任他。
王静姝终是压下对郎君决定的置喙,只轻轻扬了扬眉道:“沈九如,你若出了事,我可不会替你守。”
沈遐洲垂目望她,笑意很浅,他便知他的女郎会理解他,点点喜悦满溢间,令他想也不想地否定了女郎话中的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卿卿,你只能是我的。”
“你方才可是在肖想我?”一想到女郎方才面颊微红盯视出神的模样,沈遐洲便被如被火燎般火热,他不断凑近,在王静姝松动间,将她的手牵至腰间,似询问地喉间发声:“是这?”
王静姝在一瞬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跳声,郎君层叠衣物下的劲腰触着比瞧着还要紧实,但想法太过孟浪,她矜持缩手,却被沈遐洲掌住:
“卿卿,你还未答我,要不要同我走?”
“你肖想我也无妨的,我早知你对我的喜爱,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说至最后一句,他含蓄一笑,满是羞赧。
王静姝却终于回神,唾他:“沈九如,你竟对我使美人计,不要脸!”
被骂,郎君容色可见的扭一下,他发现,王静姝似真的没有打算同他一同离开,好看的墨眉忧愁伤心地拧在一起,松开女郎,问:“为什么不同我走?”
“卿卿,便是你同我走了,也无甚影响。”
王瑞的所有谋划中,女郎有用,但少这一环,才是沈遐洲最初的谋划,皇嗣是吕贵人的,即便吕相倒了,但唯一皇嗣的生母不至出事,其恨在一些旁的北地世家支持下,必然不会令王瑞独大得过分,至少不会令他安生。
王静姝既已无了假婚书的庇佑,实没必要再留被王瑞利用。
他将姿态利益已经摆得足够明晰,他不懂王静姝为何还不松口。
王静姝倒不是不懂沈遐洲的用意与担忧,可感情一事,从来都是相互奔赴的,沈遐洲既然为她考虑,那她何尝不为他考虑?
沈遐洲既要病得让陈雍放松警惕赐下官职离洛,那他离时,必然仍病着,且明面上带的人并不多。
而她,在此前若突然消失,定然难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王瑞也极容易想到沈遐洲身上,或想得更深一点,既然王瑞见过沈遐洲的本事,猜是沈遐洲杀的陶敬,得到想要的局面后,难道真的放心看着沈遐洲挣脱囚笼?
她大伯可从都是墙头草,利用爬完的墙头可推倒了不止一座。
她不会与沈遐洲一同走,至少不会在他安然离开京畿前走,她不喜被逼迫,同样不喜成为拖累。
二人皆各执己见地对视,郎君满眼执拗,而夜里并不带妆的女郎,乌发垂腰,宛宛含笑,如画般温婉容雅。
恰是这种姿态,才更坚决,不可改变,她其实从来都比他更强势。
夜更深,月更隐,二人终是没有谈拢,只得各退一步,暂且揭过。
往后几日,果没一处是安生的,疫病像是入了爆发期,诸多小病症的百姓忽地病情加重,便是内城的富贵人家,也不断在往外送出出现病症的主人和仆役。
人心惶惶下,边境也又有了动静,慕容部族整合了鲜卑羌胡的势力,又再次盯上了大绥这块肥肉,边境接壤的各处不断有战报传入朝中,无不是异族的挑衅与试探。
各地应接不暇,兵力分散,戍边将士皆被耗得心力憔悴,而朝廷又给不得他们强有力的援助,诸多压迫难支下,有软骨头的将领在被俘虏后,竟倒投了异族。
慕容耿也极会收买人心,对投降而来的将领很是优待,甚至令其为先锋,逐渐的,慕容耿在幽州集结的军力再不可忽视。
而民间暴动后,也多有起义出现,有义士振臂而呼:“王室多故,大道颠覆,蝼蚁之命,亦有壮心!”
多有人闻之而聚。
内外不安下,陈雍调动兵马以御慕容耿,然节节败退,冀州连失数郡,慕容耿一路猛攻,铁骑剽悍。
若再令其一路南下攻破冀州,恐至洛阳城下。
洛阳城中也不断有急令而出,调动青州与并州兵马截断击退鲜卑骑兵。
然青州尚且能听令,并州却似早料到了天子旨意似的,调令方出城不久,沈二郎的奏请也送入了宫门。
沈二郎愿倾所有抵御鲜卑骑兵,但望天子能放沈三郎离京,以全兄弟之情。
此奏章由沈二郎亲自书就,言辞恳切之余,是定要接回沈遐洲的坚决。
陈雍读完信的当日,气得直将信拍御案上,引得一阵咳,他早就知不该留沈氏这些血脉,但沈氏树大根深,旁支嫡系皆有经营。
沈照更像是早就料到来日一般,一直派沈大郎把控着太原诸郡,旁支即便一时投诚新朝拿下沈大郎,仍旧不足以取代嫡系的威慑,拥趸也不得一时除尽。
后更是吕相在其中搅局,大力保下沈遐洲,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陈雍也不是不曾想过起兵,但他皇位取来得太快,坐上的日子也太短,而在此前,长公主绝不会给他有把握军政大权的机会,所培植的势力,也无以成部、成营,可用的陶敬,也需得放在京畿重镇,才可令他安心。
至于其余各处的军阀,除去师出无名外,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有如南地这样距离过远的,也有归附但不得用的,还有诸多在持观望态度的——
皇权与世家之间长久暗暗较劲,作为皇室自是想收回皇权,而世家想的却是帝王放下更多的权力,恢复古制,他自是不肯放权,且从一开始就以长公主主战的引,暗削了吕相为首的诸多世家所控势力。
这才有了长达一年之久的平衡与相互提防,若陶敬不死!亦或大绥再安定得久一些,再给他多些时间!他定能扩大拥兵,推行新制,削弱豪强世家,他会将长公主做不到的事皆做到。
陈雍想得腮帮发紧,想得发狂,所有大业明明就在眼前,可老天为何不帮他?
干旱、鲜卑、流民、疫病,一件接一件事地要亡他!
沈二郎如今竟缓过了劲,要他放回沈遐洲,陈雍似想起什么地冷笑,沈二郎也不怕接回去一具尸体?
除夕前,就有内监来报,沈遐洲伤寒重病,近来似还染了疫病,有抓捕洛京隐瞒疫病不报的廷尉正来问询如何处理沈三郎,可是一视同仁?
他是如何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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