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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珠出逃》 110-120(第10/16页)
浅的呼吸声在耳畔,透着深深的动容:“用。要你亲自保证给我。否则你随时都会后悔。还有就是,你回家之后便收拾东西,搬过来与我同住吧。”
既然他随时可以去白家接她的话。
他半天都多等不了。
怀珠疲累,不懂陆令姜前世那样潇洒浪荡的一个人,完全不把任何女人当回事,自己追慕了一辈子也没追到,为何现在死命缠着她,非她不可似的。
难道非得是得到了的东西才不值钱,唯有他踏踏实实地得到了,才会将这件东西束之高阁,再不过问。
看来以前黄鸢说的话是对的,自己唯有顺从他,他才会渐渐腻歪。看似软弱认命,实则是摆脱他最快的办法。
“嗯。”
陆令姜神色极为满足,似要将她捧上天堂去,抵着她的额头,会心对她笑。反复摩挲,反复揉捏,怎么也过不了瘾。
“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高兴。”
怀珠挣扎着想要上岸去,在热池子里泡久了肌肤都隐隐发皱。陆令姜显然把自己当成她的情郎了,扶着她的手臂上岸坐下,他则半跪在她脚下,给她擦拭水珠、穿足衣和鞋子。
怀珠揉了揉眼睛,有点恍惚,脚丫随意地蹚着水,溅起一串水花。
前世她就喜欢赤足泡在水盆里,遥遥望着不远处专心处理案牍的她,说:“太子哥哥,我洗完了,你什么时候休息啊,怀珠也伺候你安置。”
见他不答应,又说:“我的脚洗湿了,你能不能抱我回榻上啊。”
“我觉得他……行吧。”
见桌上放着许多佛家典籍,许多都是难得一见的孤本、残本,乃是太子殿下知怀珠爱读佛经,花心思为她搜罗来的。
怀珠的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久便要去翰林院做女学究,参与佛经翻译的职务。
学识她自然是没问题,但每每放开佛经,总情不自禁地念起消失很久的妙尘师父,不知妙尘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人世。
道不同不相为谋,怀珠自然不会造反,但念起妙尘师父多年来对她的照料,数次舍命相救,心头总是难安。
怀珠明白许信翎指的是陆令姜,轻轻应了声。
“那我们呢?”许信翎酝酿了许久才出口,咬着牙,“记得,我们曾经定过婚。”
怀珠怔了怔,被他握住肩膀,身子微微后倾。她和许信翎是假装的,只为了给许母送终。两人明明一开始说好了的。
怀珠如瀑般的头发倾泻而下,衣裳也松垮了些许。他的态度不温不火,显然动了疑心。
湖面清净无人,只有断断续续的雨丝落下的涟漪,静谧而宁静。
走投无路,她只好依言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他的脸。陆令姜淡淡无澜地阖目享着,时不时给她一些回应,像先生教学生那样,学生终于有点长进了。
怀珠吸了口气,感觉血液里流淌着不一样的东西,流着清泪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你欺我,你只会欺我,凭什么给我喝那种药?”
“怕你难受,只用了微量。”
祸不单行。
梧园,黄鸢帮太子给怀珠送药的事也败露了。
怀珠早有怀疑,趁着今日清净无人,将药碗摊在一边,逼问黄鸢。若黄鸢不肯说实话,以后便再不喝药。
黄鸢心眼老实,本难经拷问,哭着说出事实:“太子殿下也是一片好心,他给你的药,都他自己费心种的。阿珠,求求,你别那么狠心……”
怀珠浮上愠色,想和黄鸢断绝关系。
赵溟点头,清嗓子长喝一声,精良训练的卫兵便依次排开,将白府团团围住。
白府门前挂着红鞭炮,红囍字,大红灯笼,地上铺着红地毯,一派喜气洋洋。夜色几乎掩盖不住汹涌猖獗的红色,到了白日里,只会更加猩红耀眼。
鸳俦凤侣,花成蜜就。
毕竟逃婚抢亲之类的情节只发生在话本子里,真实的世界,又有谁能阻得了太子成婚,即便并非两情相悦。
第117章
春词裁烛(大婚)
良辰吉日,夏景正佳,太子大婚。
白府内内外外已挂满了红纱绸红灯笼,地上铺着红毯子,里里外外贴着火红的双囍字,铺毡结彩,搭铜锣鼓架子,各路亲眷人山人海堵在府园内外,鞭炮声轰鸣,一派吉祥热闹的海洋。
谁料素来默默无闻的四品小官白家竟出了位太子妃,昔日的冷落门户一朝飞升青云,炙手可热,贺礼成山成堆积着,赞声如潮,高朋满座,端是满门生辉。
然风光只是表面的,白家伺候的丫鬟们却清楚,太子殿下已多日不曾来看过四小姐。
眀瑟先被太子罚了跪,后又被白老爷罚了跪,膝盖刚刚才有好转。
“确切消息,太子哥哥已打算娶晏姐姐为太子妃,过两日就会登门造访,四妹妹你的美梦马上要到头了。
言语奚落,不无幸灾乐祸之意。
怀珠正读着一本金线装裱的佛经,闻声静静翻了一页书:“是吗?多谢大姐姐告知。我祝他们百年好合。”
“你没听清?太子哥哥他不要你了。”
眀瑟皱皱眉,又强调了一遍,“听闻你还敢甩脸色给太子哥哥看,这次玩过火了,他不打算给你位份了哦。”
怀珠淡淡弯唇:“那好呀。”
眀瑟撇撇嘴,自讨了个没趣儿,腹诽了句“瞎子还看什么书”,黑着脸走了。
怀珠的眼疾愈加深重,确实不大能看书。只是她养父张生是个书痴,她深受熏陶,亦生性嗜书,闲来无事翻两下,如数家珍,仅嗅嗅墨香也是好的,免得被蠹虫蚀了书页。
待眀瑟走后,怀珠遣画娆到白家院落周遭看一圈,东宫的卫兵已全部撤走了。
画娆最懂她心思:“姑娘要出门吧?还见上次那位师父?奴婢给姑娘备了肩舆。”
怀珠点头,却不乘肩舆。换了身朴素低调的白绸衫子,未跟白老爷报备,从小后门溜出去了。
白家不比太子别院,处处自由许多。待街上观人人嘈杂的市井风光,人烟稠密,个个华服珠履;茶坊酒肆,吆喝卖唱,热闹非凡,飘荡着人间烟火滋味。
淅淅沥沥犹下着牛毛雨,怀珠走得快,难为了画娆小步快趋为她撑伞。街边的饴糖,樱桃煎,她都想尝尝;奇货居,成衣店,她都想去买买。
至约定的酒楼,妙尘师父早已等候。城里搜查叛军的禁令还未解除,妙尘一个月来东躲西藏,今日才得与怀珠会面。
照例由画娆在楼下把风,妙尘师父和怀珠去楼上雅间谈。
上次见怀珠,她形销骨立,好像一具被吸干精气的行尸走肉,而这次她气色焕然,抛开眼睛的痼疾不谈,颇有种脱胎换骨的精气神儿。
妙尘欣慰:“告诉师父,你现在情况如何了?”
怀珠道:“师父,我已离了别院,住在白家。”
妙尘道:“很好,一步步脱离火坑。”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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