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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帝姬凶残[宋朝]》 70-80(第8/19页)
人,相公不必瞒我,朝廷是不是没有钱粮了?”郭药师忽然凑近低声问道。
“副留守到国库里看过?”郭知府冷冷看着他,郭药师连连摇头,他冷笑,“那你怎知朝廷没钱没粮了。”
郭药师目光闪烁,讪讪道:“若有充足的钱粮,大军何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到影子。所以我猜援军迟迟不来是因为朝廷…”弹尽粮绝,穷途末路啊,后面的话他觉得不必说完,知府自然能意会,“知府可有过应对的打算?如果燕山府当真成了座孤城。”
一息两息,都没听到知府的回应。
他以为自己戳进了知府的心窝子里,发现了实情,正暗中嘀咕要不要二次投降,就听郭知府嗤笑了一声,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副留守太小瞧我大宋了,即便只用南地一府的赋税,也可以供养燕云全年的战事。”
“……竟是如此吗。”他将信将疑。
“宣和七年,江宁府一府的赋税便有四千五百万贯,你说够不够。”这是郭知府欺负郭药师不懂南方的地理位置区别,江宁府的赋税不止陆地上的税收,还有海上贸易带来的收入,数据自然非常惊人。
而郭药师已经瞠目结舌,他可知道过往那些年,大宋每年给辽国的岁币只有两百万贯而已。本以为那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却原来只是大宋财政收入里的九牛一毛。
刚刚产生的投降金国的念头瞬时被他抛到脑后,当即义正言辞地拱手向知府保证,一定会死守燕山府,撑到朝廷的援军到来。届时他郭药师一定出兵将金军打得哭爹喊娘夹着尾巴逃回金国!
心志不坚,又十分惧怕完颜娄室,实在不堪大用。郭孝友心中无奈,自己一直想将此人除掉,但今年发生大事的频率太过密集,为了燕云地区的稳定,才留他到了现在。
只是如今战事愈发吃紧,却也似乎到了不得不动手的时候。
韩世忠和岳飞已经登上了城门,正严阵以待。
张宪和杨再兴等人都守在城楼,周围的士兵有他们的人,也有怨军的人。
只见城外的金军将数架投石机推到近前,还有登城车,神臂弩也摆在那——那些是郭药师撤离诸州时没有摧毁的神臂弩,甚至还有霹雳弹、火箭等物。撤退得匆忙,无法万全捣毁军械倒也无可指摘,可郭药师他是一台也没捣毁,全留给了完颜娄室。想必要不了多久,金军就能仿制出差不多的神臂弩。
两人谈话间略有惋惜,可也只能这样了,打仗谁都不能保证算无遗策万无一失,总不能因此就将燕山府的副留守怎么样,他们也没有那个权利。
不过金军的攻城装备显然从质量和数量上都被大宋这边碾压了,汪度小胖子哼哧哼哧地指挥着人将新制作完成的投石机推到城楼各处,震天雷和霹雳弹一箱一箱往上搬。几乎每个垛子都架设上了数个神臂弩,相隔十五步便摆放有一座床子弩。可以说燕山府的城墙几乎被武装成了刺猬。
这两个月来,大家就是靠碾压级别的城防军械,一次又一次打退完颜娄室的大军。
大家都知道不能只一味防守,但郭药师始终不同意主动出击,他的怨军在前线死了两万多人,实在是怕了娄室。他能得到重用的原因便是手中掌握着怨军,一旦怨军打光了,他在大宋官家眼里恐怕会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郭药师这段时间一直想办法避战,又催促朝廷的援军过来。
金军大阵中的娄室和将领们站在高处眺望着燕山府,娄室说:“今日让契丹和汉人士兵顶到前头,继续消耗宋军的军备。”
“命令工匠们加快进度赶制投石机,云梯和鹅车。还有宋军用的火箭、霹震天雷,必需都仿制出来。”
“元帅,我们的人在河流连续几日在上游投放毒药,但宋军似乎并没有上当,或许他们在城中只喝井水,毒药派不上用。”
“元帅,燕山府的城墙地基夯的太实,挖不动。”
攻城的同时,挖城,断水,能想到的办法金军都用上了,依然收效甚微。完颜娄室也不由感叹宋人防守的本事确实厉害,不过他大军就在这里,后勤源源不断,娄室自信便是像现在这样每日去消耗燕山府的军备,也能活活耗死他们。
攻城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冲向燕山府的金兵们如同源源不绝拍向巨石的黑色浪花,一波又一波,一波高过一波,血腥的气息蔓延在整片战场,而掌控着这一切的完颜娄室此刻仿佛病痛全都远去,面容深寒而铁血,下令道:“明日的先锋部队人数增加三倍,投石车增加百台,云梯增加百台,其余军备以倍数增加。不要给宋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是!元帅!”娄室身边的将领们兴奋地领命。
在金营所有人看来,有娄室在,燕山府早就是囊中之物,迟早落入他们手里,是以士气高涨充满干劲。
郭孝友登上城楼,观看战局,娄室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阳谋,有句话叫阳谋无解,你只能正面面对它。等今日的第一波攻城结束,他将岳飞和韩世忠叫到身边,说:“金人想消耗我们,殊不知我燕山府可以如此继续守城三年。”
闻言,稍年轻的岳飞立刻面露惊喜,“那真是太好了,如此金人绝不敢轻易倾巢南下了。”
“只是燕山府以外的诸州却没有一样的防守能力,”郭孝友却又说道,“为了避免燕山府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孤城,必须主动出击。”
“我本就习惯野战,就让我出城去吧!”岳飞立刻道。
韩世忠也请命出城,“我可带兵支援诸州,防止金军偷城。”
可郭孝友却说,“你们两人里必须留下一个守燕山府。”
“不是还有郭副留守在。”
郭孝友淡淡地说:“郭副留守感染了重症。”
明明早上还见到了人。岳飞眨巴眼。
郭知府的神情却十分淡然,完全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
“既如此,我来守燕山府。”韩世忠当机立断接过守城的重任,对岳飞说道,“鹏举兄弟,我手下有四千兵马你一并带出城去,他们都是善战的好手,务必率领他们守住诸州!”
“这是我的手令,岳统制可以此为凭证调动三州的兵马,”郭孝友从怀中取出令信交给岳飞,等他收好,郑重地对二人拱手行了个礼,“燕云就靠二位了!”
“郭相公共勉!”两人连忙回礼。
战事瞬息万变,当天岳飞便率领一万兵马从西门而出,消失在山林间。
对于郭孝友说副留守突染重病一事,岳飞尚且年轻,并没有深想,但浸淫官场多年的韩世忠却是猜到了一些,不过他只当不知道。郭药师避战,又畏惧金军,迟早会成为祸患,即使知府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郭药师确实病了,郭孝友派人买通了其小妾,给其用了不少虎狼之药,又在饮食上动了手脚,时间一长,郭药师便时常感到头疼脑热,大小毛病一堆。至于为什么倒下得这么准时,自然是因为郭知府直接给他用了蒙汗药。因为往日常常闹毛病,怨军的将领们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郭药师是投降而来的辽将,官家不能轻易除掉他的兵权,否则就会引起怨军和其他投降将领的恐慌,只有让他病倒,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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