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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修无情道》 50-60(第3/17页)
、不落泪就好。
如果那时候在胡凭屋里,也能倔强强撑着不松一口气,也许还能再问出些别的内容来。
从某一角度来说,她渴望成为虞洲那样的人。
她不知虞洲实力出众,也不知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只觉得虞洲看上去就很强大。
如同晏池亦或是林琅那样的,本身便带有气场,叫人信服,什么也不用做的往栖吾台最边上一站,也能叫所有人都能心甘情愿拱手叫上一句师兄。
而这是戚棠办不到的。
她眼底一派向往歆羡,柔软的触动虞洲眼眸。
月色下眸光潋滟。
可能是太单纯的羡慕,不似那般算计或者是佯装成无害的妒忌,虞洲只觉得她傻。
戚棠熄了话题,两人就陷入沉默,似乎沉默才是常态。
只是过了片刻,虫鸣声在耳边趋向明显时,虞洲忽然问:“这样不好吗?”
这样被人庇护着、碰不到所有阴险的祸事,不好吗?
戚棠似乎一下子没听清,偏头:“嗯?”
虞洲垂眸,没再问第二遍。
戚棠却听清了,她咬咬唇,低头看自己走路荡开的裙摆和绣着云纹的鞋尖:“……小时候觉得挺好的,一直被保护着,那些分明比很厉害的同门看我不爽也只能憋屈拱手行礼,尊尊敬敬唤我一声小阁主,拿我十分没办法的样子,我看着还觉得高兴呢。现在……”
她语速放缓,似在斟酌,摇头道:“现在觉得不好了。”
再继续缩在壳里做只小王八,可就真的不妥了。
这倒出乎虞洲的预料。
她原以为戚棠会心甘情愿在扶春的保护下龟缩,直至扶春覆灭、再无人护她时,才能成长起来。
被逼着一步一步走上既定的人生轨迹,而不是眼前这样,试探又主动的,尝试去揭破扶春和煦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
戚棠笑了起来:“有时候也在想,说不定我修为最高也就如此,也许匆匆活个几十年就死了。”
何必执着于摆脱扶春的庇护?
“可是,太废了吧?”
她晃晃脑袋,叹了口长气,说来怪看不起自己的:“唉,不想那么多了。”
她又看得很开:“谁会永远糊涂呢?”
早晚会知道全部。
谁会永远是个孩子呢?
只是她看上去天真而又疑惑。
毕竟,那是她也不敢确定的以后。
戚棠语序有些乱,大抵她自己也迷糊。
虞洲隔着夜风恍然间似乎看见了被捡回扶春那一年看见的小阁主。
幼小的、居高临下,和眼前这样的一张脸重合。
夜路行至一半,遇见了林琅。
小师兄总不安于室,他少年意气,手中持扇,不热的日子也展扇遮颜扇风,*几缕额发乱飞,端的是风流无匹。
林琅见着这二者并不意外,只是调笑着:“哟,这不是师妹和虞姑娘吗?”
这样的称呼在平时并不起眼,可放在一起……
戚棠蹙蹙眉,看了两眼并不介怀这样称呼的虞洲。
说真的,她实在搞不懂这些比她厉害的人在想什么。
似乎只有她叫虞洲小师妹。
而很显然,这时候不能问林琅为什么,缺心眼的傻子才会问。
虞洲拱手道:“长明君。”
好像成熟的大家之间都是如此称谓,要不然就小字称呼,戚棠觉得她需要好好学一学。
戚棠眸色狐疑在这二位之间看了看,拱手客气十足的随着虞洲一道唤:“……长明君。”
林琅扇子一颠:“……”
属实是不敢当了。
他这师妹没大没小惯了,忽然客客气气叫人,怪不适应的。
总觉得有阴谋。
林琅开扇半掩,看着戚棠:“有事?”
戚棠神情茫然:“什么事?”
林琅:“没事?”
戚棠摸不着头脑,她和年长她三岁的小师兄竟然也有代沟了吗?
“没事啊。”
林琅扇子一顿:“没事你干嘛这么叫我?”
戚棠才觉得林琅没道理:“因为……你们都是这样叫的啊!”
林琅了解了理由颇为无语,摇着头晃着扇:“哎呀阿棠啊,学点别的吧。”
文绉绉的称呼怎么会适合张牙舞爪的小阁主呢?
戚棠叛逆起来:“就不!长明君!”
林琅:“……”
戚棠又笑起来,故意膈应他:“能在此处巧遇长明君,可真是缘分呢。”
她字字句句强调长明君,话里却隐约带别的意思,虞洲颇为诧异侧目一眼,却见戚棠神色一如既往。
那层天真似乎是很好的矫饰。
林琅也面色不变。
他心道行么也行,长明君就长明君。
林琅一脸你开心就好:“夜深了,早些回屋休息。”
戚棠看了眼天色:“要不是遇见你,侃了两句,我和虞师妹早回房了。”
这是事实。
说来说去都怪林琅。
林琅从善如流认错,反正惯是无理取闹的主:“行行行,都是师兄的错处,耽搁了姑娘们。”
他拱手退至一旁,将窄窄的过道尽数让给戚棠和虞洲:“请?”
戚棠哼了一声,觉得他识趣,翘高了尾巴走。
又听错身而过的人在身后叫住她:“人间小团圆赏月放灯,师娘叫我问你,要不要同我一道下山?”
中秋将至,比起人情寡淡的扶春,人间确实精彩太多。
戚棠惊诧回身,见林琅站在绿油油的矮灌木丛边上,神情隐约看不清,只知大抵在笑:“嗯?”
林琅阖扇握在手上:“去吗?”
戚棠眼睛亮亮的,带犹疑又不肯放弃:“真的?我可以去?”
她可是被明令禁止不许下山的!
林琅知道他这师妹被拘习惯了:“可以啊,再过几月你就及笄了,算是师娘提早送你的及笄礼,师尊也同意了。”
唐书隔着屏风叫他带戚棠去小镇上玩玩,看戚烈似乎并不太同意,到底还是拒绝不了自家夫人。
戚棠欢喜道:“要去!”
她笑了起来,露出平时使坏时才会笑出的尖尖的犬齿,在虞洲心上的那点古怪被尽数抹去。
小阁主罕见的兴高采烈起来,她似乎许久没这样兴奋过。
从古怪的梦,到灰奴的离开,再到酒酒的死,她似乎再也没有这样笑过。
虞洲后知后觉那是一种残忍。
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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