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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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棠有时候羡慕他们这样伉俪情深,就是话本里的佳偶故事。

    虽然道侣在普遍意义上存在,可是扶春除了戚烈,那些师伯们谁也没个夫人。

    胡行教他们时还说过,情深不寿,情之一字,误人误己。

    说这话时,他还狠狠剜了一眼戚棠。

    戚棠想,父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胡行师伯对扶春似乎极不满,可又为什么不离开呢?

    还有,他和胡凭师伯看上去确确实实不像同胞兄弟。

    屋里才传出唐书的应答:“好,你画细致些。”

    阁主夫人平素确实是极威严的存在,戚棠也怕她。

    说来古怪,她数次恍惚间醒来,迷迷瞪瞪总能看见她母亲全身罩着披风,发顶带着兜帽,只露一张脸,站在她床前看着她。

    小时候当然吓坏了。

    是戚烈告诉她,说她命格轻,总是被邪祟侵扰,她母亲不放心。

    出于舐犊之情,叫戚棠不可以害怕,装也要转出毫不介意的模样。

    修为高的人总带威压。

    戚棠那时被吓得一怵,只得乖乖照做。

    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无奈,她落寞的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像是幼年无处可去时,在后山看蚂蚁结队,从她鞋前路过。

    偷听像个变态。

    戚棠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她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可是谁能告诉她真相呢?

    靠梦吗?

    滑稽荒诞。

    戚棠自己都嫌弃。

    “奉贤,你说这具傀儡还能保存多久?”

    这话却叫她一惊,原本的打算顷刻间荡然无存。

    戚棠欲起身一顿,眼前发黑,又迅速蹲了回去,手撑了下寒凉的地板,两眼茫然的一眨,近乎错愕般看向了透着烛光的窗。

    她听见了……傀儡?

    梦里画面忽然与眼前重合。

    冥冥之中,机缘巧合。

    屋里,戚烈持画笔的手一顿,他在给傀儡画眉毛,近日黛色泛旧。

    他们如往常一般闲谈。

    谁也不会在意,侧窗下,眼眶沁出泪水又生生逼回去的小姑娘。

    戚棠喉咙上下滑动,竭力扼住自己哽咽起来的声音,她似乎在颤抖,硬是咬唇忍下了。

    有些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很痛苦。

    她猜不出头尾,却能看得清摆在眼前的、她无能为力的事实。

    戚烈说:“我总有办法的,夫人不要忧心。”

    无论何时,他似乎都是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唐书从前很信他。

    她淡淡推开了戚烈的手,不见半丝人的光泽的眼珠子一转不转。

    可她的灵魂温和,“师弟已然衰败成这副模样了,奉贤。”

    戚烈说:“他心甘情愿为错误抵偿,夫人不要心软。”

    唐书似乎轻轻笑了起来,她的语气听上去包容而温和:“哪有人要用这样大的代价为曾经的错事……”

    “那是不能原谅的错事。”戚烈制止了唐书接下去的话,“若是阿棠死了,你必不会这样轻飘飘原谅他。”

    “而且你知道,我宁愿用我换他。”

    紧紧一墙之隔的戚棠无助的耸肩,那是一个近乎环抱自己的姿态。

    她都听见了什么?

    这样的深夜。

    她垂着脑袋,眼泪直直从眼眶坠落在她衣料上。

    唐书没话讲。

    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戚棠,只要阿棠在。

    随时间流逝,阿棠逐渐长大成人,会笑会闹会撒娇,而她看着胡凭一寸寸衰老,就能对胡凭心软,原谅胡凭。

    而对戚烈而言……却不是戚棠。

    唐书用冰冷僵硬的手指戳戳戚烈的额头,抬高手臂对她来说也不简单,关节咔哒响了一下,唐书似无奈又有些拿眼前人没办法似的:“她也是你的女儿。”

    “我当然知道,”这话多好笑,戚烈说:“但她已经有你了。”

    人一生不需要得到太多爱,一份便是殊荣。

    热烈尤甚。

    戚烈描完眉毛为她描眼珠:“而且照我们阿棠的性子,以后要不是没人爱,就是有人很爱,怎么想也轮不到我这个父亲。”

    深夜能听到这番对话,戚棠感慨又惆怅,难受似藤蔓缠绕上心脏。

    她不想哭的。

    真的。

    此刻在门外连抽鼻子都不敢。

    “咱们阿棠实力虽然不行,但是……还蛮讨人喜欢的。”

    屋里不对着外人的戚烈和寻常人间的父亲夫君没多大区别。

    唐书心疼道:“什么讨人喜欢,你没看那些人……”

    整个扶春,除了胡凭、晏池、林琅,还有几个对戚棠好。

    “喜欢阿棠的,我一个手都数的过来。那日你还放任胡行这样打她……”

    捆在栖吾台被鞭笞那一幕,要成唐书经久不散的噩梦了。

    戚烈安抚:“那些人哪里值得放在心上,胡行这人……”

    戚烈啧了一声,没再评论。

    唐书感慨:“咱们的阿棠要再厉害一些就好了,厉害到……做了坏事也可以无法无天就好……她跑得快一些,或者再凶悍一些,谁都奈她不得。”

    这话似乎很好笑,唐书讲着讲着乐了起来,脑海里忽然就有了无法无天、张扬嚣张的戚棠具体形象。

    年幼时操着印伽鞭的戚棠也隐约有那么一点乖张娇纵的模样。

    戚烈也跟着想了一下,笑着附和自家夫人:“那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唐书不服气:“胡说,我女儿那么乖,就算犯错,也只会是很小很小的错处。”

    屋里氛围岂止温馨。

    屋外凄风苦雨般的戚棠摸出小手帕捂着鼻子,涕泗横流真的太难看了。

    他们为她画的桃花源,不能由她亲手戳破。

    屋里闹够了。

    唐书似乎又动了两下:“关节有些僵硬了。”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效。

    戚烈说:“没事,我帮你。”

    其实稍稍站起身,戳开纸窗,哪怕被他们发现,也能看到最原本的真相。

    他们无法挡住、彻底瞒下的真相。

    戚棠忽然不太忍心,说不出那是对自己的不忍心还是对他们的不忍心。

    她缩起来,抱住膝盖,右手狠狠攥住左手,捏的四指紧绷,颜色发青泛白,才足以抵挡内心翻涌的滔天巨浪。

    很多事情,不需要证据。

    比如昨夜的梦、比如今夜的梦。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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