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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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

    “交换,”黛娘顿了顿,眼眸变得极为幽深,那些轻佻似枕上黄粱,褪去成戚棠看不懂的神情,“和一个人做一笔巨大的交易,我给他一些东西,他给我一些东西。”

    答案忽然变得无比正经。

    黛娘以为戚棠会问些别的,可她只是眨了眨眼睛,问:“那我该怎么找到这个人?”

    黛娘又笑了,戚棠隐约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模样——惯来爱用笑掩饰的脸。

    黛娘说:“我也不知,他随欲望而来,我也真不知如何找他。”

    “当时我站在墓外,回头全是土丘,深埋的全是骨头,枯骨凉坟,我只有一个人。”

    那段回忆又幽又远,凄寒的月光铺在光秃秃的地上,远处的树影和近处鬼魅痴缠吟唱的歌谣,黛娘浑身冰冷,影子极淡,她不甘到呕血,扶着冰冷的墓碑吐血。

    “那时,他出现了,他说,他能帮我。而我当时……只想要阿萧。”

    这段话关键词有点多。

    戚棠摸摸后脑勺,眼睛挂上了问号:“墓外?你去墓地?”

    这话听着单纯耿直,黛娘微微诧异,嘲弄道:“怎么?你知道的比我以为你知道的要少吗?”

    这话绕口,戚棠偏偏听懂了:“……我该知道什么?”

    她难道应该知道很多吗?

    还真是不知道。

    黛娘疑心她在说谎,“那日,茶楼小叙,你身边那位说的话,你没听进去?”

    这话题扯到了虞洲,戚棠一怔,眼珠子偏转,思维转动,记起了那日‘国色天香’之前的话:“……画像?”

    她还是一脸懵,如何装也装不出来的茫然。

    黛娘兴致忽然高昂,面上摆着昨日看戏时的表情,又多了几分兴趣盎然:“瞧着,她什么都没跟你说?”

    虞洲在窗外屈身,垂在身侧的手心蜷握,抵着硬质的地面,关节被磨得通红,却不能阻止——阻止才欲盖弥彰。

    即使今日阻断了黛娘要说出口的话,可是若戚棠问起呢?

    杀了黛娘。

    虞洲想,可是不该是此刻,纵使她有能力,也不愿意在戚棠眼前杀人,更遑论,她总能察觉戚棠那些富余的怜悯心。

    ——她知我满手血腥、杀人如麻吗?

    思绪混乱,虞洲喉咙不甘的滑动,仰长脖颈,忽然觉得也许她与戚棠的关系远比这层月光还要再单薄。

    单薄到所有不堪都不能显露,一旦暴露就会粉碎她们之间的关系。

    瞧戚棠脸上出现深色,黛娘啧啧两声,颇为老道的摇摇头,“她待你情也许不假,但她待你心不诚,好多事都瞒了你呢。”

    虞洲拳心握得愈紧,愈是不出声。

    这种口吻真是叫戚棠想扪黛娘一拳,她说:“你别讲了。”直率又突兀。

    戚棠一副‘你叨叨,我不听’的自欺欺人状态,黛娘又觉得好笑。

    “你信她?”

    戚棠心道——似乎没那么信,可是在黛娘面前,她们才是自己人,不能叫外人看笑话。

    “信呀。”戚棠说。

    黛娘眉眼俱是一怔,连带着屋外的虞洲也跟着愣神。她倚墙的背脊忽然弯了一下,掌心指甲扣红的印子淡退。屋里的话题又开始与她无关。

    “不过,你……为什么?”戚棠摸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找我说这些。”

    “很简单,”黛娘说,“你阻了我的路。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然后你离开平镇,不要阻止我要做的事。”

    戚棠不至于傻到要问黛娘要做什么。

    戚棠已经很快的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不至于因此憎恶虞洲,只是忽然多了些陌生的感觉,又装无所谓似的摊摊手,“既然你说了她有许多事情瞒着我,那么……不妨由你来说,总归……真相没差,你说或者她说,没什么区别。”

    戚棠两手交覆,叠在膝盖上,食指敲动两下,“那先谈谈黛姑娘同扶春的关系吧?”

    她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说说也无妨,可你能保证离开平镇吗?”

    唉,主动权真不好握。

    戚棠顿了顿,又听黛娘戏谑道:“我同姑娘交心,姑娘可不好诓骗我,小女子一腔真诚,可不愿被辜负。”

    这话说的戚棠多少有些压力,她最不爱辜负别人,无论是情意还是誓言。

    本质上未经鲜血历练,还是心肠柔软的人。

    戚棠迟疑问:“你要做的事,不会阻碍我要做的事吗?”

    戚棠说得不太明白,黛娘却似心中有数般:“不会。”

    她斩钉截铁,又胸有成竹,叫戚棠没来由的相信。

    “我们……是两段路上的,你我相反,八竿子打不着。”

    戚棠稍一思索:“好。”

    她急急忙忙答应了,“你快说,天要亮了!我偷溜出来要被发现了!”

    她们还要一起去吃早饭呢!而且戚棠真的想再睡一会儿,语气忽然急躁起来。

    黛娘说:“你那日看书应当细致一些,《扶春古遗》,古遗二字,是部落名字。我与我的族人,原先便生存于你们如今所在扶春。”

    “但是这不重要,大家后来都死了。”

    她对他们的死,洒脱的不行。

    戚棠说:“可那是禁书,我不能细看!”

    黛娘撇嘴:“还不是你那个爹,他年轻时也是个疯子。你倒和他一点不像。”

    戚棠:“你们认识?”

    黛娘说:“不认识啊。”无视戚棠显然好奇到不行又错愕的表情,黛娘笑盈盈:“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故作玄虚的大人总是说她以后就知道了,戚棠愤愤的。

    黛娘说:“这真的不重要。因为那仅仅是我的事。”

    她此刻忽然温情脉脉,有些长姐的风范,隐约看出来曾经有个妹妹的样子。

    戚棠说:“那……我只想知道傀儡师的下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黛娘掀掀眼皮,看了戚棠一眼,眸光中有说不清的怜悯,那似乎是某些预见,“……古遗墓穴在邵安。”

    她不多说。

    邵安和平镇,单听听就觉得隔很远。

    戚棠问:“为什么那么远?”

    “因为那年扶春……动荡,鬼魅妖物从四方之地的裂缝中窜出,大杀四方。”黛娘那双眼珠子从上到下,以极其隐晦的角度打量着戚棠,说,“修士都难以抵挡,更遑论我们部族……都手无缚鸡之力,于是举族迁徙。”

    从扶春一路死到了邵安。

    关键词在手无缚鸡之力上,戚棠闻言不太相信,看了眼那双曾经扼制住自己,将自己死死压在床上的属于手无缚鸡之力部族女子的手:“……”

    很显然,这个眼神,黛娘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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