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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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传言有误,生骨是起死回生,所以被率先选择救的唐书出现了很明显的挣扎反应,她青筋爆出,原本青白的脸涨得通红,那些传输的灵力反噬,以更凶狠的力道尽数回馈于戚烈身上。

    她一直英武不凡、什么事情都不成问题的父亲伤的很重。

    戚棠没有话想说。

    她是个唠叨的姑娘,此刻是真的沉默,从心里发现自己没有话想说。

    对于……父亲选择母亲,其实没多意外,也不难受。

    说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她像个看客,在看她原本死去的年月。

    戚棠想,原来我早该死了。

    只是复活唐书,还可以用傀儡之术。

    而且唐书之前,求他们救救她的女儿。

    胡凭思索间面色沉重将袖间滚落的血珠擦尽,替戚烈站在那个位置上。

    戚棠被剖开然后置入生骨。

    只是生骨太过蛮横,带来的力量需要分散,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婴承受不起,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而又迅速衰败。

    所以,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引生骨的力量复活那些死于劫难的无辜的弟子。

    烟尘卷起,扶春被大片阴霾遮盖几昼夜。

    待到最后一片阴霾消失时,扶春枯死的山野冒出绿意,树梢打卷。

    生骨是天物,怎么能私用呢?

    但当时,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多数灵魂与生骨宿主自动形成契约。

    戚棠看见了那张飘在空中的玄黄的纸张落下许多血手印。

    然后白光爆开。

    复活后的那些不知是人是鬼,仍是扶春弟子。

    而抽出生骨的四方之地开始塌陷。

    四方之地原是为了庇护人间才存在的,坍陷会出造成大动荡。

    于是为了弥补塌陷,他们将扶春修士锻造成机械……似乎是投入熔炉一般,数批弟子折于此处。

    而他们原本就已经不是人了。

    而少数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叛出扶春,成了屠戮江湖、名兴一时的往生教。

    离开扶春,契约失灵,本性失控。

    所以,也就成了……林琅的灭门仇敌。

    其实记忆到此该完结了。

    偏偏戚棠在画面跳转间,看到了虞洲。

    那年她玩弹弓弹鸟时,偏头看见的极静极冷的女孩。她剔透的眼眸,安静的抬着眼梢,即使在下坡的位置,也自带清冷而高不可攀的气质。

    戚棠问:“你是谁?”

    她小小年纪,有拽又嚣张。

    虞洲不太喜欢她,她的眼睛流露很浅的厌烦。

    虽然很浅淡,但是她不喜不悲,一点点厌烦就足以怎么是非常讨厌了。

    戚棠想,原来……她讨厌我吗?

    似乎有段记忆缺失,一直没回来。

    如今也看到了。

    居于一个奇怪的视角,看见了是她高烧不退,承受不住生骨时,胡凭在外带来了虞洲。

    他当时遇见了虞洲。

    当时抱着尸体在冰天雪地里,手心摁住早就凉透的尸体脖颈上刀口处的小女孩。

    她眼底是雪一样的冰冷,茫然一片,似乎是永远走不出去的荒沼。

    ***

    林琅松了手。

    戚棠的梦境随之结束。

    “我去了鬼蜮,”林琅的声音穿透梦境,“找到了一些也许你已经不在意的真相。”

    她小师兄讲话总有那么股少年不羁在里面。

    戚棠意识清醒,她什么都听得见,但她醒不过来。

    林琅说:“扶春没了。”

    这是戚棠听见的第三遍。

    “妖鬼早已联合,灰奴是妖界派来扶春的卧底。它自幼陪着你,他们觊觎扶春很久了。”

    “哑巴药童也是。我倒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大约本尊是条蛇吧。”

    “凌绸也是。她倒是人,不过早与鬼蜮勾结,我去鬼蜮时,看见了她坐在鬼蜮沉宵之上。”

    “酒酒也是,不过她似乎还活着,我那日去鬼蜮,并没转生河和覆灭道上找到她的名字。”

    戚棠心脏平静缓慢的跳着。

    “虞洲也是。”

    戚棠听见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林琅自顾自说,他似乎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都和盘托出:“她似乎早就知道生骨,也知道生骨在你身上。她的接近也别有用心,好像是唐书与戚烈的安排。”

    “她与凌绸早认识,她也知道酒酒的事,她还认出了哑巴药童。”

    “她待你不诚恳。”

    林琅稍作停顿,说:“我也是。”

    “最想杀你的那年,是才灭亡往生教的那一年。后来回山,看到你,又不想杀了。”

    林琅将她在意的每个人都说了一遍。

    戚棠一颗心脏,沉得滴血。

    她乌黑的眼睫轻颤,席卷而来的好像不仅仅是闷。

    她真的有点疼。

    他说得随意,没细致解释,只是直白的陈述事实,“你下山后,没过多久,扶春就不在了。”

    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唐书的身体撑不住太久,从胡凭死了之后,没人再与她平分寿命。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仍然记挂戚棠,她那个命途多舛的小女儿。

    至于戚烈……

    根本不足为惧。

    扶春辉煌盛名之下,早在十几年前就成了毫无意义的骨架,一戳就要散架。

    强撑出来的威名不过是想给戚棠划出一个安全的保护区域。

    林琅说:“我没法不怪你。”

    “恨意与仇恨不会消减。”他声音里不带憎恨,却清楚知道,负恨日渐累积,他成了最恶的人。

    “戚烈当年……将原本就是因为他们一行人而死的无辜之人送入四方之地,成为修补天脊的边角料时……”林琅眼眸缓缓下落,看着戚棠说,“他在想什么?”

    “他们都死了,只有你了,阿棠。”

    林琅说:“那只纸鹤,原先是禁术,需得契约绑定,生死同代,才能做数。但你是主,晏池是次,所以你还活着。”

    戚棠开始疼起来,她喉咙间腥甜。

    “就如同,唐书与胡凭一样。唐书是主,胡凭是次。但她与你又不同。唐书原本就是傀儡,靠胡凭的寿命得以存活。”

    因为寿命分了两人,所以胡凭衰老得厉害。

    而萧夺只是最低级的傀儡,不需要用那样大的代价来维持生命。

    “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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