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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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这样难的事情里。

    戚棠察言观色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连自己都觉得干巴。

    “那你是什么意思,”虞洲反而笑了起来,愈笑愈冷淡,“不想拒绝我,于是从根源上了结我?”

    她每个字都在诘问,戚棠目光落在她眉眼上,仿佛被戳了一下心脏——真是奇怪。

    戚棠也恼怒,小发雷霆般诘问回去:“你怎么这么可恶。”

    她从善如流的倒打一耙,倒叫虞洲满心顿挫的委屈卡了壳:“?”

    戚棠问:“你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并未查出异动的原因,这里似乎格外正常。”

    荒山野地,昔日也算热闹之地,而今只剩大片大片断壁残垣。

    几人穿着鸦青色衣裳,银线绣着竹子,腰间挂着玉牌——

    繁复的字,一笔一划写着策天峰。

    “先前百妖奔走,那样大的阵仗,现在又失去踪迹,的确很奇怪。”

    “此处是原是扶春所在,扶春覆灭后,镇上百姓便也各寻去处了,”为首的那名弟子道,“只是那日并不寻常,师尊说有法器现世,不能掉以轻心,何况扶春本就秘密古怪,如今天色渐暗,我们先在此休整,待到天明,便去山上瞧上一瞧。”

    这行人行动迅速,极快便在山脚之下的密林里找了片休憩的地方。

    “左师兄,师尊原先与扶春的人相熟,你们就没见过那戚小阁主吗?”

    左秋良道,“没有。”

    便是他的师尊,也从未见过戚棠,这扶春将其藏的如此严实,大约是从一开始便预想过如今的局面,在此紧要关头,若无人可认出戚棠,那么她的安全便得以保障。

    “原以为……”那人唏嘘,“为儿女私情所累,可惜了戚烈那样的人物。”

    他当年剑挑各大宗门,其心性傲然、修为卓绝,便是如今的左秋良,其师尊亦叹不如他,那一年间,几乎所有宗门天才皆败于他手,在当时是多出众的人物。

    左秋良道,“自食其果。”

    “师兄,你说那戚棠,到底死了吗?”

    传言真真假假,却每条都说得仿佛亲身经历。

    “你觉得林琅是个怎么样的人?”左秋良道。

    那弟子同林琅交集不多,只是在他尚有长明君美称时,他曾仰慕,同他小作交谈过,也曾受他指点,知道他风流潇洒、玩世不恭之下,坦诚如君子。

    “听他所作所为,觉得此人颇为残酷,”那弟子讷讷,“可是先前……”

    “人又岂会是一尘不变,”左秋良道,“他大约是杀了,而杀没杀成,就不得而知了。”

    ***

    戚棠打了个喷嚏,但她不觉得冷,于是话题又回到和虞洲对峙上来。

    戚棠狠狠的:“嗯?”

    虞洲垂下眼睫,她其实是知道的。可这和她生气并不冲突。

    “你擅自做主,我便要欣然接受吗?”虞洲问,“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何绞掉情丝吗?”

    戚棠惊了一下。

    虞洲问:“我原先、比你更惊惧它的存在。”

    戚棠听着,脑中嗡嗡,火星跳动、柴火噼啪,虞洲此刻平静而寻常,如从前的每一夜一样。

    她却在此中觑见了真心,平时被掩藏在恩怨情仇中、促膝长谈的真心。

    戚棠:“啊?”

    不怪她吃惊,实在是虞洲看上去一点不像惊惧的样子。

    虞洲为人轻慢,不把这当回事。

    戚棠说:“不是我母亲给你种的吗?”

    虞洲道:“种是一回事,长是另一回事。”

    二人对视,火光闪动在瞳孔中。

    戚棠乌龟的挪开目光,虞洲说:“看着我。”

    戚棠明明不想照做,又偏偏照做,她还来不及将心底细密的叨咕补充完,就见虞洲拉近与她眼睛的距离——

    这个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她睫毛的走向。

    笔直的、垂垂落下的,是以覆盖住一般眼睛,叫人时常难以察觉其心思。

    固然从第一眼就觉得美貌,如却觉尤甚。

    不该如此的,陷入困境、狼狈不堪,无论如何看,也与美貌无关。

    戚棠用手摸摸她的唇角、脸侧——那有一道疤。

    她自己没察觉,眼眸间的心疼如破冰而出。

    她说:“这是在哪里受的伤?”

    虞洲道:“在我毁掉溯回镜、被人追杀的时候。”

    戚棠一震。

    她今天晚上一直在惊讶,仿佛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与她一直结伴而行的人是位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物,行事乖张、偏无畏无惧。

    戚棠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题又回到了不欢而散的那次,她哪怕为此事悔了千百次,也只是后悔没有在那时候同虞洲好好说话,非要让两个人都伤心。

    虞洲却道:“以你我的交情,你不问问我,疼不疼吗?”

    “……”失策了,戚棠重新问,“疼不疼呀。”

    虞洲微微一笑:“重要吗?”

    戚棠:“……”今夜是个难关,仅靠杀人过不了的难关。

    以戚棠的性子,她如今应该做不来这样的事,可是她错事在先,虞洲又在她面前——

    戚棠蹭蹭虞洲,她伸手,又摸了摸那道疤,指腹下是柔软的皮肤,疤痕的触感并不粗糙,只是浅浅的、如几乎看不见的划痕一般。

    戚棠说:“肯定很疼吧。”

    是心疼。

    以她和虞洲的交情,她是很心疼的。

    虞洲却上下打量,如此逼仄的距离,她轻飘飘问:“不吐血了?”

    戚棠:“……”她今夜怎么如此难搞?

    虞洲又逼近了——

    其实已经很近了,近到呼吸交互,戚棠侧开一点弧度,她觉得,眼下的发展不是很对。

    但是好像,也不是很错。

    她在心里念了两句清心咒,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又把头拧回去,直勾勾对上虞洲的目光。

    她就一直看着,眸光隐隐带笑意,有种胜算在手的感觉。

    虞洲说:“戚见晚。”

    戚棠应了一声。

    虞洲手轻轻搭在戚棠手上,引导她摸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戚棠越摸越觉得古怪——

    她想,是我多虑了吗?氛围怎么如此奇怪。可她一动不动,失神般盯着人看。

    她心里胡言乱语,眼手却表里如一。

    虞洲幽幽然勾唇:“你知道如何、克制无情道了,是吗?”

    戚棠说不出话,咫尺之间,她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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