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也会被觊觎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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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写了一封六年的情书。

    上面,无一例外,完全偏爱,全数的身心都写的是他的名字。

    裴枕。

    无数个落笔写字的画面仿佛出现在他面前,无数的隐蔽不宣和暧昧全数倾泻在这二十二张纸上。

    二十二张

    裴枕将最底下的那张纸拿出来,张张纸因为保存的太久,纸张已经泛黄了,他拿起第一张纸,上面的墨水还很新,和最底下那张干透了淡色的旧墨相差非常大,但是即便有的字龙腾凤舞,有的字磅礴大气,也不难看出,

    上面的字迹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仿佛这些年的暧昧呢喃和想念全数扑到裴枕脸上,无数暗欲思潮将裴枕裹挟,黑夜仿佛浓稠的拉丝,裴枕浑身都在颤抖。

    一时拿不稳,那些纸掉在地上,纷纷扬扬。

    轰然,裴枕慌得六神无主,他起先还觉着沈迟或许是受邳都风气的影响,再次与他相遇,误把对他的爱戴当作是喜欢

    然而,眼前的一张张证据又在嘲笑他,这种想法有多么荒谬可笑,

    三千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信徒像他这样过。

    不供奉,不祈愿,不跪拜。

    却把他的名字写了这么多遍,小心地保存起来,连同他的心事深埋在盒子里,不见天光。

    泛黄的纸张说不清有几个年头了,不论看信的人是否愿意,全数将隐晦的心思倾述在上面,在纸上涌动,从匣子里冒出来,终于尘封已久的思念被另一个人亲手打开,隐藏的小心翼翼,剥白的轰轰烈烈。

    还是……他的徒弟,从十三岁就跟在他身边的义子。

    沈迟。

    他觊觎他很久很久了。

    师父,你看到了吗?

    我看见了。

    他全部都看见了。

    *

    “师兄,你也别伤心了,师父说了他不会走的”

    “沈迟,虽然你总是把我弹飞,但是我绝对不会告诉河神哥哥你这六年过的多么不容易的,你放心”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一个皮肤黝黑高大的男人,此刻却走一步打回转两步,沈迟不得不拉着他的衣领,厌烦且强硬地拎着他回房。

    他的右手手指张着,一个模样可爱的仅有拳头大的小女孩正惬意地躺在上面,双颊酡红翘着兰花指,嘴里念念有词。

    两个人身上都一身酒气,沈迟嫌恶地将卢风的头拍过去,熏到他了。

    沈迟浑身戾气,早晨他心情不太好,独自一人寻了个地方喝酒,谁承想卢风和小神女竟然找了过来。

    等到下午吃饱喝足酒毕,他撑着头问他们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小神女捂着嘴,醉眼惺忪地打了个饱嗝,而后躺倒在了青石板上。

    "嘿嘿,河神哥哥告诉我的,他让我保密,我才不告诉你"

    “”腰间的追魂珠似乎有回应似的,骤然热起来

    沈迟面无表情地回想起白天的情况,这两个人,找到他之后,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劝他说师父也是出于无奈才想回去的,而在她们来之前,师父已经答应不走了,让他别伤心。

    沈迟还没说什么,卢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回忆起他们这六年来的艰辛,说完就要拉着他拜把子,小神女则左右附和,让他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师父让他们来做什么。

    他又不是因为师父要走的事情才来独自饮酒的。

    毕竟,

    师父怎么可能走的掉?

    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他那天真的师父啊

    小十九和卢风过来安慰他,沈迟唇角上扬,眼底冰冷一片,把玩着酒杯,笑的扭曲。

    哪怕师父说,他只离开十天,他也不允许。

    师父是他的,也只能,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此刻正拎着醉酒的卢风和小神女,沈迟笑容阴森,他一脚踢开了卢风的房门。

    卢风屋内的陈设简陋,沈迟把卢风扔到床上,卢风痛哭流涕还想抱着他的胳膊,沈迟一脚踹过去,将他踢开,而后手起刀落,劈在他的后脑勺

    终于清净了。

    沈迟顺手把小神女丢到了桌子上,绕到前室另一侧用屏风隔开的更衣室,洗了把手,取过干净的帕子擦手。

    沈迟出了房门,卢风的房门就在他的房间旁边,裴枕屋内没有点灯,但是,师父应该已经回来了。

    沈迟本想直接去找师父的,可惜闻到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臭味。

    罢了,师父是不会喜欢的。

    师父,也只能沾染上他的味道……

    烛光跳跃,在墙上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回了房后,沈迟进了里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仰头喝了,喉结滚动,唇角边溢出一点茶水,他随手擦去,正要倒第二杯的时候,沈迟一瞥他的床,顿住了,清浅的茶盏声搁在桌子上,

    他的被子每日都是叠好的,而现在,虽然粗略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沈迟的记忆力十分好,好到,每一个被角有没有掖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是被子的摆向和角度。

    他记得,不是在他床铺的正中间位置,而是再偏里侧一点,所以,他敢肯定,

    这个被子,被人挪动过。

    什么人敢来翻他的被子?

    院子位于京郊一隅,是得了侑王授意,柳姨这才敢将他们安排在此处的,甚至柳姨都不住在这里。

    院子偏僻,没有侍从守门,偶尔会有打扫的下人过来清理物品擦擦灰。

    乌音和乌鄞笼统更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更不会进他的屋子。

    那就只剩下,师父。

    白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得到这个猜测,让沈迟浑身的血液都在隐隐兴奋。

    原来是师父啊

    师父又主动来找他……

    沈迟走到他的床前,掏出他枕头底下的那个木匣子,手指轻轻抚过已经摸过千百次的匣身,轻轻一推,那个匣子就打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纸张纷飞。

    他打开他的信封,里面的信纸完好无损,也没有缺件少件,他把六张信封拿出来,指尖触碰到写满裴枕名字的纸。

    他拿起那上面的第一张纸。

    上面的纸张泛黄,墨水印子十分浅淡。那应该在最底下的纸,如今却搁在了第一张。

    原来是这样。沈迟脸上的笑容扩大,迫不及待地想马上见到师父。

    师父啊……终于看到了。

    你要往哪里逃?

    *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这种想法的?

    六年前就开始了吗?

    裴枕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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