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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高山仰止》 186、番外《倚山望水》1(第1/2页)
年轻公子仗剑走马，怀仁慈之心，行侠义之事。所行之处，人皆赞叹，称其为白衣善人。善人踪迹满布天下，就连遥远北疆都盛行着有他的传说。一时之间，人不求神佛保佑，只求善人至其家。
又有言善人自江南予松山而来，世人尊其为予松神君。
徐市不喜欢背上这些名头。
好在世人只知与松神君其号，而不知神君样貌如何。所以每当有人在自己耳边谈论起他的伟绩时，虽觉着难为情，却也不至于因此面红耳赤。
徐市自十四岁起就下山游历各地。起初他的主要目的也并非行侠仗义，只是因为父亲跟叔父说起过，山下有会吞刀，会喷火的人，还有一整条都会点灯的街。山下多的是奇人异士，全不同予松山上单调乏味。
于是徐市做出了要下山的决定。
他本人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被称为善人再被称作神君。他只求这话不要传到真正的神仙那里，他区区一个凡人，可担不起如此之重的名号。
“咕噜～～！”
有点儿饿了。
徐市看了眼儿自己的肚子无奈的笑了一下，他要是真的是神仙，根本就不会饿吧～
还好前方几步路的距离有一家酒家。他打算暂且在此歇歇脚，路，可以等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走。
这里并不是很繁华的地方，方圆五里地内连村庄都没有，应该只是供行脚商人休息的驿站。但徐市没想到店里会有那么多人。看服饰，大多是仆人，可就算是仆人也透露着一种淡然的气质。
这应该跟主人家有很大的关系。
在靠窗的一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素服的男子。这应该就是主人家，徐市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他。
“唉哟！客官一位吗？”见着徐市进来，小二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徐市点点头，“是的。”
“一位请这边儿请～！”
徐市跟着小二走，小二把他带到了偏角落的位置。
“客官请喝茶！”小二热情的给徐市到上了茶，又问着徐市的需求：“客官需要些什么？小店虽小，但应有尽有！”
“听闻店家有特酿美酒，不知在下可有幸能尝到他？”
“唉哟！客官看来是行家！实不相瞒，我们店里这特酿美酒可是酿足了三年！三年里就埋在竹根之下，开坛还能闻着竹香呢～！”
徐市爱酒，立马喜笑颜开起来：“有所耳闻，那就有劳店家替我上一壶竹香美酒，再加一碗素面。”
“好勒～！客官稍等片刻，美酒好面，马上上桌！”
真有精神。
徐市笑了笑，目光从小二身上收了回来，却一不小心跟那贵家公子撞了个正着。
贵家公子举起酒杯朝徐市致意一下，徐市回应着点了下头。
他觉得他这个行为绝对不是在邀请，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富家公子端着自己的酒跟小菜就朝他走来。
这富家公子一动，他的仆人目光就跟着他一起动，看徐市的目光带着些许警惕。
“我可以坐这里吗？”富家公子端着他的酒跟小菜站在徐市面前问到。
徐市做出请坐的动作：“求之不得~”
“这个地方，像你可不常见。”那人在徐市对面坐了下来，问到：“可是要去什么地方？”
“漫无目的，随处都可去。”
“四处游历？行侠仗义？”贵公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徐市倒上了一杯递给了他。
“多谢。”徐市接过酒杯，回答：“四处游历倒是真的，行侠仗义……应该说是路见不平而已。”
贵公子笑了一下，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
徐市也一饮而尽，先酒香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竹叶的香味，看来小二没有骗他。
“确是好酒。”
“那公子呢？”徐市瞟了一眼贵公子身后，“也是游历四方？”
“我要想游历四方，就不会带这么多人。”
徐市了然一笑，“那公子才是有要去的地方。”
“没错。”贵公子淡淡地笑了一下，“要去北边儿。只是前路遇到点儿阻碍，又重新倒了回来。现在是打算绕过去。”
“嗯？”徐市行侠仗义的心动了，“是何阻碍？可需要帮忙？”
“若是公子愿意帮忙在下自然感激不尽。可前路阻碍似乎并非常人能克服，倒不如绕点路，只是路程稍远些也不是不可。”
徐市摸索着杯缘，他在思索。
“那公子一行人已是见过那并非常人能克服的阻碍了？”叙事问道。
“见过。”贵公子再饮一杯，整个人显得很镇定，仿佛他也只是听说一般，“前方百里路之外，正遇连日大雨，河水暴涨，船只不济，我们只能返还。”
徐市有点儿失落，“那似乎确实不是常人能够阻止的事。”
“不。常人阻止不了天气，但却能阻止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徐市一脸疑惑，“何事？”
贵公子放下酒杯：“当地以为是他们触怒了河神，这是河神降给他们的责罚。为了平息神怒，他们打算为河神献上牛羊猪牢，以及……”贵公子抬眼，观察徐市的反应。
“以及什么？”
“以及一位少女，要将她献给河神，做新娘。”
“什么？”
徐市万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神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无辜人的性命。真是这样，那他就不能被称作为神，也不能被世人所敬仰。”
“话虽如此”贵公子耸了耸肩，“可先人都是这样做的。为了平息神怒，首先想到的就是献祭。”
贵公子看到徐市的神奇逐渐严肃，“公子是打算管此事？”
“不得不管！”
“那我倒是希望公子不要去管。说不定献上一名少女后，河神的怒气就平息了，雨就不下了。”
“那万一雨没停呢？”徐市表情变得更加严肃，“那他们是不是还要再献上一名无辜的生命？”
贵公子嗤笑一声，“那公子打算怎么管？仪式似乎明天就开始了。我最初也做了尝试，还落了个不知民生疾苦的骂名。有些人，是劝不醒的～”
“那我就代替女孩去！”
“哈哈哈哈～！”贵公子大笑起来，“河神应该不会喜欢男人。”
“我也不会喜欢河神！”徐市端起酒杯猛灌一口，“我要去跟河神谈判！”
“嗯？”贵公子一挑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一下。
“那我只好祝公子马到成功。”贵公子举起酒杯。
徐市也举起酒杯，答上一句：“多谢。”
徐市跟那位不同寻常的贵公子在酒家作别，双方将要去的是不同的方向。
其实前路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肉眼可见的浓黑乌云离徐市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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