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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30-40(第3/14页)
日救下芹儿后,虞三娘只说芹儿是她的朋友,并没细说她们之间的关系。谢汐楼想起白日里李阳的话,安慰道:“今日听衙役提起,说是她遇到负心人,被骗光了钱财。”
虞三娘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孩子。芹儿若看重这黄白之物,如何会嫁给那李全?”
“怎么说?”
“故事要从芹儿和李全认识时说起。大概十年前,芹儿还是楼中的姑娘,偶然结识李全,二人一见钟情。这之后没多久,芹儿决定离开春意浓。春意浓与寻常青楼不同,姑娘来去自如。若有一日她们决定离开,春意浓不会阻拦。
“李全家贫,奴曾劝过芹儿,要她考虑清楚,但芹儿去意已决,奴便给了她一份嫁妆,送她出嫁。这之后,那俩人过了一段平静日子,直到李全考入华京青岩书院。二人商量后决定,让芹儿留在益州,照料李全家人,李全去书院读书,待学成归来,回益州当个教书先生。”虞三娘神色忧伤,似是透过芹儿,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见过华京繁华的男人,怎么可能再心甘情愿回到乡野间?只可惜那时的芹儿太年轻,不懂这个道理。”
谢汐楼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听说芹儿的夫婿后来入朝为官,娶了其他人?”
虞三娘点头:“他不仅没有回来,反而如鸟投林,连丁点音讯都没递给芹儿。到了约定返乡的日子,芹儿在渡口站了三天三夜,也没等到那负心汉。芹儿等不到李全,又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便托人去帝都打听,听说那人衣冠禄位,拜入丞相门下,尚了公主。可怜芹儿一直不肯相信,说那人定不是她的李郎。”
谢汐楼不解:“你刚刚说,芹儿留在益州照顾着李全的父母,那李全的父母怎么说?”
“最蹊跷的就在这儿,听李全的父母说,李全自进了青岩书院后,从未往家里捎过信儿。但这怎么可能呢?亲生父母,血脉相连,是如何都割舍不掉的。李全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难道入了帝都,连父母都不认了吗?”
“确实有些蹊跷。”谢汐楼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李全的父母现在可还住在益州?”
虞三娘垂下眼,神情暗淡:“李全父母只有李全一
个儿子,消息传到益州后的两年,芹儿不相信,还是坚持照顾他们。后来有一日,李全父母突然让芹儿不要再来了,当天夜里,李全家起了大火,老两口没能逃出来。李全父母死后,李全也没回益州,说是被外派到了很远的地方任职,丧事是委托他在京中的好友,代为操办的。”
谢汐楼皱眉:“父母丧而不报,拒不丁忧,这是大罪,他如何敢?”
虞三娘掩口而笑,捋了捋碎发:“这奴如何得知?奴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知道的不过是些坊间流传的趣事罢了。”
大堂姑娘陆陆续续上楼回房,有的孤身一人,有的与今夜的如意郎君同行,不少人看到二人,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虞三娘拉着谢汐楼回房间,另叫一桌佳肴,伴着楼中美酒,与谢汐楼聊些城中趣事风土人情。
酒过三巡,夜深人静,虞三娘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用扇面敲了敲额头,因醉酒而笑得格外妩媚:“忘了说正事。明日范家拍卖会照旧,你早些起床,扮作楼中姑娘,有人会来替你梳妆。咱们午时乘船出发,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赶在拍卖会开始前到达。”
谢汐楼脑袋晕晕沉沉,脸颊上飞着两团火一般的红晕,眼神迷离摇摇晃晃,努力撑着身子维持最后一丝清明:“今日又死了一个,这拍卖会还不取消?”
“正因为昨日又死了一个,才证明凶手并不是在宴席中寻找目标,众人反倒是觉得这拍卖会安全了不少。”
这是什么歪理!
谢汐楼有心辩驳几句,舌头却像是被热油炸过,说出口的话含混不清。虞三娘边听边猜测,依旧弄不清她在说什么,彻底失去耐心,挥挥手道:“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第33章 渡口人9插曲
这场雨下了一夜,黎明时方歇。雨过天青,碧空如洗,夏日的闷热连同着凶案的阴霾被这场雨驱散几分。
晌午后,春意浓众人乘船前往范府,谢汐楼装扮成虞三娘身边的姑娘,混迹在队伍中。
姑娘们罗衣轻披,薄纱透光,巧笑嫣然,谢汐楼裹得严严实实缩在一边,慢条斯理吃着葡萄,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葡萄圆润水灵,是从南边运来的,酸味大过甜味,楼里姑娘们司空见惯,不喜酸涩,谢汐楼却是许久没尝过这个味道,如获至宝,喜欢得很。
虞三娘以扇面点她,恨铁不成钢:“我连压箱底的衣裳都给你找出来了,结果选了这么一件不伦不类的!”
“我今儿借着三娘的光才能进入范府,若是打扮的太过招摇,岂不是给三娘惹麻烦?”
谢汐楼捡了颗饱满的葡萄,细心剥掉皮,送到虞三娘的嘴边:“这颗定然甜,你尝尝。”
虞三娘咬住葡萄,点了下她的鼻尖:“你呀。”
范府的庄子建在城东,临水而建,后院外便是倡河。倡河与蛟河在临丹湖交汇,姑娘们乘着一大一小两艘画舫,先沿着水流南下到临丹湖,再沿倡河北上前往范府赴宴。
画舫随水波摇晃,不疾不徐,下船时岸边早有人等候。
虞三娘与那人相熟,笑着迎上去:“今日府中定然很忙,找个小厮等着便是,范伯何必亲自来?”
范伯是范府的管家,自幼在范府中干活,至今已有五十多年,与虞三娘是老相识。
“三娘子肯亲自为宴席抚琴助兴,老奴自然应该来迎接。”
下船的码头在范府后院中,范伯引着众人穿过水边竹林,穿过一进院落,约莫一刻的功夫,到达庭院戏台旁的小院子里:“诸位请在此歇息。宴席设在采薇轩,晚些时候会有下人来通知大家。”
“范伯,听闻今日拍卖会上的药材,都是百年难得的珍贵药材,不知可否提前让妾见见世面?”
说话的是谢汐楼,范伯从未见过,但见她跟在虞三娘身后,关系亲近,笑呵呵回答:“并非老奴有意隐瞒,确实是不知。老爷提过,这批药材中有来自西域的稀罕物,若消息提前泄露,怕遭人惦记。”
一位抱着琵琶的姑娘好奇插嘴:“从下船到这里,这么几步路便有十几个家丁,有什么贼敢惦记?”
范伯摇摇头:“怕的可不是这些小贼。”
“那是什么?”
范伯不说话,谢汐楼随口给了答案:“怕的是需要主家双手奉上药材的贼。”
那姑娘还要再问,范伯摆摆手,岔开话题:“今日府中有不少华京来的贵人,有一位还是随姜刺史一起来的,各位姑娘说话时千万小心,不该说的咽回肚里,免得受到牵连。”
华京来的贵人……谢汐楼想起那日河边瞧见的船,眉心一跳,不详预感沾染上她的每一根发丝。
该不会指的是陆回那厮吧?
范伯将一行人带到后便离开,虞三娘带着姑娘们在院中梳妆练习,谢汐楼闲来无事,在院外假山后找了个角落思考案件的事。
到现在为止,总共出现了三个死者。
第一位死者秦家公子,在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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