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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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要寻赤雪莲,这味药材长在雪山顶,通体赤红,触手温热,百年不凉。我还要在益州呆些时日,若三娘能打听到,我给三娘当牛做马!”

    这本是句玩笑话,一旁的姑娘们咯咯笑起来,与谢汐楼最为相熟的海棠笑道:“也不用当牛做马,现在正好需要你帮个忙。”

    “海棠姐请说。”

    海棠道:“三娘弹琵琶规矩大,会搭配不同的美酒。今日三娘会弹两首曲子,第一首和最后一首,分别搭配梨花春和青梅酒,这酒需要楼里的姑娘为客人斟。本来今日来的人也够,但刚刚范伯派人来说,客人比原定的要多,斟酒的人需要加一个。刚刚我们还在说从哪找人,恰好你回来了。”

    “这可太简单了,包在我身上!”

    谢汐楼换了衣裳,随春意浓的姐妹们向采薇轩走。

    一行人着竹绿色上衣,搭白色齐胸襦裙,配山茶红披帛,额间点桃花样花钿,唇脂颜色艳丽,所到之处轻易抓住众人目光。

    谢汐楼许久没穿这么繁琐的衣裙,加之脑海中全是刚刚的梦境,一不小心踩到裙摆向前歪去。

    虞三娘走在她的前方,眼疾手快用胳膊撑住她的身体,谢汐楼没控制好力道,嘴唇擦过她的衣袖,蹭上淡淡唇脂颜色。

    宴会马上开始,现在折回去换衣服已然来不及。谢汐楼不免自责:“都怪我。”

    虞三娘笑道:“不妨事,这般浅的痕迹,不凑近看不清的。”她轻拍谢汐楼的手背,安抚之意明显,“走吧。”

    园子里放满高低错落的盆景,中央罗汉松精致而威武,别具一格,引得众人驻足。

    陆回站在盆景旁,左右两边陪着范统和刺史姜曲,二人一唱一和介绍盆景介绍益州,只觉聒噪烦闷。

    他这次前来,一是为拍得那颗千年灵参为太皇太后庆寿,二是春意浓是他的产业,许久没来益州,这次借机视察一番。

    堂木跟在陆回身后,警惕四周人群,瞥见人群中低着头的谢汐楼时呼吸一窒,拍拍纸镇的胳膊,示意他向那边看去。

    纸镇也呆住,喃喃道:“谢姑娘这么缺钱吗?什么活儿都接,一会儿问问三娘付她多少钱。”

    堂木不以为然:“肯定不少,白鹿寺赚了咱们殿下百两黄金,三娘至少付她五十两吧?”

    “五十两黄金何必找她?三娘还不如找我,我也可以男扮女装。”

    “……你倒贴五十两还差不多。”

    二人的低语惊动前方的陆回,他垂着眼睫,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摘了又带上,带上又摘下,脑海中闪过那张苍白秀气的脸。

    她有娘胎里带来的痼疾,羸弱到一眼就能看到与健康人的不同。

    到底是什么病呢?可找过名医?她这次来是寻药材的么?

    这么想着,心中烦闷散去几分,到乐声响起时,脸上竟有笑意浮现。

    今日宴席别出心裁,虞三娘于厅中弹奏第一曲,曲落前,宾客须入座,再由春意浓的姑娘们斟上开席酒。

    堂中椅子上,虞三娘抱着琵琶端坐着,脸上围着面纱,面纱上坠着大小不一的珍珠。她微微转头,环顾四周,珍珠随动作晃动,见春意浓的姑娘们端着酒立于角落,已然准备就绪,抿着嘴唇拨出第一个音。

    琵琶声清脆悦耳,初时如琉璃珠子落在地上,声歇再起,如刀尖争鸣,逐渐有了肃杀之气。

    斟酒的伶人面面相觑,不知虞三娘为何突然换了表演的曲子,谢汐楼不知发生了什么,轻声询问:“怎么了?”

    海棠压低声音:“三娘不知为何突然换了曲子。”

    “三娘是琵琶大家,或许有她的用意吧。”

    谢汐楼捧着酒壶继续干活,到面前时发现面前人有些面熟,是那日船上站在陆回身边的人。

    周相次子,周文耀。

    今日他陪着岳丈赴宴,坐在姜刺史姜曲下首,神态奇怪。他紧盯着场中的虞三娘,眉头紧锁,面上没有丝毫笑意,就连坐在身边人与他说话,都没能第一时间听到。

    谢汐楼倒完酒后屈身离开,虞三娘的第一曲也到了尾声。宴席气氛高涨,宾客饮酒作乐,又有美人相伴,好不热闹。

    谢汐楼随春意浓众姐妹从后门离开,到门口时回头瞟了一眼,发现刚刚还在座位

    上的周文耀起身离开,向屋外走去。

    兴许是去更衣吧。

    回到歇息的院中,虞三娘将面纱摘下,活动了一下手指,嘱咐众人:“我去房间里练习,你们不要打扰。如果有人来找我,帮我回绝了。”

    说完,不等院中人回应合上房门,不多时,屋内响起琵琶声。

    是首谢汐楼从未听过的琵琶曲。

    海棠正在整理下一场表演的衣服,听到这琴声问身边的白梨:“自芹儿离开春满楼,三娘很少弹这首曲子了。”

    谢汐楼凑过去,好奇询问:“这是什么曲子,为何我从没听过?”

    “芹儿也擅琵琶,这首曲子是芹儿的父亲交给芹儿的,芹儿来春意浓后,教给了三娘,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几人又聊了几句,散开做各自的事情,谢汐楼有些困倦,换好衣服后靠着院中大树眯了一会儿,耳边琵琶声柔和悠扬,她睡得极香,直到范伯请人来喊时才醒过来。

    睁开眼,虞三娘已然装扮好站在她的面前,笑着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酒是你酿的,竟被累成这样。”

    谢汐楼打了个哈欠:“这几日梦中都是案子,睡不安稳。”她抓住三娘的手,想要借力站起,惊讶发现她的手冰凉刺骨,“三娘,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何手这般凉?”

    她的手就够凉了,三娘的手竟比她还要冰上几分。

    虞三娘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解释道:“老毛病了,不打紧。”她托住谢汐楼的胳膊,将她拉起,柔声嘱咐,“这个点儿,宴席中人大多都喝迷了眼,控制不了言行举止。一会儿你跟在海棠后面,倒了酒就走,不要和他们对视,也不要和他们讲话,记住了?”

    这关心的话,谢汐楼很久没听过了,她感动不已,认真点头:“我一定听三娘的话。”

    虞三娘为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树叶,整理着散乱的发丝:“莫慌,有三娘在,没人敢欺负你。”

    一行人再次回到宴席中。

    距离刚刚离开已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厅中果然如虞三娘所预料的那般,客人们东倒西歪,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几个人凑在一起争辩的,有陪着小娘子舞蹈的。

    言行无法控制,只能维持衣衫的体面,难看至极。

    虞三娘依旧坐在最中央,琴声响时众人安静下来静静聆听,弹的曲子不是在院中练习的那首,而是名曲《平沙落雁》。

    谢汐楼垂着头跟在海棠身后,为众人斟酒,倒第二杯时,被人扯住了胳膊,拦住去路。

    “春意浓的小娘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貌美得很,你叫什么?”

    说话之人酒气熏天,张口说话时喷到人脸上,熏得睁不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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