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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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镇不以为然。

    “倒也不是担心他们走掉,是想问问他们今晚有没有看到什么。明日再问也不是不行,就怕一夜过后记忆模糊,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纸镇看了一眼

    陆回,得了他的默许,开口道:“谢姑娘放心,此事交给在下,定在他们休息前将事儿办妥。”

    谢汐楼放下心,笑嘻嘻道:“有劳纸镇大人啦。”

    回到岸边时,已过亥时正,圆月高悬,月光洒在水面上亮如白昼,夜黑风驰,岸边柳枝拂动,地上花花草草被压低几寸。

    谢汐楼抱紧手臂,恨不能将披帛一层一层缠在身上。

    她昨夜便没睡好,偏今日起得又早,此时水边微风吹拂着,困意排山倒海袭来,用袖子遮掩着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管家惯常会看颜色,立马道:“天色已晚,殿下和……夫人也劳累了一整日,不如早些歇息。老奴早为二位备好房间,还请随老奴这边来。”

    谢汐楼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她和陆回?今夜她要和陆回一起睡?她是随虞三娘一起来的,为什么不能将她和春意浓的姐妹们安排在一起啊……

    陆回横了她一眼,笑容温和,眼神中却全是警告,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扰乱他的安排。

    “如此,有劳了。”

    第37章 渡口人13青岩往事

    范府为陆回安排的房间极为奢华,跨过门槛的一刻,谢汐楼头晕目眩,怀疑范统将府中所有的宝贝都塞进这个房间,向陆回行贿。

    房间位于范府后花园中,只一间房,四周皆是花花草草,没有遮挡。房间内各式宝贝摆满一排通天百宝格,空着的墙上悬挂着历代字画真迹,地上铺陈的是虎皮,床边挂的是夜明珠,每一寸土地都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

    范府管家将二人送到后便离开,堂木和纸镇连同琰王亲卫守在四周,将落单的房间围起守卫。

    谢汐楼捂住眼睛,不想多看这满屋荒唐:“暴殄天物。”

    陆回比她淡定得多,绕了一圈指着墙上的一副字道:“这幅仿得倒是真,要不是亲眼见到真迹被毁,我也不敢轻易分辨。”

    谢汐楼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墙上挂着一副行草,多看几眼后越发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试探着问陆回:“真迹在宫中?”

    陆回唇角带着笑意:“真迹在青岩书院,有一年晒书院藏书,有个傻学生将书院收藏的字画也铺陈在院子里晒,却忘记在天黑时收起。半夜天降大雨,字画多数被毁,其中被毁得最严重的就是这副《山野晴帖》。”

    谢汐楼认真听他说,越听越觉得不对。

    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他说的那个傻学生该不会就是她吧?

    那段记忆被封存太久,被尘土牢牢覆盖。如今细细想来,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书院趁着天气好将藏书阁的藏书铺陈在院子里晒,她搬书时发现角落的木箱子,打开是满满一箱子字画。

    藏书阁的院子已经晒满,她勤劳地将书晒在了隔壁院子,晒完书后陆亦宁拉她去山顶看神棍算命,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半夜三更被雷声惊醒,才想起被遗忘的字画。

    当时她披上外袍子就往外冲,冲到院子里时正看到一人在收字画,她跑过去同他一起收,收好后怕被发现身份,趁其不备溜回宿舍,因淋雨生了好几日的病。

    那日天黑雨大,她只看清那人是个男人,那人估计也只看清她是个女子,并没认出具体是谁。第二日上课,先生们骂骂咧咧一整日,威逼利诱发誓要找出这个毁了珍贵字画的人,谢汐楼咬紧牙关愣是没承认,逃过一顿责罚。

    原来那人竟是陆回。

    谢汐楼喉咙发干,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干笑着掩饰尴尬:“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竟毁了这么珍贵的字画。”

    “沈家女沈惊鸿。”

    ……陆回竟然知道?

    谢汐楼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被吓得边咳嗽边说:“那你为何不告诉先生们?”

    陆回瞥她一眼,意味深长:“你倒是知道我没说。”他继续道,“那日我恰巧半夜回书院,瞧见那些字画,收到一半时她冒雨赶来同我一起收,收完后悄悄离开。那时我在书院里替皇兄授经筵,算她半个先生,既然那孩子已经知错,又何必再追究?”

    “那殿下还真是……善良。”

    陆回没说话。

    善良吗?倒也未必。当时边关战事起,沈惊鸿父母连同兄长弟妹都在边关战场上,京中只留了沈国公和沈惊鸿两枚质子。战事不休,这质子最好供奉起来,若一不小心碰坏了,徒生事端。

    那孩子,走了也有两年多了吧?短暂一生看似繁花簇锦,掀开来全是阴谋算计,最后得了那么一个结局,不知是不幸还是解脱。

    陆回心情有些阴郁,失了聊下去的欲望,招人梳洗后径直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榻上,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谢汐楼站在床边目瞪口呆:“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随你。”

    谢汐楼打量整个房间。

    地上的虎皮倒是软和,若是平日里睡一晚也无妨,但许是今日穿得单薄又吹了不少风,此刻只觉得浑身像冰块一样,单薄衣衫根本捂不热,急需一床厚被子。

    她瞄向床榻。

    既然他说随意,这床榻这般大,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榻上呆过。

    谢汐楼小心翼翼从他的脚旁爬过去,到床榻最里侧最暖和的位置躺好,将一旁被陆回弃置的厚被子牢牢裹在身上,舒服到叹息。

    陆回本来不想管她,听着她窸窸窣窣像只小老鼠似的爬上床,又窸窸窣窣和被子做斗争,到终于将一切处理妥当一声叹息时,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

    正值六月酷暑,白日里走两步都会出一身汗的天气,她竟然盖着两层棉被。

    “你不热么?”

    谢汐楼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也想要被子,犹豫了一下,将比较薄的那床被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给你这床。”

    “我不需要。”

    这话正和谢汐楼意,她喜滋滋将被子重新盖上:“我身体不好,畏寒,请殿下见谅。”

    陆回不再说话,谢汐楼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耳边是那人清浅呼吸,鼻端是那人身上的香气,微微侧头就能看到那人月色下高挺鼻梁。

    这谁能睡得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谢汐楼叹了口气,睁开眼望着绣着祥瑞图案的床顶,开始想案件。

    今日随虞三娘来到范府时路过临丹湖,倒是将益州城的河流摸了个半透。

    益州城有三条可通船的河流向南汇入临丹湖,位于中间、最宽的河叫蛟河,蛟河东是可达范府后院的倡河,蛟河西是泾水,最为僻静。

    第二个死者失踪的那日应与今日晚间情形差不多,她想象着湖面布满大小画舫的画面,在脑海中复原着上官靖和船夫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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