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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110-120(第10/14页)
妃前,沈仲广曾回过华京一趟,那时月娘并未跟随回华京,而是在附近的几个城镇中四处散心,益州就在沈仲广任职地的附近,这与龚玉所说恰好对得上。”
山路不平,马车一个趔趄,角落“蚕蛹”滚了半步,谢汐楼正要去扶,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低声道:“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与那人关在一处。等明后日腾出空来,再一一审问。”
陆回说的“那人”正是前几日在西市与陈崇认亲的老妇。
那日,在附近盯梢的大理寺官员冒充京兆尹府,将那老妇带到了一处小院子严加看管。最初几日,老妇发现被骗后,整日哭骂,陆回的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并不多说什么,如今几日过去,那老妇似是习惯了这种被看管的日子,情绪逐渐平静,差不多是时候可以问话了。
谢汐楼垂眼看着脚边的蚕蛹,半晌叹了一口气:“真希望不是她啊。”
……
上元节次日,京中又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沈家二郎沈仲广的小妾不见了。
据传,沈仲广的妾室月娘在上元节当天去太川寺敬香,天不亮时与婢女车夫一同出发,暮色时分却只有车夫和婢女归来,而月娘不知去向。
那婢女归来后不住哭泣,说月娘敬完香后,与一僧人聊了几句,之后去后院禅室中听经,不让她一同去。她在附近等了一个时辰,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跑到后院去,哪里还能看到二人的踪迹?
她也去找了寺中僧人,僧人们听了她的描述,却是没有这样一个人……月娘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婢女不敢回府,在庙里转了许久,直到车夫迟迟等不到人,入寺找到她后,二人一商议,觉得这事瞒不住,于是赶忙往沈府赶,在天还未黑透之时回到沈府。
听了来龙去脉后,沈仲广大怒,次日天刚亮,便带着二人去京兆府报官。京兆尹百里木亲自接待,将事情经过问清后,寻了京兆府中最好的画师,欲根据几人描述,绘出月娘的画像,便于找人。
百里木本以为这事很容易,却没想到成了最大的难题——沈仲广怎么都不肯给月娘画像。他坚持称,只要找到个带着面纱的妇人,那人定是他的月娘。
整个华京城,不知道多
少小娘子喜带面纱出门,难道人人都是你的妾室?百里木心中如此想,却没有多说,只能假笑着应下,敷衍地派人搜寻月娘的下落。
毕竟是个妾室,百里木不敢惊动太多人,只在大街小巷、川中山太川寺打转,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沈仲广报案当日,陆回已下令将关押在小院中的二人带到琰王府中。
琰王府可不是京兆府能闯入找人的地方。
自此,华京城中的所有喧嚣动荡,都与她们二人无关,若无陆回首肯,月琴再无重见天日的一日。
第118章 凤凰涅槃11赵氏
琰王府后院大大小小院落几十间,大部分都空着,许久没人居住。月琴和那认亲老妇被关押在两个不同的院落,一个在东侧,一个在西侧,混在仆役们的住处中,藏木于林,难被察觉。
陆回和谢汐楼先去了关押认亲老妇的屋子。
屋内燃着无烟炭火,暖烘烘的,桌上布着四五盘精致点心,均有被动过的痕迹。认亲老妇坐在床榻之上,见到来人匆忙站起身,神态拘谨,手足无措。
这老妇人称自己姓赵,被关押在府外小院时尚还敢大声嚷嚷几句,到了王府后,彻底哑了嗓子。
任她再没见识,也瞧出这个地方不一般,面前的人应是比刺史还要大的官,她的生或死或许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在陆回和谢汐楼到来前,侍女已带她梳洗过,赵氏如今穿着上好的锦缎衣裳,银白头发被绾起,插着金丝发簪,虽脸颊上的沟壑无法被磨平,到底瞧着比前几日精神、年轻不少。
谢汐楼柔和了音色,拉着赵氏坐到一边的暖炕上,笑道:“赵夫人,我听说陈崇是您的外孙?”
赵氏一脸茫然:“陈崇?老身并不认识叫陈崇的人啊。”
谢汐楼一顿,眼神中有探究:“可那日在西市,众人都瞧见你拉着陈崇大人,说他是您的外孙。”
赵氏恍然大悟:“我那日拉着的就是我的外孙啊!可他并不叫陈崇,叫周天曜。”提起外孙,赵氏神色哀伤,“说来,我也有快二十年没见过外孙和闺女了,没想到外孙还活着,也不知我那可怜的闺女是否还在……”
谢汐楼打断她的哭诉:“可是令爱远嫁,致你们母女二人分隔两地,多年无法相见?”
赵氏摇摇头:“老身本是阳县人,育有一儿一女,我闺女名唤云娘,生得貌美,若还在人世,也四十又五了。三十年前,家中贫寒,阳县县令做媒,让她嫁给了一个大官做妾,之后那大官去了其他地方,云娘随他一道离开阳县。云娘嫁人后没几年,便生下了天曜,这之后每年都会带着天曜回阳县探亲。天曜十三岁那年,说是要来华京求学,云娘与他同去,这之后便再没了音讯。老身还以为他们早不在人世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天曜……也不知云娘还在不在,过得好不好……”
思及往事,赵氏泪眼汪汪,谢汐楼递了帕子给她,转眼看向一旁的陆回,却见他端坐桌旁,用堂木新布的茶具品茶,自在悠闲,与周遭格格不入,像是完全不在意谢汐楼和赵氏说的内容。
……这到底是谁的案子?
谢汐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去搭理他,见赵氏情绪逐渐缓和,继续问道:“你可曾见过令爱所嫁之人?”
“未曾。云娘是去做妾,是用小轿子从侧门抬入府中的,对方是偶然经过阳县的大官,若那人不主动要求见我们,我们哪敢主动上门求见?云娘去做妾后,阳县的县令曾给了我们家一大笔钱,就靠着那些钱,家中日子好过了不少,云娘的弟弟才有机会读书。”
“阳县县令?你可还记得叫什么名字?”谢汐楼追问。
“这……”赵氏眉头紧皱,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在嘴边的名字。
陆回的目光扫过赵氏,终于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冷同,十多年前因病过世。”他轻笑一声,后半句话意味深长,“三十年前,那人只是个六品官,曾因岭南道水患,到阳县附近治理水患,时间约莫对得上……倒真是巧。”
谢汐楼眸光凝注,无数条丝线在脑中交织,距离织成绸缎似乎只差最后一步了。
赵氏听得晕晕乎乎,不知道陆回在说什么,却知道冷同的名字:“对对,就是冷县令。”
谢汐楼心思一动,忙道:“你可还记得,冷县令去世和云娘天曜来华京求学,这两件事谁先谁后?”
十多年前的事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赵氏听到这话,拧眉仔细回忆,半晌才迟疑道:“应当是云娘和天曜来华京读书在前!我记得冷县令过世时,我还同我家老头子说,这冷县令也算是我们家的贵人,却如此薄命,若云娘和天曜还在,该来拜祭一下才是。”
谢汐楼挑眉,笑意中全是试探和算计:“若陈崇是你口中的天曜,改日你可带他回阳县,给冷同上三炷香。”
只是不知道冷同受不受得起。
那边陆回像是终于喝完了茶,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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