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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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心听了这话还不平呢:“爹爹你什么意思,都拿我当包袱啦?这算什么呢!”便和辛弃疾又汪汪对吵起来。

    三郎面带微笑围观:跟你们出来,算我倒霉。

    这一通下来,他被这二人折腾得受不了,身子也倦了,又懒怠与他们讲话,与身边侍卫打了个招呼,便去街边寻了个茶铺歇着去了。

    华灯初上,路边的铺子逐渐点上了各式的小灯,明暗不一,光影都在风中飘摇。

    身后,莲心和辛弃疾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争吵,默默望着三郎裹着斗篷远去的背影。

    莲心小声问辛弃疾:“爹爹,三哥的身子打小就这样吗?医师也都没有什么方法吗?”

    “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就是先天体弱,没有法子。”

    辛弃疾叹了口气,也不闹了,揉揉莲心的脑袋,“上个月信州来了位有名的医师,本以为会有用,请了来,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唉,这样下去,我都不忍心叫医师来了,只会叫三郎一次又一次失望”

    辛弃疾望着天边的月色,沉默下来。

    这个时候,他已不再是一方太守。

    他只是一个父亲,因为孩子体弱而担忧的父亲。

    莲心也低下了头,心里难过。

    三哥什么都好,偏却有这样的遗憾,又算什么呢?人无完人?

    她小声道:“爹爹,那我们走吧,别再叫三哥费神了。临走前再叫他,让他好好歇歇。”

    辛弃疾便答应了。

    他点点头:“喵。”

    时人重视冬至,甚于过年。

    家中就不说了,韩元吉家眷早已在其余客人的帮助下囤积好了各色食物,小孩子隔一刻就要到会客厅煞有其事地转一圈,漫不经心地顺走案上的几样糖果点心。

    官府更是在冬至这一日放松了平日里本就不怎么严的管制,允许百姓上街玩赌博之戏,以庆贺年节。

    韩元吉所居住的信州在秋日时灾情甚重,彼时管着隔壁隆兴府的辛弃疾却已大刀阔斧整治完了米商,百姓的饥荒迎刃而解,而信州太守焦头烂额,实在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辛弃疾官邸处,请求借粮。

    他来时就是抱着不行也不损失什么的念头来的,毕竟江南西道都在灾荒中水深火热,救灾情况都是政绩,叫辛弃疾借粮,基本等于妄想。

    当时隆兴府的上下官员听到信州太守来意后,也大多先露出个瞠目结舌的表情,随后面露愤慨,一柄又一柄的眼刀朝他飞来。

    那时候,他本都不抱希望了,辛弃疾的口碑说坏不坏,但说好也有些勉强——在临安府,辛弃疾贪财好色的名声就像他年少时的战功一样远扬。

    但没想到的是,辛弃疾却龙行虎步而来,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说一句“均为赤子,皆王民也①”,就挥挥手,将粮借给了信州。

    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感想:传言果然不尽真实啊。

    辛弃疾本人绝非被一些人传得嗜杀暴戾的什么贪官,相反,他是个心中有百姓的好官;而除此之外,辛弃疾也绝不可能是因为武力减退才转而做文官的辛弃疾掐着他胳膊拎起来的动作,叫他白白贴了近十天的膏药!

    以后谁再说辛弃疾已非良将,他就和谁急!

    总之,有这一重借粮情谊在,自打辛弃疾来了之后,信州太守就对辛弃疾一切做事大开绿灯。

    擅离职守?哎呀没事啦。

    在韩元吉家天天搞爆炸?哎呀没事啦。

    在街上学狸奴叫,在百姓中有了“狸奴神附身”的传说?

    没事,没事,通通都没事,和借粮之恩比起来,这算什么!

    但有一件事——

    侍从偷偷和谢太守道:“辛太守在街上连赌十轮,次次赢钱,招的众怒不小呢!”

    “次次赢钱?”

    谢太守惊呆了,震撼了。

    他猛地从卧榻上坐直身子。

    他打小就有逢赌必输的毛病,哪见过这种场面!

    坐立不安了一会儿,谢太守犹豫片刻,还是敌不过内心的崇敬和不信,决定去看看。

    不说别的,要是真是赌神现世,那他去沾沾光,不也挺好吗?

    世界上其实没有赌神。

    走回街上后,被不太正的上梁辛弃疾偷偷摸摸教了两招法子,莲心的面部表情从“爹你真不要脸”缓缓变为了“知识就是财富诚不我欺啊”。

    ——咳,数学知识,和体育知识,也算是知识嘛。

    根据骰子在竹筒里的声音辨认点数,这是体育课程中的灵敏度训练;

    根据庄家比的手势中破译作弊言语,这是小学数学课程中的“你也来找规律吧”课后奥数题。

    靠着好学的态度和速度,莲心一路从街头赢到了街中。

    和辛弃疾勾肩搭背着,两人走到了街中心最热闹的一处摊子。

    摊主热情地请二人来看他们表演:“来看看‘乔相扑’吧!”

    莲心好奇地探头探脑,看过去。

    所谓“乔相扑”,其实就是相扑的变化版。

    和普通相扑之戏不同的是,“乔相扑”是一人穿上各色鲜艳戏装和道具,打扮成喜庆好笑的样子,操控着木偶人,为观众作出一套排演好的相扑表演。

    周围百姓不断叫好,莲心被韩淲扯着站好,专心致志看起来。

    场上,一个戴着只画得有些呆板的鱼头头套的人操控的是红色木偶,另一个和他对打的则是个戴着猫头头套的操控蓝色木偶的人。

    猫头的木偶正对鱼头的木偶拳打脚踢,鱼头的木偶蜷缩成一团,眼看着就要不敌。

    一旁的人指点:“还是猫头的厉害,他马上就要赢了!”

    众人多是附和。

    韩淲也赞道:“编排得真是精心。就是武力有些悬殊,一边倒就没有意思了。”

    莲心却道:“未必。”

    她紧紧盯着鱼头的木偶,轻声道:“你看那鱼头人的木偶,虽不断腾挪躲闪,却都是往着小河边躲的,他马上就要”

    韩淲笑道:“是吗?”有些不信,但也没有说什么,只盯着场上,关注着后续发展。

    周围人却不愿意了。

    他们纷纷为输赢与莲心争论起来——“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没见识就不要瞎说!”

    莲心也不急,只撂下一句“谁说错了谁才没见识”,便理也不理几人,只自己趴在围栏边继续看起打斗。

    直到鼓点逐渐密集,鱼头、猫头逐渐斗成一团,鱼头才往旁边一滚——这动作却使猫头扑了个空,直扑向了小河中,掉了进去!

    人群中发出一阵“啊”的且惊且失望的声音。

    韩淲也惊讶地看了一眼莲心。

    第70章 梅花句,甘露浆和“此心非彼心”。

    韩淲由衷地面露赞叹,看向莲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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