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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夫人每天都想害我》 70-80(第11/17页)
老板的支持↓(狗头叼玫瑰.jpg)
第77章 娘也新鞋[VIP]
想考举人吗?想的, 她想重塑顾家荣光,也想证明自己坤泽之身不比天乾和中庸低上一头,在读书这件事上, 坤泽不比其他性别差。
然而乡试盘查严密的消息击溃了所有信心和理想,重创过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为生计奔波磨平傲性。
在切身感受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信期突发,徘徊于生死边缘,而且是最难堪、最难看的死法后, 她害怕了,害怕行走人前, 害怕引来祸端。
身旁黑影触碰到内心深处最不可言说的隐秘, 顾景之微微摇头, 好似遇见能够敞开心扉的老友,打开话匣,倒出不曾言说的郁气。显注府
“我读书,是因娘亲要求考取功名,功名给了我自由,书本让我忘却烦恼不理世间纷扰, 我喜欢书中温润如玉的君子,也喜欢非梧桐不止, 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①的高洁鹓鶵,可书读得越多我越发现, 正如你所说,世道混沌, 多是受不住本心的争名逐利之辈。
可守住本心名垂千古的圣贤呢?他们教导世人当德才兼备,指点为君之法、为人之道, 正义凛然地批判权贵鱼肉百姓,大道民生赢得世人追捧,却大多对同样饱受欺压的坤泽的视而不见避之不谈,难道坤泽不是百姓吗?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读书人多是天乾中庸,他们也更愿意坤泽在家生子,既得利益者不会让旁人损害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有几万万。
阿宴,与整个世间对抗,我何德何能掀翻这一切,只靠中举吗,恐怕就连当今圣上都做不到,我何必徒添烦恼。”
她解释给凌宴,更像是劝说自己,不要为无能为力的事忧心。
凌宴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少能理解那种无望的苦闷,长长一番话,让她察觉到了秀才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不是真的那般无欲无求就好劝多了。
“我只知道,不去做就一定什么都没有,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就像愚公移山?一代不成还有下一代,嗯,我不是说让你生孩子,是把思想传递出去,影响更多的人,当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总有一天,即使最为弱势的坤泽,也能掌握话语权,走出家门,在街上大方行走。
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困难重重,这是一条非常漫长的路,我不敢保证我们有生之年能得以实现,但而在这之前,你要赚钱给伯母的治病,照顾婆婆,一家人安稳过活了才有往后一说呀。
药的有效期只有三年,难道你要把这个时间放在村镇间来回奔波、困在药铺拨弄算盘吗?三年之后呢,你不愿靠天乾稳定信期,到时情况更加危险,景之姐,这次乡试就是你、也是顾家最后的翻身机会了!”
天乾声音不大,却情真意切,句句说到心坎,道明了她多年前幻想的崎岖之路,好一个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
可那等大义不是她能实现的了的,顾家境遇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最后的翻身机会,顾景之细细咀嚼这几个字,满心酸楚。
感觉话已是说得有些重了,但见对方心有松动,凌宴咬了咬牙,提议道,“你若不想欠青岚姐的人情,那我负责帮你照看如何?哎呀,可我不能去你家,你能找到可托付的人吗?我出钱雇人也成。”
她主动挑起大梁,更是让顾景之震撼非常,心中暖流汩汩,阿宴跟自己一样穷苦,不禁无奈失笑,“你哪来的钱呐。”
“我能赚的。”凌宴认真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怕的是钱不能解决的。”
细细想来听似托大的妄言竟颇有道理,顾景之再次陷入沉默,笑贫不笑娼,世道如此。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不怕自己饿死,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婆婆和娘亲跟她一起挨饿受苦……
人声寂静河水流淌,身旁的黑影忽然抓了把地上枯叶丢入水中,月影河面微光,枯叶顺水而去,彻底融入黑暗再寻不见踪影。
“景之姐,你、我、青岚姐,无权无势无根无基,放到世道里就像这枯叶,水流到哪我们就只能飘到哪。”凌宴蹲在地上嘀咕着,捡了根木棍插到河底,这次木棍牢牢伫立,荡开两道水波,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长长叹气,“你看,只有强大才能立足于世,更粗的木桩甚至能让河流改道,而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道理你比我更懂更多。”
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在凌宴这个现代人看来,挂名赚钱早已司空见惯,再小不过,而她对古人追寻的气节理念终结没那么深刻,故而尽可能委婉的极力劝说。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凌宴很确定,顾景之受了很多苦,她想她也能好好活着,就和秦笙与小凌芷一样。
母女俩有自己努力,可对秀才,她只能靠这一张嘴,已经话说到这份上,再劝就有些强逼的意味了,她闭上嘴巴,安静等待秀才的选择。
顾景之静静望向木棍下的微波,指尖抠着刚接来的小盒,思绪纷乱。这个提议很好,已经是她们目前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法子,扫平了她一切后顾之忧。
而气节,她所看中的气节,顾景之内心万分挣扎,随意扯了扯衣角,带得兰花草叶飘动,最后一丝美好愿景也不复存在了吗?
可青岚那头……她重重叹息。
“待我归家与婆婆娘亲商量一二,三日后给你回信。”乡试需得从长计议,她得亲自证实那伪装之物,说服婆婆和娘亲,顾景之躬身行一大礼,顿了顿,语气郑重,“阿宴,大恩不言谢,你与青岚我记在心底,没齿不忘。”
乡试不是嘴巴一闭一张说考就考的,的确该回去商量,凌宴不再追问,黑乎乎一片,她只能看清个大概,见秀才行礼不好贸然去扶,对方恳切道谢又让她结巴挠头。
“谢倒不必,你,你不嫌我多管闲事就好。”
“有你与青岚为我如此劳心出力又破费,已是我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怎会嫌你。”顾景之淡淡一笑,“阿宴莫要妄自菲薄。”
秀才这人一板一眼太过正经,凌宴干巴巴地回了两句,冥冥中好似又绕不开尬聊的诅咒,在黑夜的笼罩下相顾无言。
但凌宴能感觉到对方心事没那么重,仿佛轻松许多,想来乡试的事八/九不离十,不禁为顾家的美好未来开心。
人在正途才能走得更远,不足半月有如此长进,如今的阿宴改头换面令人心安,好似渐渐有了娘亲给她取名时的美好寓意——宴、安之。
顾景之同样为她高兴,至于自己,已是空壳一具,她摇了摇头,又聊了些其他的事,而后告辞离开。
沈青岚那个莽夫应当在暗处护着秀才,不必忧心野狗,终于说完乡试的事,也算不辱使命吧,凌宴松了口气,休整片刻,拎着为数不多的收获回到家中,对面房门紧闭并无人声,也不知母女俩睡没睡。
想着两个宝宝应该折腾累了,凌宴没去敲门,等收拾好家里,见时间还早,拿来赶车抹黑轧起了棉花。
手轮吱吱嘎嘎,重复且枯燥,比催眠曲还困人,凌宴打着哈欠洗洗,睡了过去,又是一天。
中午她要和沈青岚上山,得趁早把家里的事准备出来,凌宴起了个大早,检查种子、换水浸泡,顺带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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