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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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敢想,这何止是死罪,扒皮抽筋凌迟都不足惜。若是陛下气急连坐,教管不严这道罪必劈她头上,她都能落半身皮。

    放往日,她早送东厂草草处置了身边祸事,但他是唐素

    她忍着恶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位受宠么,不受宠我”

    祁聿再盘算道不该,她总是无耻过的,也不是头一遭,看眼唐素,切齿腐心地张口。

    “我帮你置个错,由她落冷宫里教你”

    后头的她不想张嘴,脏嘴。

    反正冷宫长巷里的阉人就是这么对被贬妃嫔的,宫里道真心的少,多是权衡跟利诱、威逼。

    不从多的是法子处置,最终要么从、要么死,反正没有夹生活着的。敢做这种死罪本生就在用命图欢快,那会善心不忍。

    唐素直起肩,眼底一派赤红怒瞪她。

    “秉笔你不该辱她!我若如此还配做人吗!”

    “是您看错了奴婢,还是看错了您自己!”

    唐素气的浑身抖起来,颈侧青筋暴起,眼底恶怒又无处可发,只得内里自化。

    他要真这样行事,那自己择人眼光确实有问题。

    祁聿有些舍不得的含恨:“你还是滚去宫门好好活着。”

    她翻身嵌椅子里又用袖子覆住整张脸,自己也好一顿闷。

    唐素嗓子软下来,“多谢秉笔发善。”

    可不是,她少善心的,必须要谢,往死里谢。

    “别跪了,起来纳会儿凉。一会儿去工部问个实话回来,我文书要早日送。”

    手摸一旁葡萄,塞嘴里凉阵心口也没将唐素带给她的淤闷散去。

    “是。”

    傍晚巡视奉先、华盖、谨身三座殿,大殿已然修的有形了,屋顶部分的贯椽、钉望板、苫背、晾背、瓦,以及墙体的砌筑还未成,觉着要不到多久就能至迎梁阶段。

    回来路上她甩了大部分人,挑了条僻静小道能回的快些,饿死了。

    这条路贴墙行到一半撞上个夜半幽会的,她本能扫眼。

    那两人虽行在暗处,高大男子一眼能瞧见不是阉人服侍,自然的挺肩阔背,八。九。不离。十便是营建宫殿住坐的匠人。

    再瞧那女子服饰,不是附近几宫婢女服饰。再细瞧,祁聿心头惊了惊,这是哪宫的掌事女官

    驻足又瞧了会儿,将两人身形记下才慢悠悠回去。

    啧,算不算老天助她,有人能用一用

    一路好心情回去,晚膳用得也舒畅。

    正想换了衣裳去文书房值宿,门陡然被一把凶狠推开,门板弹到墙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她凶戾转身:“谁!”

    只见陆斜东倒西歪颠三倒四地踩她跟前儿来,‘啪’地跪下,伸手揪住她裤腿。

    “干爹,我与人打赌输了,他们说让我瞧你亵裤里头小衣是什么颜色儿子今日喝了不少,你饶我一坛好不好”

    第47章 狂狼连我你也敢言语轻薄,你可真该死……

    陆斜跪都跪不直,指尖牵着她裤脚,畏惧着不敢使力,可又依着赌约不敢松手。

    夹在两难中踌躇着进退狼狈。

    垂眸瞧着陆斜醉意上头,裸。露在外的肌肤大片大片潮红。

    也是天热的原因,他将自己领口扒了个大片,能直接瞧到锁骨往下半掌开的位置好一片绮。丽风光。

    他心口的伤痂已落,但红透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这里受过她一刀。

    “你说什么?”

    她方才没听清陆斜鼓捣一大段什么,掐住陆斜下颚迫使人仰头。

    陆斜醉了个稀烂,脑袋轻轻一拨连同整条颈扬起。喉结比前朝官员见得细,但急急涌动还是清晰诱人。

    他眼底弥散又含尽水汽,浓密睫毛衬得他这双桃花眼更显风情。陆斜面上桃红浸染,如此颜色恨不得要晕她手上。

    裤腿受力被扯动两下,她朝下再垂目,陆斜指尖怎么都好像有些微微的粉?

    “干爹,让我看一眼吧。我去应了约就来赔罪,教你任意责罚但失了赌我就上不了桌,儿子还有好些问题要问他们。”

    声音也是醉的,哝声搅着软意一道腌入酒气。

    许是仰着难受,陆斜下颌磨蹭两下作试探,见人没怒。他憨笑着虚眸直接将脸颊整个贴进她掌心,烦请她帮忙托一托。

    手掌贴实,陆斜脸颊很烫,她短短怔了转息。

    这时候杀人最简单,出刃即死陆斜却全然放松在她眼前,这种对她的信任跟松弛,是入宫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祁聿指腹用力一扣又将他脸扳正。

    陆斜难受得呢哼眯眼,蹙起的眉角在抗争这个动作不舒服。

    如此清正的父兄教养带出来,如此谨严家规下长大的人,一身放浪样子成何体统。

    祁聿静静阴鸷勾唇,弯脊垂颈凑近。

    像要一把将陆斜推下万丈深渊他短暂扼口气,虚虚掀眸,手下又揪紧祁聿裤腿。

    “老祖宗上了十七不选,我看你二十也是风韵犹存钩人得紧。下次我行错了事,将你灌了药送去,我觉得老祖宗能宽谅我一回。”

    祁聿这番打量的目光全然当替老祖宗掌眼般,将人往‘一。丝。不。挂’来看。

    眼底却又深晦了瞳色,眼下灼然收了收。

    陆斜心底泯然,对此了无惧色、听而不闻,脑袋抵她掌心蹭来蹭去。

    他的气息在指缝来回扫吐,挠得人心底痒。

    祁聿烫的有些失了往日分寸,提力将人握紧,压眸一瞪。

    陆斜两颊受力道桎梏,嗓子破开几声碎哼,饱含氤氲眸子虚焦、茫然扩散的瞳色又缓缓聚她脸上。

    碎声祁聿听得心口犯憷。

    他一成年男子怎么能发出这样软糯娇嗔的语调吓得一下要丢开手。

    “干爹语气好烫、我脸上好痒,别这么对着我说话。”

    他还闪躲着,似乎面上还痒。

    陆斜两只手攀握她腕子,反倒将她手锁死。

    眼神迷离混沌又目的清晰,直勾勾盯着她的腰,讨求道:“就叫我看一眼好不好。”

    “你说我站起来就至死护我的只是看个颜色,无伤大雅的”

    他悄然再探了把祁聿的脉象,祁聿体温依旧高于常人,还带着轻微疮疡症状。

    掐眸昏昏地打量眼前祁聿这张清质又愠怒压寒的眉眼,他如何受伤了,怎么未曾听闻过,还让伤口感染、引起了轻微热症。

    为什么他不请单放舟医治,若热症持续反复,控制不好便能一病不起要人性命的,祁聿为何如此儿戏自己性命!

    当年也是,他眼睛稍微好些了,祁聿背上就没换过药,硬生生扛着伤。祁聿身子到底如何不能看?

    心里一动手下便失了轻重,将人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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