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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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上头管事的锁了,将薄籍一并送来。这是谁,怎敢当众胁杀司礼监秉笔!”

    祁聿坐地上、左手捂着血流不止脖子,疲倦掀眸望眼李卜山。他一派急怕惊悚是真,还有些掌不住局势的狼狈。

    她勉力嬉闹句,“也该我看你笑话了。”

    轻轻一声,李卜山瞪向祁聿。

    只见人脸色青白,额头冷汗密布,此刻祁聿肩胛都纤弱几分,狼狈万状却也一派从容。

    当真是天砸他头顶,祁聿也无所顾惮。

    祁聿袖口淤的色越来越重,职袍已然改换了另一道深色。

    李卜山眉头拧紧杀他一嘴:“失血过多一命呜呼的会是我?到底谁看谁的。”

    祁聿惯是不饶人,虽嫌他烦,李卜山终是担忧:“你与此人有仇?”

    这话问的,司礼监谁与人无仇。

    祁聿掀不动眼,朝地上的横尸看眼,声音低下去:“我仇家的多得去了,这人嘛应该没有,他就是想找管事的要点东西”

    “不是去请陆斜了么,怎么是你?你几时回的?”

    李卜山这才回想当时叫报的内侍喊得是随堂,不是李随堂

    体内一阵舒然,“还好我回来了,你儿子快被你弄死了。这天曝晒悬挂,他来才是送你一程。”

    祁聿不屑一顾翻白眼,对这句话中人物生死并不在意,甚至懒得听到。

    李卜山心下愈发安定,这样老祖宗便不会发疯。

    身上渐渐在这等烈日下发寒,她孱弱哽了下嗓要说话来着。然后掌心大把热血涌到袖子里,将话强塞回她脏腑里去。

    总是想出点声,就轻轻‘嗯’了个腔。

    当祁聿的血顺着手肘浸湿衣裳滴落到地面,李卜山先疯了。

    赤红着眼朝身旁人就是一脚:“太医呢,去请,不来就锁了押来。”

    祁聿真出事,今天在这里的人没一个跑得掉。

    陆斜紧赶慢赶到

    华盖殿,远远见祁聿一手鲜血淋漓地捂紧脖子,人踉踉跄跄身形摇摆,李卜山‘好心’一条膝撑住他后背。

    他一时恨自己身子差劲,怎么就晒三日便晕了两天不醒。

    方才是李卜山杀意愈盛将他惊了惊,醒神才听闻有人持刃胁了祁聿性命。

    他一路也在奇,祁聿一柄薄刃将自己护得好好的,怎么有人能劫持得了他。

    转念想祁聿也是个普通人,如何又胁不得

    他速步朝丹墀台上去,才行到殿庭中央,突然一道旱天雷毫无预兆划开天穹,击上华盖殿未封的殿顶上。

    劈里啪啦木料断裂声响彻整个殿庭,从殿顶簌簌朝下跌掉梁木、琉璃片,滚溅的丹墀台上四处都是。

    一时间华盖殿地动山摇。

    无数人尖叫嘶吼冲在摇摇欲坠华盖殿上、盘旋升空,整个殿宇都是惊慌失措的。

    还好因为祁聿被掳胁,上头作工的人都到了地面,伤亡可见的减少。

    李卜山一把拎起祁聿后颈衣裳就将人往丹墀台下拖。

    祁聿一阵无语,用力抓紧自己还在冒血的颈侧,刺疼沁进皮肉也只让她浅浅挑眉。脚下随着李卜山动作颠簸几步,要摔不摔之际她又借着颈后力道朝前趔趄。

    身旁人急急搀扶护着二位朝下走。

    一顿手忙脚乱的狼狈。

    只是一道雷,造成的影响也不太大,不过一盏茶时间整个宫殿便歇了动静。

    待所有人稳住身形,只有逆向而来的陆斜一把扣住祁聿肩胛将人提住,再劈手斩开李卜山拖扯祁聿后领的手。

    两道动作瞬间化开祁聿颈子的窒息。

    “你是要杀了他吗!”

    李卜山看眼祁聿,脸都微微青紫还有口气。

    陆斜来了就好。

    “你先照看他,我去查看殿宇情况。”他甩开两人就往殿台上去。

    暑晴烈日旱雷响得奇诡,不是好征兆。

    今年本就酷暑难耐,好几个省受了天灾,陛下上月已发了罪己诏,此刻旱天雷一降,怕是流言要起了。

    这要立即上折子去趯台议事。

    李卜山脚下生风,一手招人统领大局,肃声吩咐:“去钦天监请所有的大人,留京的工部侍郎、营建此宫的所有管事全速速叫来。”

    他亲自令人搭梯,被人领着上殿顶去查看详情。

    祁聿刚喘上气,右手颤颤巍巍抓住陆斜。

    “拿司礼监的印去调支禁卫军将此地守住,东厂卫也备两支在外,今日这事不论张折子出来,华盖殿封着。”

    话还没说完,祁聿身子就往后仰,浑身卸尽了力瘫软。

    陆斜慌着一掌推住他后背,将人抵坐在地上。

    垂眸,陆斜眼下全是血红。祁聿颈子、手上、胸前、还有袖子全是血。血流成这样还能保持清醒的调兵,祁聿真是神仙。

    “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陆斜比祁聿自己还焦心眼下他的性命,看着这些血陆斜直觉头皮发麻。

    盯死他捂住颈子的动作,不敢看不敢碰。

    祁聿慢吐两口气,眼底略微浑浊:“我死也要先叫禁军来,快去。”

    “你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吧。”她头有点晕,想躺一躺。

    说话的气都快没了,还念着尽职尽责,真是天下无二了。

    陆斜心口骤得促停,眼底一红,嗓子里灌了不知多少热风尘土,将喉咙硬是迷得快出不了声。

    哽涩好几口,才翻出腔:“好,事务比性命重,我懂!”

    四年前祁聿就是这番死样子!

    他赤着眼朝祁聿咬牙切齿低喝句:“那你最好活着!”

    不能我调来兵你却不好了。

    陆斜咬牙,起身就出了华盖殿门。

    宫道上人都见他戾气冲天,多年生存本能缩着肩就想避,生怕怨气落自己头上受道冤枉。

    陆斜一把抓住近手的人怒喝:“太医是死了不成,人禁得住他们这样耽搁!今日祁聿出事,值班的太医有一个算一个,我亲自去打断他们的腿。”

    “带上东厂的锁,直接将太医全押来,有过我顶上,有刑我受。去!”

    前些时日这位陆随堂才进司礼监门,上下赌成一片,宫里都说他温煦雅量,说话文秀、性子瞧着外若内坚好相与的紧。

    对人也讲情谊,在文书房被祁秉笔曝晒三日,也没吐出一个赌桌上的人名来。

    今日这一通气性,对他的评说怕是要再加上两句了。

    这人吓得腿打软,陆斜松手那瞬他往下跌,陆斜一眼将人瞪杀半条命去。

    他撑着宫墙带着人就分开两道,一道从东厂走太医院,一道直接去太医院。

    等陆斜将兵马调来将华盖殿围起来,东厂护在外面宫道两旁,进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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