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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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卜山看眼外头还未彻底黑的天,再撇看祁聿颈上包缠好的伤,取过封折:“不用明日,我今日就随指挥使去。”

    他除了向皇爷交待宫中异象,还得向老祖宗说明祁聿今日胁杀无碍的消息,不能等老祖宗晓得干着急。

    出门前李卜山指着陆斜,郑重异常道:“祁聿这几日要常来华盖殿,你调东厂的人将胁杀他一事,三日内拟个签送老祖宗手上,好叫老祖宗放心。”

    “事办完了再赌!”

    前面内容好应来着,最后一句让陆斜讪讪晦把神色。

    “知道了。”

    李卜山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怎么将他定成了好赌之人,这样祁聿不会对他有什么误解吧。

    李卜山风尘仆仆的来,十二时辰没待到就又风尘仆仆的去。

    此间人皆随着李卜山离去而散场。

    祁聿本想让陆斜先回去,明日再缉人审问,自己再巡次殿。

    结果陆斜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他们近的祁聿觉得他呼吸全落在自己乌纱帽上,发髻上也满是。

    明明不该造成触觉的气息,让她脊梁有些发麻。

    脚下一步顿停,侧身掀目瞪人:“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被人胁迫,与那人熟不熟识的,就近问案?”

    陆斜扪心自问,自己是如何在祁聿心中造就了副这么没心的错觉。

    “你都说了明日审问,今日我便是散职状态。再说干爹又不是案犯,问案这等词用在您身上岂不显得我狼心狗肺。”

    祁聿对他回宫动机依旧保持审慎,这份隔离当真不好受。

    那时宽慰的来日方长,此刻不胜其苦。

    其实他也很想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被人刀架颈侧了。他的谨慎不会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吧。

    目光就着沉下去的斜晖,金光铺半身在祁聿赤色职袍上,血迹覆了金光显得更刺目。颈子包扎的绷带跟缠他脖子上样,气息难顺。

    乘陆斜怔愣不答,她往前两步。

    “哦,原来不是狼心狗肺,那必然是烂心烂肺。”

    祁聿往死里揶揄他的语气比刺还利,扎得人透体的疼。

    陆斜应着点头:“嗯嗯,干爹说什么都是,我烂心烂肺不识好歹。”

    陆斜跟着她没法巡殿,只好往华盖殿外头走。

    出殿,她站在整个大殿前往里看,本快迎梁的殿宇此刻旱天雷一劈,又失了大半殿顶,残缺的金碧辉煌依旧富丽堂皇。

    往后要重新算了日子才能再度动工,工期又不知往后延到何时去。

    一旦延期,刘栩便又会从运输、伐木里克钱。这哪里是皇家殿宇,分明是刘栩的茄袋。

    “封了。”

    一声令下,禁卫军将殿门推合,挂锁。

    陆斜从旁拐了声奇怪,“唐素去哪儿了,今日为何没陪着你。他尚宝监如今没大事可忙吧。”

    宫里都没人了,他也不用分身掌管各类印信,时时核准各处用度。

    “他休沐出宫了。”

    那出宫的是好日子,唐素一走祁聿就遭害。

    陆斜这么一想脑子陡然顿住,目光缓缓坠了眼祁聿颈子。

    往日他都是傍晚不热了才四处办事,今日是如何大中午来华盖殿巡视的?

    胁杀到他脖子上本就离奇,还能将唐素离宫,他午时办事给再集齐更匪夷所思了。

    祁聿在做什么不成?

    毕竟哪有人刚遭遇刺杀,还能如此淡然的如无其事。

    祁聿往文书房悠哉游哉行去,斜晖落了宫墙顶,斜斜拉长的光尽数匀在瓦片上,明暗分明。

    脚下清寒,只有身上夹着空气里的燥。

    他几步追上,眼前半臂远的背影隽弱非常,又诡迷。

    陆斜还慢半步紧跟,祁聿右手抬起顶顶眉角。

    不痛快问他:“你如此跟着是想择一处僻静再胁杀我一回,从我口中套次‘求饶’,想向老祖宗问出当年之事?”

    “没用的,我不会求饶。你真可以回去了。”

    怪烦的,扰她计划。

    不求饶只剩求死。

    难怪他敢如此放心大胆背负此等绝境,还在宫中优游自适。

    陆斜震得脏腑搅疼。

    他自觉自己想的是错,祁聿通天本事不会这般束手就擒,他定有其它法子转圜。

    急迫求知,他不受控握紧身前窄肩,语调怪异的尖锐:“是么,那若真胁迫你此刻性命,你当如何?”

    她的刃捅那人脖子里了,现下手上干净,又携着伤。

    陆斜一把气力是真大,直接将她肩胛扣紧旋握在掌心里,扯拽她如同捏了个鸡仔

    看人完全不挣扎,陆斜心脏倏然僵住。

    就怕自己想的成真。

    祁聿徐徐扬颈,目光清冷无绪同他对视。

    “所有知道我受老祖宗桎梏的人,唯独直接胁我性命这一招无用。当我真还不了手求不来生,

    我可以不求。”

    “早有人试过了。”

    陆斜赫然将自己逼进她眼眶。

    有人试过是什么意思?字面的直白意思?陆斜倏然浑身犯寒,唇舌下不禁磨了不少痛斥人的脏话。

    “这张桌上任何人比你还想制住我,但他们不敢,因为我死了,他们只能携全家列祖列宗来陪我。大家都是求前程,何必因我将命搭进去。”

    她耸肩,示意陆斜松手,“你亦如是。”

    今日本就很累,不出意外此刻流言已然在京城里起了,明日起来还要将今日的事再捋一遍,东厂与锦衣卫要开始出人肃清流言。

    此遭杀多少人就不好说。

    流言只流于京城还好,若到了受暑热的灾区去,可就要闹大事了。

    陆斜心绪实在翻天,指腹用力一提,绷紧嗓子:“所以我执意拿你性命,你死也不求饶?”

    他眼下赤红,轩然倾覆的情绪又极力压死。

    他要如此剖开祁聿,想瞧瞧这是个什么人,这么些年是如何活着的。

    “当年你可是说不死便无大事,求一句不就‘无事’么。”

    肩胛促疼,祁聿单凝了下眸。

    嗓子滚涌下,心口瘆着寒:“你是不是只知道老祖宗喜爱小宦,不知他在榻上那些手段?”

    “衢州没人带你去寻欢,或孝敬过人给你?至及冠了还对那些一无所知?”

    她看陆斜都觉得不该,衢州那些是蠢货不知道孝敬?还是陆斜心理上也不行?

    钱财权势尽握,还能不放肆点寻些快活?一个人完全不起色欲有些说不过去吧,这不是人本能么。

    祁聿怎么就说到这里了,陆斜掌下一软,喉结瞬时就凝股色。

    顺势挪开他的桎梏,她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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