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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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子最快速地递去趯台,那边直接召了祁聿面呈回话。

    方才司礼监小议才开完,事务交待齐整她便准备启程去趯台。

    看陆斜没心没肺丝毫不上心的样,祁聿叹息。

    叮嘱:“我回来前分辨好哪些事务能签,哪些不能,庚合签了你再签,不明白的拖到我回来。”

    “他若想给你下套你就装病,去我随堂时住的屋子背书别出门,没人敢进。”

    她脚尖示意地上到膝的书册奏疏,“回来我检查,一字一句地背。全部。”

    不管能不能做到,陆斜没推拒,就兴致蔫蔫地应下。

    “背好了,我送你个礼物。”

    陆斜眼睛直接亮起光,“那你去,我能背完。”

    “礼物我能选么。”

    这就得寸进尺了,祁聿挑目瞬间。

    陆斜随便拿起张奏疏启唇作挡箭牌:“论高祖豁达大度,世咸知之。然其记丘嫂之怨,而封其子为羹颉侯,内多猜忌,诛夷功臣,顾度量亦未弘远”

    “这是什么。”

    陆斜瞧祁聿淡淡张口。

    “皇爷与钟阁老在宁成五年一道坐论汉高祖跟唐太宗孰优。”

    那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背?

    陆斜更是不解了,陛下与内阁首辅闲语对论也被记下来,背个什么劲儿。

    看清陆斜费解面相,祁聿一副陆斜不上道的嫌弃看他。

    “叫你背就背,与你自是有好处。陛下回来该是要在司礼监开次判仿,你背的就是答案?”

    “”

    不会吧,祁聿能知道陛下出什么题?

    那他当年判仿首名也是这样精准踩题才拿的么,老祖宗泄得题?

    陆斜个不开窍,祁聿愠怒低声:“再疑我你就叫人将东西搬出去扔了。”

    “走了。”

    从陆斜直房出来碰见庚合,两人一个照面,他温煦低眉,顺意的很。

    扬音略带嫉妒:“做您儿子就是好,陛下心意能揣度到这个份上,私给人开小灶。”

    何时开判仿都是皇爷随着心情临时起意在司礼监作场考答,日子根本没有定数,甚至考场大小都随着陛下心意回回变动。

    祁聿是如何算出陛下回宫会开?

    他问不出话的,转声:“您终于要与李卜山对上了?”

    即便两人缴帖,那也是有过父子情的,这遭陆斜空降司礼监,焉知祁聿没在其中做手脚?

    两人之力捕算个李卜山,合情合理。

    李卜山早该死了,因为司礼监多一个聪明人,多一个有靠山不倒的人,出了事寻替死鬼,死的都是其他人,庚合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他无故被迫落个死罪在头上。

    祁聿正声纠正他的话:“我与李卜山不死不休是明面上的事儿,众人皆知。他想让我死很久了,我亦然。”

    听闻身后细微动静,她余光挑去看见陆斜身影。

    “题我只是胡乱猜的,也不知能不能押中,毕竟题连老祖宗也未可知。届时许是陛下临时起意、或是皇爷与钟方煦一道起拟,你觉得我能度到那个程度上?”

    庚合毫不吝啬夸褒:“是你祁聿许是能?”

    陆斜一惊,他对祁聿评价这么高?

    祁聿转身朝陆斜招手,叫人凑近听吩咐。

    话却拐庚合面上:“那你同陆斜一起背,只要我去趯台期间别坑害他就成。他比司礼监其他人更像个人,瞧瞧活人吐气不好玩么,我们多年没见过了。”

    陆斜听得头皮发麻,直感无语。

    祁聿是将他作什么围观的猴儿,逗着养呢?还叫人来指着他脸一起观看,祁聿礼不礼貌。

    庚合谦逊笑说:“秉笔说哪里话,我怎敢坑害你儿子,我就想老老实实待在司礼监长长久久。您去趯台我必帮您瞧好他,一日三顿饭三顿点心给您养着。”

    祁聿押题他跟着看点,多答出陛下一句多些好。自己再怎么背也不可能祁聿给陆斜的多、细,但于他够了。

    虽然祁聿在一箭双雕,可是他拒绝不了的阳谋,他只能进祁聿意思里去。

    有祁聿护着陆斜,李卜山这遭非死不可,就看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陆斜父亲是太子前任詹事,祁聿这相当于依着‘干儿子’搭了一截太子的关系祁聿真是厉害,便是廷内随便点个儿子,也是旁人触之不可及的大靠山撑后头。

    陆斜心底一顿热。

    弄半天押题背书是祁聿给他找了庚合这位荫蔽,离宫也有人时刻照应他。

    既让庚合得了拒绝不了的好,又护住自己,祁聿行事真是骇人的周全。

    陆斜心底一阵痛爽,差点笑出声了。

    祁聿扭颈看他‘疯癫’样子,攒眉:“记得跟着庚随堂学些东西,这是我的老前辈,凡敢没大没小随意开罪,回来我抽死你。”

    陆斜立正态度:“是,我不敢的。”

    祁聿横眉浓郁深深看他一眼,神情叮嘱些东西。陆斜看明白了,叫他别信庚合!

    转色朝庚合诉声退,再无旁的话人转身利索就出宫去。

    趯台位于北京三海。**,主体景物为瀛台,踏上蜈蚣桥便稍稍震撼住,此处山石花草、楼阁亭台拥水而居,秀美宜人。外头酷暑难耐,这只上了个桥便觉凉意袭了身。

    站桥顶瞧眼前桥下之人,祁聿神色翻了翻,皮笑肉不笑牵唇:“翁父,多久不见。”

    他在桥下便看清祁聿左侧脖子上寸长的伤,几步跨上去。

    祁聿半步将刘栩前路封住,逼刘栩站在阶梯下两阶。她就这么以高俯低看着人,刘栩顶高的气势落了半程在下,她心里松快。

    意想不到地启唇,“原来垂颈看您是这样。”

    这么瞧刘栩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就将他们逼得毫无退路呢。

    祁聿难得能这般瞧看刘栩,不禁因为费解与分析多瞧人几眼。

    刘栩掐紧的眸缓缓舒软:“你怎么会这样瞧我。”

    被祁聿看得心口燥动番。

    就近再这样细看祁聿颈子,细白脂玉般的纤颈一指多长的血痂真是吓人。

    这是真要杀人,往死里在下手,比李卜山述回的话跟陆斜来的签文都伤的厉害。

    刘栩气息沉凝沸浊:“你日日谨慎的人怎么被人用刀抵到脖子上了。”

    她忽视掉刘栩担忧,只朝下敛眸。

    端端正正的腔说:“翁父说这道伤是哪位大人、不对,哪位奸佞想搅浑朝廷,刺杀皇爷贴身奴婢?”

    “这不是杀我,是前朝有人要扰乱大内、斩陛下臂膀”

    刘栩喜忧参半掀目。

    喜祁聿无论何时都在替圣心替司礼监考量。

    忧他不记自己的伤,还将此作为贴笼圣心、或替司礼监刺出去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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