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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END】(第2/5页)
没见过改过。”裴宣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量,带着一点讥讽。
“你在京郊的那一年,我何曾逼迫过你?”子书谨跟随她的脚步,看着手上的银白的镣铐。
其实没什么用,她想要挣开有的是办法。
“那是因为你知道有子书珏和裴廖青盯着,我想跑也跑不了。”裴宣无情揭穿她的自吹自擂。
子书谨嘴角扯了扯,抬眸看着她:“那就是陛下你的事了,若你能越过我处置好他们,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插手。”
裴宣无声掀了掀眼皮,这可能吗?哪怕就是暴露身份去找郑牡丹,子书珏是你亲妹妹,你难道能坐视不管?
“我是心机费尽,可陛下不戴着那只镯子守军不会发现你,你自可天高海阔任意来去。”
裴宣停了下来,回头看她,乌沉沉的一双眼几乎凝着一滴墨:“我的错?”
裴灵祈察觉到她们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忐忑的上山来接人,隔的远远的就看见她们凝望着气氛焦灼,一时之间吓的攥了攥手里的裙摆。
子书谨在这一刻总算没有再激怒她,她慢慢的过去伸手替裴宣擦了擦额角,从善如流:“我的错。”
裴宣却没理她,冲着裴灵祈招了招手,灵祈噔噔噔的跑过来,眉开眼笑的牵住裴宣的手,又牵住母后的手,子书谨在宽大的袖子里把手镣解开,裴宣也没出声。
一行三人慢慢往山下去。
避暑的夏日过去了,该是回朝的日子了,太后凤体康健,再交权给一个身份难明的面首朝中已开始颇有微词。
裴宣压倒是压的住,但实在懒怠去看那些各怀算计的面孔,如出一辙到让她反胃,她对权力确实无甚留恋,但也只有权力在自己手里时能得到一丝安心。
出于某种报复她给子书谨扣上了手铐,但后来真看见了又觉得并没有报复到。
至少子书谨挺怡然自得安之若素。
报复的首要前提是让另一个人感到痛苦,子书谨顽强的寻不到弱点。
如果非要找一下也就只有灵祈和裴宣自己,灵祈不可能,真捅自己两刀,裴宣又觉得实在没必要,这到底报复到了谁呢?
裴宣意兴阑珊,提笔未决。
有些事是可以延迟逃避的,有些事却无法再避。
九月,秦国公联合户部尚书樊濡堇工部尚书杜鄱讳上书求太后陛下临朝,在行宫外长跪不起。
这些人年纪大点的能有古稀之年,裴宣又真做不出杀鸡儆猴的事,一时僵持。
这些人之中有子书谨的亲信,但更多的反而是裴宣留下的股肱之臣,愈是对裴宣忠心耿耿便愈是恨绝了这个相似陛下的面首,生怕这面首窃取了江山。
裴宣也不能出去大喊一声诸位爱卿孤就是先帝转世啊,莫说那些人信不信了,便是裴宣自己也没那个脸。
弄不好反而要被寻到借口架到火上烧死。
裴宣命宫人去送水送食,但这些老大人们自有风骨,不肯与这祸乱江山的佞臣虚与委蛇,扬言宁可饿死渴死也绝不低头认贼作君。
另又奉上诘问的千字文,可谓字字诛心声声泣血,裴宣撑着下巴翻了翻,觉得文采不错,适合拿去给裴灵祈当课上分析的课文。
其实换个心性残暴的来管你这许多砍完了了事,这世上旁的缺了,缺想做官的人吗?至于青史,到时候把史官也都砍了了事。
现在也勉强算政通人和,换一批官员也没什么事,百姓认识的无非头顶的里长最多一个父母官,这些劳什子的官员就是砍了也压根不认识。
但京城百姓闲暇时对皇帝家那点事还是很在乎的,例如现在京中就盛传太后的面首乃狐妖所化,勾缠太后吸了太后精气,窃了江山,太后或将宾天,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陛下。
裴宣心里清楚这是为何散播的流言,也懒得去追究。
这倒不是子书谨授意的,她在行宫中倒是惬意,不与外界相通,日日除了教授裴灵祈便是带着手铐自己在殿中看一看书。
她看的书晦涩难懂,钻研的学问也让人望而却步。
先帝的祭日将近,满城风雨又起,要不说人善被人欺,乌压压的一群人就跪在行宫外,一副不见太后出来就死跪下去的模样。
武死战,文死谏,说不得裴宣今日就要成就不少人的千古英名。
她想牵起嘴角笑一下又觉得懒得动,不禁微微阖目。
子书谨搁下书走到她身边,用手掩盖住那篇言之凿凿的檄文:“不愿看就别看了。”
行动间她手间镣铐发出叮咚声响。
“太后怎么也做上自欺欺人的事呢?”裴宣不想睁开眼,随口刺了她一句。
这是不看就能解决的事吗?外面密密麻麻的人还跪着呢。
子书谨没说话,只伸手覆盖住裴宣的时候,有冰冷的链子吹落在裴宣脸侧。
“太后,做阶下之囚的滋味怎么样?”裴宣忽然问。
“还好,”子书谨平静的答,“至少你在我身边。”
裴宣没有睁开眼,但缱绻的目光几乎能将她包裹进去,子书谨低头亲吻了一下少女苍白的额头:“如果下不去决心,就把一切交给我吧。”
裴宣睡不着,要一直靠熬着勤奋处置政务,一直熬到闭眼就能睡下才能一夕安寝,也最多不过睡两个时辰。
她能做的很好,但并算不上高兴,她应该在没有遮蔽的天地下生活。
裴宣忽地扯了扯垂落的锁链。
窗外大雨倾盆而下,她缓缓睁开眼:“你要记住,我随时能遏住你的命脉,太后。”
这句尊称更像是一个威胁。
银做的链子扯的子书谨高傲的脖颈微微垂落,她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很快平复下来。
“我知道。”
子书谨被锁链拉扯低头,脖颈鼓起一条明显的青筋,裴宣伸手抚上那条筋脉按下去,漆黑的眼一如不见底的深渊:“太后,你说你会改,证明给我看。”
子书谨一只手撑在桌案上,不禁微微收紧。
裴宣亲手为她解开了手腕上的镣铐,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毒药,解药在裴宣手中,每三月她会命人送来一部分解药,不然太后则会肠穿肚烂而亡。
那一日最终以太后出面请了诸位大人起身,那位独揽大权的面首被削去官身,据说被太后暗地里处置了。
眼见拨乱反正诸位大人皆老泪纵横,却见太后没什么喜色,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很是冷淡。
本以为还可以多留宣宣一段时间。
诸位大人颇感疑惑,但没关系,守住了先帝留下的江山,我等就是下去了也有颜面面对先帝了。
殊不知先帝根本没在下面,刚刚还被诸位骂的狗血淋头。
好好活在上面的先帝准备二次出走,裴宣什么都不想带,子书谨却给她收拾了不少东西,春夏两季的衣衫,详细标注的地图,一匹耐力不错价格中等的马匹。
搞得好像她只是出门郊游,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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