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有禧: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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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帮阿姨搬起绿植,方便阿姨打扫,而后目不斜视地离开,很是避嫌的样子。

    如果不是季舒楹知道背后的一切,可能也会以为组长只是好心顺手帮忙一把而已。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小姑娘?”

    保洁阿姨忙完了活儿,又开始推销自家侄子。

    季舒楹有些汗颜,再度婉拒了热情的阿姨之后,敲响了组长的办公室。

    听她说明了来意,组长沉吟了一会儿,许是看到了前面季舒楹帮忙的那一幕,决定也稍微透漏给季舒楹一点。

    最后,组长模棱两可地道:“委托代理已经收回了,不太能透露,不过这位当事人,确实跟你很有缘分。”

    ‘确实跟你很有缘分’,将中文含蓄且意味深长的优点发挥到了顶峰。

    猜测得到了证实,悬空着的石头落了下来。

    季舒楹这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好似魂魄游离了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写文书、寄资料、开会、出外勤见客户、下班,回家,吃饭。

    跟廖音说自己吃好了之后,回到卧室,季舒楹靠着床头,拿出手机,静静地盯了一会儿,出窍了一天的魂魄才缓慢地回到了躯壳里。

    她拨通了越洋电话。

    她也想要求证。

    直到此刻,她还在想,也有可能只是巧合,那句很有缘分,也不过是刚好这位当事人跟她一样姓季,她需要从裴远之本人口中得到印证。

    国内时间晚上八点,纽约早上八点。

    ThePeninsulaNewYork.

    位于曼哈顿中心的纽约半岛酒店,可以俯瞰到

    整个第五大道,鳞次栉比的高楼沿着纽约的天际线徐徐展开,此刻,日光初升,为古老而摩登的建筑们镀上一层金灿灿的晨光。

    裴远之早已调好时差,起床,恒温泳池里游了2km作为晨练,洗了澡,一丝不苟地穿上正装,SeraFineSilk的暗纹领带系成完美的温莎结,现下,正在餐厅里吃早餐。

    跟他本次同行的还有KS中华总部的律所主任、助理律师及一些团队骨干成员,餐厅里只能听见餐盘轻轻碰撞的清脆琳琅声,以及低低的交谈声。

    空气里弥漫着松露煎蛋卷、龙虾炒蛋、烟熏三文鱼、法式松饼……各类食物的香气,主任Jonathan正在和本次负责接待他们的白人同事聊天。

    “Rreallyappreciateyouflyinginforthismediationmeeting.Howsthejetlagtreatingyou‘”

    “Betterthan……”

    裴远之浏览完报纸,折叠放在一旁,偶尔也会稍开尊口,聊两句。

    忽地,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过来,看清来电名字后,视线微顿。

    而后跟正在交谈的两位同事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接个电话。

    “去吧,Ferek,不用管我这里。”主任知道裴远之向来业务繁忙,道。

    裴远之颔首,起身,一边走到餐厅外,一边点了接听,脚步比平日要快一些。

    “喂。”

    没等多久,电话就被接听了。

    季舒楹听到一贯清冷平稳的声线从电波里传来,但似乎又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没听到季舒楹说话,裴远之握着手机,又走远了几步。

    酒店里的地毯铺得很厚,脚下的牛津皮鞋踩上去,几乎无声无息。

    她向来话多,吵吵闹闹的,很有生命力,像这样电话打过来了,却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很罕见。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视线落在墙壁上挂着的油画,裴远之低声问,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要温和许多。

    按照以往的经验,季舒楹应当是身体不舒服,或者睡不着。

    “……裴远之。”

    季舒楹终于说话,没有嬉笑打闹,也没有拖长的尾音,她声音平静得近乎严肃,“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之前是不是有一位叫季茂明的客户,大概四十多岁,找过KS,作为他离婚的律师团队?”

    季舒楹语速缓慢,“或者,我说得再明白一点,你之前是不是接过我爸的委托?”

    “……”

    微妙的静默。

    几息后,裴远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反问她:“你从哪里知道的?”

    季舒楹闭了下眼。

    原来是真的。

    一阵阵的费解,以及荒谬袭来。

    她不可能照实回答,睁眼后,季舒楹换了个说辞,“我爸跟我说的,但我不知道他是具体什么时候跟KS接洽上的?”

    裴远之说了个时间。

    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两人还未领证,也还未见过钟女士。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季舒楹努力控制呼吸节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抖,“如果一开始你不认识季茂明,就算了,但后来在医院,你应当知道始末,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而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隐瞒这件事。

    “我没有隐瞒过你。”

    “那你也没有告诉我!”

    “季茂明很早就撤回了代理,且有保密协议,我要告诉你什么?”

    “如果他不撤回,难道你真的要作为他的委托律师……”

    季舒楹还没说完,已被裴远之打断:

    “首先,这件事并未发生,你的假设不存在;其次,接这个案子的代表是整个KS事务所,不是具体某一个人,更不是我,这两者的区别,你混淆了。”

    季舒楹气得手指都在抖,“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不想让团队接下这个委托,完全可以做到的,有什么非接不可的理由呢?”

    “还是说,在你面前,利益比感情重要,赚钱、案源、客户、事业,这些东西,都比我的感受更重要?只要能赚钱,其他的都不必考虑,是吗?”

    “不是一码事,没有对比的必要。”裴远之淡声道,“你这样毫无理由地问责我,我会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脑子里绷紧的那根皮筋,被那句‘无理取闹’,倏地一下扯断了。

    季舒楹猛地站了起来,很想将手机砸到墙上,又勉强忍住,“我无理取闹?明明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也没有考虑过我和妈妈的利益!我父亲婚外情出轨,你难道不该站在我这边?别说委托了,连看都不该看一眼!”

    “你就是自私而已!不然这件事,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又凭什么要接下来?”

    越想越气,季舒楹口不择言。

    她的话像石头砸进冰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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