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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 360-366(第6/13页)
口温酒,尝了一口白糖糕。正如山椿所言,白糖糕米香浓郁,香韧柔软,嚼起来甜入心坎。
“给。”宋从心临走前送了山椿一枚桃木牌,“车费和饭钱。在仙门求的符,能保平安,别丢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自己留着?”山椿接过桃木牌,好奇地摆弄。
“用不着,给你了。”宋从心转身,头也不回地挥手。
“祝你年年岁岁,都能吃上白糖糕。”
……
宋从心去了南州,一处临近千林佛塔的小镇。
小镇不算偏僻,却远离政治中心,别有一番宁静悠闲的味道。宋从心踏入小镇,远远就听见学院传来的读书声。
这座名为“秀水”的村镇恰如其名,百步一桥,水网交错。青砖瓦房,流水潺潺,两岸的花树摇曳生光。诗文中的“小桥流水人家”在此具象化,宋从心有些怀念地看着这座小镇,想着日后来这里养老似乎也不错——尽管她知道,秀水镇其实是痴绝城门人晚年隐居的地方。
“快跑快跑!江姐姐要吃人了!”
“江姐姐要吃人了!”
宋从心站在桥上看水,突然间,两个捏着风车的小孩从巷角尖笑跑过。宋从心下意识望过去,便见巷角处又冲出一道人影。身手敏捷的女子饿虎扑食般逮住了调皮的小孩,两手托着孩子的腋下将其抱起。小孩也不畏惧,依旧尖声大笑,离地的两条腿蹬来蹬去,似是把女子的胳膊当秋千了。
女子一个蹲身,将小孩摁在自己的膝盖上,抡起手臂啪啪就是一顿揍。
“病刚好就乱跑,褂子也不穿,鞋子也不穿!”女子的声音略显喑哑,但宋从心却突然被钉住了脚,“一个个闹腾的!回头给你们开苦苦的药丸子,一天三顿!”
俩小孩原本一个被摁着揍,一个在一旁锤打女子的肩膀。皮实的孩童被打了屁股也没哭嚎,但一听说要吃药丸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女子将俩小孩轮流摁在膝盖上抽,完事了拎着小孩的脖领子往回走。她穿着一身玉兰短褂,脚下踩着软布鞋,乌油油的长发仅用一根玉簪挽起。她长大了许多,也健康了许多。因为奔跑而充血泛红的脸颊丰盈有肉,面部表情也生动了许多。即便板着一张脸,也能看出她的眼神是灵动的、鲜活的。
宋从心就站在桥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知道这孩子改了名字,在白玉京修过巫言与医术,现在是秀水镇的一名医师。明月楼每个月都会将她的生活简况递给无极道门,一开始巨细无遗,被宋从心敲打了几回后,监视的眼线便放宽了许多。明月楼门徒与楼主一样都是人精,他们最初接到的命令是“监视”。但在察觉到宋从心对监视目标有利益之外的感情后,他们便巧妙地将“监视”变为了“照拂”。递给宋从心的简报也不再癫到连午后吃了几块点心都要记录,反而多了许多她日常生活中的趣事。
女子拎着两个孩童,途经桥梁时,明明宋从心已经施加了令人忽视自己的术法,她却好似心有所感般地回头。
“你们自个儿回去,要乖乖的。不然我让阿兄来治你们。”女子将俩小孩放下,将手上挎着的褂子草鞋给小孩穿上,道,“听见了吗?”
女子口中的“阿兄”对小孩的威慑力极大,两个原本还敢蹬鼻子上脸的孩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女子推了他们一把,他们便手叠着手,听话地回去了。
看着两个小孩远去,女子转身,望向宋从心。
她站在原地,与宋从心隔桥相望。突然,她小跑了过来,扶着石栏杆,道:“你好。我叫江仙,你叫什么名字?”
宋从心的衣摆被风扬起,她现出面容,却不是图南的模样。
“你好,江仙。”她微笑。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拂雪。”
第364章 【第105章】正道魁首魁首如何练成……
如今改名为“江仙”的拉则,与兄长江央住在一栋拥有花圃的小院里。
当然,江央本身并不姓江,其名字实为“妙音”之意。但或许是为了让江央记住自己罪恶的过往,也或许是楼主懒得取名,直接取了同音。神眷后人摇身一变,从北地子民变成了南州土著。哪怕江央拉则的眉眼是北地人特有的深邃,但明月楼多的是楼主的狂信徒——就算楼主指着田里的蛤(服了)蟆说青蛙,这群门徒也会连夜把所有蛤(真服了)蟆都漆成绿的。这般众口铄金之下,没有人怀疑过江家兄妹的出身,连拉则都以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秀水人。
拉则到路边要了两份青团,宋从心付了钱。那钱币金灿灿的,像麦穗一样漂亮。拉则忍不住要了一枚,拿在手里翻看。
“这是穗币,主要在大陆中部流通。南州疆域广阔,多河流山川。行路艰难,故而穗币还未在南州普及。但它很漂亮,又比寻常货币保值,外来的商贾会很乐意以此易物。”宋从心掏出一袋穗币递给拉则,“在镇上用有些显眼,但它和白玉京的货币是共通的。”
“你知道白玉京,你也在那里修学吗?你还去过大陆中部?”拉则不断提问,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中部会不会很远,要怎么去呢?”
“确实不算近。”宋从心颔首,“南州与中部隔着十万大山,密林与妖兽是天然的屏障。千百年来,南州因地势而未能与其他州域建立联系。加上风土人情和语言的差异,即便商贾投机,也难以通行。不过陌州水路已经开通,港口也在修建。再过些年,白玉京官话普及,人们对南州的了解也会越来越多。”
宋从心语速不快,尘世的一切被她娓娓道来。无论拉则好奇什么、疑惑什么,宋从心都能给出答案。那些常人眼中难以跨越的山与海,仿佛只是稍稍拂动她衣角的尘埃。
不管两人再如何放慢脚步,道路都有尽时。临近岔路,拉则便预感到离别的到来。
“我该去哪里找你?我们还会见面吗?”拉则比划着手背上的三叶金印,“你会去白玉京吗?我可以去白玉京找你。”
“一年。如若我还在世,便会再来见你。如若不来,便莫要再等了。”
“为什么?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吗?”
“我不知。正因不知,所以无法承诺。”
“一定要去吗?”
“是的。一定要去。”宋从心笑叹,“他在等我。我是一定要去见他的。”
拉则不再说话了。宋从心知道她明白了,毕竟拉则一直是个通透的孩子。她给拉则买了一串糖葫芦,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便在天光中消匿了。
拉则举着糖葫芦站在摊子前,目光有些收不回来。她似乎也曾目睹过这样的背影,在一座高高的山上。
“江姐儿,今日不用坐堂啊?回得真早。”卖糖葫芦的老翁乐呵呵地笑着,“怎的今天舍得买海棠果串了?不是说要攒钱,日后出去游学吗?”
“又不是花我的钱。”拉则下意识反驳,回过神来,收回了延向那人足迹的视线,“……安翁,你猜谁给我买的糖葫芦?”
“嚯。谁啊?”安翁乐呵呵地打着蒲扇,手里还捏着方才从另一人手里接过的钱,“该不会是江哥儿吧?但快到饭点了,江哥儿不是不让你在外面吃零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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