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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歹竹出好笋》 40-50(第5/21页)
霜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在他眼中,她笑起来这样好看,绘的极美,难怪秦隽一直念着这幅画。
她又仔细观了许久,发觉似乎这画有些留白过多与秦隽寻常画作的风格大相径庭,可宋凌霜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反正就是不对劲。
吴番开口道,“秦尚书说此画中有玄机,一共十个字,夫人可要记好了,‘曦光透无声,泪洒桌案前’。”
宋凌霜想起了从前一些趣事颇为感慨道,“谢谢吴大人,我记下了。秦隽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打谜,可他出的迷我一次都没猜出来。”
她悉心将画卷收好抱在怀中,鼓起勇气问道,“吴大人,他可还有话想同我说?他在西境还好吗?”
“他为什么不回来啊?”
吴番负手而立,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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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西境驿馆。
“秦尚书,我家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岁的儿子,让我回去吧。”
“秦尚书,从前是我冒犯了你,你念我妻子身子孱弱,考虑考虑我。”
“斐然兄,我们是同榜进士,明年马上就有新科进士,我若是不能回去,才华将就此埋没……”
秦隽的房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请求之声,将原本就局促的厢房围的水泄不通。
吴番挤了进去,他倒是难得的从秦隽的脸上瞧见无奈的神情。
秦隽将第一批返回答晟的七十个名额分为四类,庸才三十人,良才三十人,独才九人,将才一人。
庸才就是资质平庸帮不上忙还拖后腿的。
良才就是回了大晟能推进奕棋会馆的。
独才就是家中只有一个男丁全家要依仗他养妻活儿的。
将才秦隽指的便是吴番。
而这七十人中,不乏在背后耻笑、揶揄、侮辱、诋毁他的人,秦隽却依旧保持自己的原
则,一视同仁。
可在回大晟的前两日,吴番将机会让给了一位蔡大人,原因是这位大人前些日受了风寒,性命垂危,他不想客死异乡,吴番作为使团中官职次高之人,便将机会让给了他。
秦隽知道此事,有些意外,却也立马想出了解决之法。
他在与云渊奕棋时立下赌约,连胜云渊百场后于最后一日补上了吴番的名字,回晟使节由此更为七十一名。
起初吴番不知为何秦隽着急让他回去,还有些生气,专程去寻了秦隽。
“秦尚书可是嫌吴某是个武夫,帮不上尚书大人的忙?”
秦隽闻言便知吴番生了误会,倒了茶双手奉给了吴番请罪。
“吴大人,实是斐然有一事重托,非吴大人不可。”
吴番这才恍然大悟,秦隽这是对他寄予厚望啊。
“所以秦大人才非要我回大晟究竟是何事?”
“想必云想公主闹了这些时日,您也有所耳闻,我的意中人唤作箐箐,我们曾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我们有过婚约,来西境前,我知前途凶险不敢耽误她,退婚了……她现下是林崇意的夫人。”
吴番听的目瞪口呆,这是要让他回去挖墙脚
这可是林袭大将军的儿媳妇啊!
他皱了皱粗眉,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有点难办,要不还是不回去了吧。
秦隽观吴番神色有异连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遐想,解释道,“斐然只是想拜托吴大人将这把伞亲手转交予她。”
吴番接过伞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把普通的伞,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着问道,“此事他人为何不能完成?吴某愿意同秦尚书坚持到最后。”
毕竟只是送把伞而已啊。
秦隽微微一笑,饮了口茶后娓娓道来,“出使西境前,我曾去吏部翻阅过所有人入仕以来的经历,使团中只有吴大人在林袭大将军的营里待过,您说得了个稀罕的物件要去如意轩交予林崇意,没有人会怀疑的。况且整个使团,我只信任吴大人一人。”
秦隽深深的朝吴番揖了一礼。
“令吴大人为难了,斐然恳请吴大人了却我这一桩心愿。”
吴番连忙扶起秦隽。
“秦大人您的礼我们如何受得起,若不是您我们早就死了,哪有回去的机会,我定会亲手转交于她。”
这一别,估计要数年才能相见,吴番挠挠头说出了萦绕许久的疑问。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秦尚书,你同大将军年轻时长得极像,你们……”
秦隽抿了口茶,笑答道,“是吴侍郎心中想的关系。”
“这……”
秦隽答的如此坦白,吴番这倒犯难了,这关系错综复杂啊。
秦隽挑了挑眉,“吴侍郎放心,不是什么淫词艳曲,是她做我学生时我赠她的一幅画,而后这幅画辗转回到了我手中,现今再还给她。此画珍贵,我已绘不出第二幅,云想公主必会检查返晟使者的行囊,不让我给她带书信,我将此画藏在伞柄中,盼能瞒天过海。我知此举有违世俗礼教,可她若知我没有返晟,必然伤心难过,我不愿她对我心生怨怼,怀疑我对她的承诺,此画或能宽慰她一二。”
提及箐箐,秦隽的眼眶总是容易泛红,另吴番这样的糙汉都有些动容。
见秦隽如此坦率深情,吴番也不再推阻。
“好,秦尚书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吴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大人,我同林袭的关系比吴侍郎想的要复杂许多,箐箐心思细腻,暂且莫要将此事告知她与林崇意,寻到合适的时机我会亲口对她说的。画中有玄机,‘曦光透无声,泪洒桌案前’。”
秦隽说完,又是躬身揖了一礼。
“吴大人,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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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番把能说的,该说的都同宋凌霜说了,不能说的他全烂在了肚子里。
自嘲的笑了一下,准备离开如意轩。
宋凌霜听到吴番的笑声有些疑惑,“嗯?”
吴番停下了脚步。
“哈哈,秦尚书同我说您哭泣的时候会令人动恻隐之心,我当时觉得秦尚书是扯谎,怎么会因为女人哭就忘记嘱咐重托呢?可我昨日看你哭的肝肠寸断,涕泗横流,的确就想把伞交给你,可我瞥见你身后有四个探子便忍住了。秦尚书当真是神机妙算,他说会有人盯着你,说众口铄金会给你添麻烦,让我去找小林将军,当着为你算无遗策。天蒙蒙亮我准备出来寻你,一出门就看见小林将军在门口等着,他整整在我府外等了一夜。”
吴番的眼神忽的有些不忍,压低了声音叹道,“有些话我本不当说,可我是个粗人忍不住。秦尚书十分爱重您,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那云想公主花容月貌,日日点劳什子欢情香,给秦大人喂什么忘情丹,想各种方法折磨秦尚书,秦尚书都硬生生扛过去了没有屈服,当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说完还竖了个大拇指。
宋凌霜扯了个笑容回应道,“他本就是心志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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