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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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人觉得聒噪的前提是不能无休无止,虞兰芝说了会子话便主动作辞。

    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在老夫人心情愉悦又略感疲惫时告辞。

    仿佛长辈肚子里的蛔虫。

    佟妈妈在心里道:少夫人真是个妙人。

    陆老夫人想到今儿还要见外孙便颔首,叮嘱虞兰芝少食生冷注重保暖。

    虞兰芝一一应下,欣欣然离开了上房的次间。

    途经花园遇上采花而归的婢女,那婢女福身问安,挑了一朵开得最妍丽的胭脂点玉双手奉上,“这是今年的芍药,比往年提前些许日子盛开,再吉祥不过。还请少夫人笑纳。”

    虞兰芝含笑谢她,春樱亲自帮少夫人簪好。

    那一抹胭脂色登时更鲜艳,原来美人面与芍药相映比桃花更美。

    这厢春樱还在低声称赞,虞兰芝似有感触,抬起了眼帘。

    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梁元序的手里也捻着一朵胭脂点玉,怔然凝视她,目光炽烈。

    虞兰芝的目光与他相抵,一触即收回,她与春樱目不斜视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四宜馆。

    梁元序的神情渐渐落寞。

    他把她的愤怒和各种指责全部整理了一遍,昏了头的他总算抓到了一个离谱的蛛丝马迹,那在他看来简直是离谱,可芝娘什么不都懂,自然厌恶透顶。

    她误会了他和姐姐……那是姐姐,亲的,不是他的女人,可他没法儿告诉任何人那是他的姐姐。

    芝娘什么都不懂,是怀着怎样的失望与厌恶面对他倾诉的爱意?

    朝三暮四,轻易就能转移的感情,他没那么做但像做过了一样伤了她的心。

    三月初六乃陆老夫人生辰,照旧热闹,达官显贵来往如织,宫里也来了两波送贺礼的人,分别代表了梁太后和冯太皇太后。

    女眷们齐聚四宜馆。

    虞兰芝打扮得俏生生,一双美眸在人群流转,终于发现了虞二夫人,目光旋即亮亮的,步伐轻快迎上去,一把挽起阿娘的手臂。

    虞二夫人:“怎不去陪老夫人?”

    虞兰芝:“大清早我就在这里呢,直到刚才祖母突然催我过来迎您,我才来的。”

    这是故意腾空,让她们母女相见说说体己话。

    闺女嫁给了这样心善大度的人家,虞二夫人满心都是暖流,再看芝娘小脸粉扑扑,被养的不知多好,顿觉这一年的春光比往年任何时候都灿烂。

    母女俩眉开眼笑并肩而行。

    如今的虞兰芝已不是在室女,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同长辈和嫂嫂们待在一块。

    未出阁的小娘子们则像出笼的小鸟儿,在兄弟姐妹间来回穿梭。

    要是陆宜洲在就好了,他肯定会陪她去小山棠梨园放纸鸢。

    听津州回来的人说洪水已退,津州百姓在官府的扶持下开始了重建家园,沈家捐赠的银子派上了大用场,其中一部分将用于修堤筑坝,以绝后患。

    虞兰芝偷偷走神儿,想象津州的模样,所以陆宜洲应该也快回京了吧?

    殊不知津州的问题不仅仅是水患还有水匪。

    安平卫剿过一次,不意水匪的老巢黑角岭易守难攻,这帮贼子打不过便缩进龟壳,待风声过去立即重操旧业。

    且说那黑角岭,物资丰富地势高,贼子们闲时一边打猎一边种田,哪怕被官府围困一年半载都能挺过去,然而官府却耗不起,户部不愿为了这股不成气候的匪徒花太多银子。

    再加上这帮水匪除了祸害百姓平时也没闯太大的祸,他们踩在当权者的底线之内蹦跶,苦不堪言的只有老百姓。

    直到去岁末,这帮狗东西陡然性情大变,不仅劫持赈灾的粮银还残害五名胥吏,这才被受害者的亲人闹到了洛京。

    朝廷要肃整纲纪马上交给大理寺处理。

    安平卫上将没想到此行来的不是大理寺的寺丞而是少卿,登时又惊又喜,转而就意识到事态严重。

    正如前文所说,陆宜洲乃大理寺少卿,经他手的案子势必为王孙权贵,朝廷重臣,再不济也得正四品往上的一州之长。

    所以在看见他的一瞬,包将军就知道自己的怀疑成立了。

    二人合力侦办此案。

    马知州一连多日夜不能寐,朝廷的人在津州多待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灾后重建,未料这帮孙子还是不走!

    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

    这一夜未眠的人还有沈舟辞。

    他从小学的是强身健体的防身术,功夫平平,上回跟踪其实已被陆宜洲察觉,他故意耍他绕进了深巷反跟踪了他,幸而他防备心理强,察觉不对立即跳上林纪的马车迅速驶离。

    以后再跟踪就难了。

    这事自然也只能交给及时雨林纪。

    林纪问他的目的,他迟疑片刻,复又沉下面容,招林纪上前耳语几句。

    很震撼但也在可接受范围。林纪是吃这行饭的,再难再不可思议的事都见过,拿钱办事不问缘由是这行的规矩,作为一个死士林纪只要知道雇主要自己做什么即可。

    房间很快又恢复了宁静,死士来无影去无踪。

    沈舟辞重新躺回帐子内,闭上眼,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努力哄自己入睡。

    至于他脑子里每晚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开始他还是有负罪感的,如今只觉得不够肆意。

    倘若有天梦想成真,他一定要让她哭着求他原谅。

    同样的夜,远在洛京的虞兰芝躺在被窝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阿娘,一会儿又忍不住思索陆宜洲在做什么?

    她拥着被角眼皮越来越沉,呼吸间全是陆宜洲的味道,淡淡的香,一闻便是男子的,不似女儿家那般柔软。

    明明被絮晒过了太阳,被面也已更换,为何他的气息依旧若隐若现?

    她忍不住睁开眼,片刻之后又闭上。

    原来裹着的是陆宜洲的锦被。

    这不能怪她,只怪他动不动就将她捞进被窝欺负,以至她习惯了盖他的锦被,枕他的手臂,在他怀里才能安然入睡。

    是习惯害得她走了困,而不是思念。

    就是如此。

    却忍不住想起离别的画面,没羞没臊的,陆宜洲把秋蝉为她做的小抹胸塞在怀里。

    真不要脸!

    揣着这个要做什么,虞兰芝两靥绯红,想也知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她警告他莫要弄丢,否则就别回来。

    “好。”陆宜洲嬉皮笑脸抱着她乱亲,“便是不要命也不会弄丢了它。”

    她气得捂住他的嘴,用自己的嘴捂的。

    陆宜洲就更兴奋了,一个劲缠着她,非要她穿给他看。她不听,他便扑倒了她……

    想到这里,虞兰芝连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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