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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40-50(第11/13页)
外面是大亮的天光,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那是自己和她将要一道度过的,崭新的、充满未知的一年。
裴安懿眼神定定地望着怀里熟睡中的人。
她不必硬要做自己鬓边上的一朵牡丹,只做田野间一朵无拘无束的恣意小雏菊也很好。
第48章 故人
第四十八章
大雪纷飞,封了路。雪夜难行,许言锻和张沁沁便在公主府留宿了一日。
王阿花迷迷糊糊一觉睡到了正午,起来时裴安懿早就不见了踪影,屋里的炭火静静的烧着,身上盖着她家殿下的长衫。
她随手将发丝一挽,走出去,风雪呼啸迷了眼睛。外面影影绰绰有一人影,舞着大刀,刀气呼呼,割破风雪。
许言锻每日雷打不动都会抽出个一两个时辰练刀。
王阿花望着手中也有些发痒,她麻利地穿好外衫,取下长剑。
许言锻知她的意思,侧身让过,左掌如风,右手挥刀,刀锋三尺,直直劈来。王阿花将身一转,灵巧躲过,手中的长剑轻似鹅毛,闪烁生辉,白光如龙,直直刺来上来,被对方用刀背一挡,轻巧化解。
重刀无锋,大巧不工。许言锻连劈三刀,刀剑相交发出金石争鸣之音,其力度震得王阿花虎口发麻。王阿花连退数步,背靠院中的柳树,借力一蹬,回环过来。
重刀擅劈,却不甚灵巧,许言锻回转不及,干脆弃刀,扯下腰身上绕着的铁锁链,向前一扔。铁锁一圈一圈缠住了王阿花的长剑,许言锻发力一拉,只听得“嘎嘣”一声,王阿花手中的长剑断成了两截。
张沁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旁边远远儿地瞧着,手中捧着一捧葡萄干,见状喝彩。
长剑已断,在许言锻眼中就是胜负已分,正欲收手,未料到王阿花反将身一扭,从袖中掏出两把蝴蝶小刀出来。
这两把蝴蝶小刀做工着实算不上精细,长度不过六七寸的模样,刀尾上被人十分随意的用木头做了个刀柄,木头被磨得抛光,显然是被主人握在掌心抚摸过许多次的。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王阿花使最最趁手的,还是短刀匕首这类轻巧方便的物什。五步杀一人,百里不留名。
雪落珠玉晃,短刀出鞘。王阿花身形诡谲,如翱翔于雪地上的鹰,轻功轻巧,凌空一劈。“哗啦”一声,铁锁被刀刃的寸劲震成了好几断,连带着柳树上的散雪簌簌而落。
许言锻见状不怒反笑,眼中闪着光,飞身取回重刀,斜劈进王阿花的腰侧。
王阿花不正面迎敌,没了长剑的重量,她反倒解放了出来,一身轻功使得出神入化,身法鬼魅毫无规矩可言,许言锻摸不出门道出来,节节后退。
最后以王阿花近身掠下许言锻的发冠做了结。
“你还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虽然落了下风,但许言锻脸上却舒展出三分笑意,她凑过前去,“你这身法,诡谲奇特,不知道是哪门的秘功?”
王阿花将刀用布细细擦拭,抬眼洋洋道:“没有什么秘功,本姑娘自己摸出来的罢了。”
“那就是你自创的身法喽?”许言锻声调高扬,“你果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在这上头我从没看走眼过。”
“只不过——”许言锻拉长声调,透出三分犹疑,“只不过这套身法太过奇诡险要,招招都是能要人命的杀招。”
王阿花闻言,擦刀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出言如实道:“我以前是个……是显贵人家豢养的杀手,做着杀人的活计。死里逃生多了,慢慢也就摸索出来这套身法了。”
她已不想再欺瞒朋友。
她的身法,不求什么大师所言的气韵合一,也没有什么风格可言,甚至都不是很美观。只求能够一击致命,只求能在幽深的黑夜里活下来。
许言锻愣神,她从没听王阿花提起过这段事情,张沁沁也一愣。
“哦,哦。”许言锻将手搭在王阿花的肩膀上,“怪不得,招招都露着杀气,许某甘拜下风。”
张沁沁也走上前来,往王阿花身上一靠,顺手将许言锻搭在王阿花身上的手推了下去,嗔笑道:“怪不得昨日那顿饭,本小姐看那鱼肉切得一片一片薄如蝉翼,口感甚好,原来是有这样一段缘故在。”
王阿花将一双蝴蝶刀妥贴放好,缓缓道:“昨夜的鱼,是许校尉切的……”
张沁沁一愣,接着故作推脱状,“好啊你,本小姐亲自来打圆场给台阶,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小姐的。”
王阿花莞尔笑出了声,三人推搡,笑成一团。
……
且说裴安懿。
宫里惯例,新年的第一日阖宫同庆,新帝在听雪阁里办了一场家宴。
裴安懿其实很烦这些家宴不家宴的,帝王之家,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亲情,或许有着那么一点微末的情意,但也不是在这种所谓“家宴”上述情的场合。
她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心中烦闷得很,胸口也隐隐作痛,为首的小黄门领着她往前走*去,裴安懿深吸了两口气,稳住身形,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子,小步向前缓缓走着。
正月里寒气逼人,听雪阁里倒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裴安懿落坐于左位,环顾四周,说是家宴也算是名副其实,宴请的规模不大,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人。李飞远朝她颔首,笑着道:“安懿来了。”
裴安懿微微点头,面上并无什么表情,上首的位子自然是留给帝后的,她年纪虽轻却辈分高,理应在右首。但女使却领着她去了左下位。
裴安懿看向左右上首空下来的位子,心下疑惑,却并未发作。左旁案上坐着的正是裴荣辰,裴荣辰朝着她敬了一杯酒,恭敬道:“听闻殿下桃源县以身开渠,还代父王巡守救灾,本王佩服,敬殿下一杯。”
裴安懿睨了一眼,并未抬手,淡淡道:“孤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饮酒。”
裴荣辰早已料到这般回答,并不恼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听闻殿下在桃源县染上了瘟疫,如今身体怕是还没复元。”
“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裴安懿淡淡阖眼,新帝子嗣凋零,有资格坐在家宴上的人并不多,无非就是她这个长公主,宫女所出的信王,帝后自然是算的,李飞远一家子……还能有谁呢?裴安懿抬头看着,心中总觉得有一种没由来的不详感。
正思量着,忽然面前凑过来一清丽的女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清脆脆朗声道:
“裴姐姐,好久不见!”
……
王阿花坐在马车里,手里揣着热热的暖炉,挑起帘子来向着宫门里张望。
听女使说她家殿下一大早去了宫里赴宴,王阿花白日里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百无聊赖之际掐着时间算着裴安懿何时宴毕,架着马车专程来宫门口等她。
人嘛,等是等到了,只是后面还跟了个尾巴……只见一面容清丽的女子扯着裴安懿的衣袖,两人并肩而立,言笑晏晏。
王阿花挤了挤眉,她家殿下身旁的女子自己眼生得很,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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