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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40-50(第2/14页)
瑁起身跽在地上,抬头望着冯妙瑜,满眼期盼。至于期盼着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瞧见了什么?”
“奴婢前些日子出府采买无意瞧见了翠珠姑娘被一群人围着。那些人看起来个个都凶的很,不像是好人。奴婢,奴婢以为翠珠姑娘被街上的地痞缠上了,就想过去帮忙,走近,却见带头的公子反而在给翠珠姑娘银钱,好像在做什么交易。然后翠珠姑娘回了下头,肯定看到奴婢……”
“你方才说翠珠被一群地痞围着,怎么领头的又是个公子?”冯妙瑜打断她。
“奴婢也觉得奇怪,但奴婢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奴婢真是怕……”
“那公子长什么样子?”又一
次打断。
“长脸,”冯妙瑜咄咄逼人,玳瑁没忍住看榴红一眼,“然后细长眼睛,脸白白的。穿金戴玉,一看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番话半真半假。冯妙瑜很快下了结论。
细眼长脸,天天混在地痞堆里除了张家那位纨绔张久闵还能有谁。她能说出张久闵的相貌,翠珠大概真的又见了张家的人,并且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但瞧见这事的并非这个叫玳瑁的姑娘。她不过是个传话的。
冯妙瑜挥挥手叫她下去。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屋里只剩下她和榴红两人。
“翠珠姑娘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呀。玳瑁她也许是看错了。为了翠珠姑娘的清誉,奴婢觉得您一定要严查此事,还给翠珠姑娘一个公道!”榴红言辞凿凿。
冯妙瑜笑出声。
“今日之前,我也不觉得你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跪下。”
“公主?”
榴红眨了眨眼睛,疑惑归疑惑,还是依言拎裙跪在地上。
“翠珠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跟着她,都瞧见了什么,说吧。”
“公主,翠珠姑娘的事情不是玳瑁看见的吗,您问奴婢,奴婢怎么知道她……”
“翠珠做了什么我自会查清楚,你做了什么,我当然也能查的一清二楚。这是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明白?”冯妙瑜淡淡说。
检举可以,但为了私心在她面前自导自演这样一出戏,把自己摘得干净,这样的风气决不能纵容。
“是那天。奴婢在书房听到您和阿玉姑娘说话,说起翠珠姑娘天天跑米油行很奇怪,奴婢就起了探查的心思。您也知道翠珠姑娘把奴婢当成眼中钉,奴婢怕这话由我自己来说您不信……”许久,榴红才开口道。
第42章 42羽书。
榴红说的和玳瑁大差不差,她当时离得远,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比玳瑁所言多了些细节。冯妙瑜静静听完。翠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失望是骗人。她抿了口茶水,挥手叫榴红下去了。
榴红的话她不会全信。但这种事情叫探子查一查,用不了几天就水落石出了。
她闭了闭眼睛。
翌日,正好是谢随旬休的日子。两人本计划趁着天气还没太冷上京郊登高望远,可早上却突然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珠劈劈啦啦打在屋檐,冯妙瑜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显然不能出门游玩了。
两人成亲近半年,却难得在白日共处一室。
冯妙瑜怕冷,还没到冬天屋里已经烧上了炭。谢随找了本书看,冯妙瑜伏在书案上描花样,线条圆润漂亮,狮子戏绣球,是她给小外甥准备的……也不止是给小外甥准备的。她抬头望眼谢随,笔微顿,墨汁在纸上晕开好一大块。
半只狮子揉皱了,团成团扔在废纸篓里。
“谢随,你能来帮我描一下花样吗?我手腕上没劲,勾线总是抖,不好看。”
话说完了,她又欲盖弥彰似的添了句,“让孩子也沾点他状元郎……姨丈的聪明气。”
“描的是什么的花样?”谢随走到她身后,接过毛笔,笔杆上还留有余温。
“狮子戏绣球,”冯妙瑜把纸推到他跟前,想了想,“还有一个是牡丹蝴蝶的。”
他的脊背微微弯下,执笔的手很稳,墨色很快勾勒出圆圆的狮子脑袋。
“怎么还要牡丹蝴蝶的?不是个男孩吗?”
冯妙瑶诞下的确是个男孩,可他们若有孩子,是女是男还不一定呢,当然得做两手准备。
“你只管画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冯妙瑜笑笑糊弄过去。
用什么色的缎子去配冯妙瑜早就想好了,海蓝底子黑色滚边。她拿着针坐在在窗边,雨天屋里暗,便叫侍女点了灯,针线刺破缎面从下穿上,她翘着小指拈着那根针往上拉,表情十分专注。她的手不算巧,只能比旁人多用点心,免得绣错了又拆拆改改浪费时间。
书页翻过一页。又一页。
书是拿在手里的,眼睛却总是飘到书上方有意无意瞄着冯妙瑜。她半低着头,睫毛也半垂着,眼底映着盈盈流光,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雨敲青瓦,又顺着瓦檐淌下,一滴一滴,一步一步,谢随恍然间忽觉落下的不是雨。是雪。多年前的雪落在了谢府的屋顶上。屋里温暖胜春,谢宁摇着父亲的衣袖跺脚说着什么,母亲坐在炕上剪窗花,小几上一半是红油油的纸,一半是祖父布置给他的功课。他捏紧了手里的书。怎么会想到那些陈年旧事去?分明人是不同的,这里也不是谢家……可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那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如出一辙。
这晚,他又做了那个谢家除他以外无人生还的梦。
只是在梦境的最后,他不再抱着奄奄一息的谢宁。冯妙瑜握着他的手,因她背着光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从掌心传来的暖意,和一句清清淡淡的“没事了。”
谢随醒来时,外面天还黑着。
他披衣去外面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淡淡的白才回屋。冯妙瑜还在睡,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动作轻柔。
很快便到立冬前一日。冯重明的生辰。帝王降生之日,普天同庆之时,奈何天公不作美,天霾霾的阴着。
纵使她并不想去冯重明的生辰宴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想来父皇也不怎么想看见她。奈何孝字大过天,她不能不去……反正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就是走个过场,去了说两句吉祥话献上寿礼便找个借口告退回府。冯妙瑜随意穿了件蓝紫的短衫,底下的襦裙是橙色,绣着大簇的团花,谢随也换了身常服,正在整理袖口。
冯妙瑜还记得他今日要和户部的几位大人去平康坊玩,一面梳妆,一面随口问:“你们今日去哪里玩?”
谢随理衣袖的手指一顿,眼神飘了一下。
“同和居。”
“同和居啊,”冯妙瑜说,同和居是个小有名气的茶楼,淮南菜做得非常地道,“听说他家近来请了个新的戏班子,里面有几个孩子相当出彩。”
“你若喜欢,不如请他们来府里唱堂会,正好快冬至了。”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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