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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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汤,又问。

    秘书省再清闲,他总不能一直告假吧,这官还做不做了。

    “问这个做什么,”谢随说,又笑眯眯往她碟子里夹菜,还是她讨厌吃的胡瓜,“来,再吃一点菜。”

    冯妙瑜本来想他告假最多也就三两日,谁知道谢随这一休息,竟休息了整整七日半,从冯妙瑜卧床休息到她能下床走动两步,甚至能由人搀着到院里晒太阳了。

    这些天来冯妙瑜简直度日如年,不胜其烦,吃少了不行,穿少了不行,晚上多看会公文也不行……这人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嘱,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罗里吧嗦的,烦人。冯妙瑜偷偷给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拉着谢随上衙门去,世界总算清净了。

    “扶我去西间坐会吧。”冯妙瑜对榴红说。

    西间院里有颗老柿树,枯瘦的梢头坠着几个干黄的柿果,旁还有一座前主人留下来的秋千架子,红漆斑驳,微风里吱吱呀呀响着,缓缓的。

    冯妙瑜才在游廊里坐下,便有丫鬟过来找榴红。翠珠离开后她手头的活儿一下子变多了,如今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

    “不用管我,去忙吧。”冯妙瑜说。

    “奴婢要不先扶您回屋里去”榴红左右为难。那边的事情必须得她过去盯着,可又不能让冯妙瑜一个人在这坐着吧。

    “没事的,这里离正房不远,两步路而已,我坐会就自己回去了。”

    “那奴婢先去那边看一眼就来找您。”

    冯妙瑜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去忙就是。”

    天气晴朗极了,万里无云,但毕竟入了冬,阳光照在身上也没多少暖意,风还有点冷。

    还是回屋里去的好。冯妙瑜想。

    她拉了拉反裘披袄,起身慢慢往屋里走,只要走出院子,再拐个弯就能到的,往日走个来回只怕连一盏茶功夫都要不了,可才走到一半,她的两条腿就不住的打颤,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走不动了。

    有三两个小丫鬟步履轻快自院门外匆匆路过,明明很近,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冯妙瑜叫了两声,大概是她的声音太小太微弱了,那几个小丫鬟没听到,走掉了。

    冯妙瑜只好扶着绳坐在最近的秋千上,回头看,也就十几步路而已,她却出了一身虚汗,风一吹,冷飕飕的。她心里突然没有由来的生出恐惧和低落。

    人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呢……会好起来吗?如果好不起来怎么办,连走两步路都困难,那她还能做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阿玉找过来了。

    “公主,颜先生过来了。”阿玉说,“您怎么坐在这里,还出了这么多汗——是不舒服吗?”

    冯妙瑜立刻摇了摇头,像是要证明自己没问题似的硬撑着起身,心里空茫茫,面上却又笑道:“玩会秋千罢了,颜先生人呢?”

    第47章 47栗子。

    蛮族突然撕毁两国和约出兵之事已在盛京圈子里传开了。不过盛京离西境足有数千里之远,中间还隔着道号称天下第一关,从未被从外部击破过的的永安关。知道归知道,生活归生活——盛京还是那个盛京。

    颜先生一路上过来,变戏法的,卖热茶的,给人算命占卜的……卖炒栗子的妇人拖着个缩头缩手的孩子沿街大声叫卖:

    “炒栗子!又香又甜的大栗子……走过路过,来一包尝尝吧……”

    冯妙瑜进屋的时候,颜先生正在炭盆边猴儿似的两只手里来回倒腾着颗烫栗子,手边一只成人半臂长的的盒子,阿胶,燕窝,花胶……那是带给冯妙瑜的探望礼,再旁边,粗粗看堆着少说有几十包炒栗子。

    “您这是买了个炒栗摊子?”冯妙瑜惊诧道。

    就是松鼠鸟儿囤冬粮也没这样的囤法吧。

    “栗子嘛,健脾补肾的,这人冬天就要多吃板栗。”

    颜先生为掩饰尴尬挠头打哈哈,一把年纪的人,总不好意承认自己又一时冲动把人家摊上所有栗子都买下来了。

    冯妙瑜无奈地叹口气,看他神情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颜先生也不是头一回头脑发热。之前他还一口气买了十多斤白面酥饼,买了后又怕回家后挨夫人训,于是全部塞给冯妙瑜。冯妙瑜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再看见白面酥饼了。再之前是冰糖葫芦,再再之前是元宵……颜先生的夫人不许他管账是有道理的,他管账迟早败光家底。

    阿玉给冯妙瑜拿了条毯子,收了东西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冯妙瑜和颜先生两人,炭噼噼啪啪烧着,颜先生将一封信推给冯妙瑜。

    冯妙瑜拆开很快看了两遍,信上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写落款,只是内容实在叫人玩味,写的是有关丰都调军之事。

    “这信是哪来的?奇怪了,也没听说父皇下旨从丰都调军支援朔方啊?”

    丰都扼守着大梁北境门户。从丰都调军,那北境的防御怎么办,那里的边防本来就人手不足。拆了东墙补西墙,父皇不可能不考虑这个,允许从丰都调军的。冯妙瑜有些摸不着头脑,望向颜先生。

    “这信是从献亲王府里弄到手的,”颜先生又抓了个栗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稍稍前探,“这段时间我一直叫人盯着献亲王府上。他们也是谨慎的很,但凡要紧的书信函件都不从王府里走,走的是军中的加急公函,我们的探子不敢拦,却无意搭上了他们府里一个失了宠的小相公。”

    “那小相公好说话得很,不过喝了两杯酒,聊了几次,便什么都说了。献亲王殿下和丰都防御使私交甚好,献亲王殿下打算私自从丰都调兵对付蛮族……他甚至还帮我们从献亲王殿下的书房偷出了这封信。虽然没有写落款,但笔迹一核对就明明白白了。”

    “那个小相公可靠吗?”冯妙瑜没忍住也伸手剥栗子吃了,“不会是皇叔故意放出来的吧?”

    “您放心,我已经着人仔细查过了,这个人没有问题。”

    冯妙瑜又把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和戍边的节度使防御使有私交算不得什么,朝中大小官员,同僚,师生,同乡有所交往再正常不过,谁能因为这个给他定罪。至于未经准许从丰都调兵,这也算不上什么——打赢了蛮族后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糊弄过去了。

    能制住皇叔的其实只有功高震主一条。

    说到底还是帝王的忌惮。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孤家寡人。君主之位从来容不得任何人有分毫觊觎染指。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既要让冯重明相信皇叔与丰都防御使勾结图谋不轨,那这封信就得以合情合理的方式流落出来,再由某位冯重明非常信任器重的人交给他才行,冯妙瑜心里已有了大概的主意和人选,她收了信。

    “那个偷信出来的人,不能留着。”

    那相公知道事情的原委,留着就是一个隐患。

    “老夫明白。一个失了宠

    的相公,晚上喝多了酒,一个人在回去路上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河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说罢,颜先生便起身拱手准备告辞,笑眯眯的,“既事情说完了,那我也不打扰您休养了。”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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