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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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太子不愿一个人上早朝,还让我陪他一起?这不胡闹嘛!”

    冯妙瑜摊手翻了个大白眼。

    她以一个女子之身弄权已经惹得各路朝臣不满,这还是有父皇在上面压着。她要真陪着冯敬文上了早朝,那岂不是坐实牝鸡司晨的名头……还不得叫那些老学究用眼神给戳死了。

    “太子不上朝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娘!让刘公公叫两个侍卫拖他进去!”

    冯妙瑜卷被子翻身欲继续回去睡回笼觉,那宫人却又恳求道:“公主,您还是去东宫一趟吧,今个早朝已经往后推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不能再推了呀。大局为重,刘公公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

    一个时辰后,两仪殿。

    就不该一时耳根子软的!冯妙瑜在心里默默地想。

    “刘公公,给皇姐添个凳子来,对对对,就放在本宫的旁边。啧,放那么远做什么,近点,再近一点!”

    冯敬文开开心心吆喝着,只当冯妙瑜的眼刀子是空气。哪有公主陪着太子上朝的!冯妙瑜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奈何底下朝臣各异的目光不断地扎在身上,她就是缩着头也没用。冯妙瑜装作很热的样子啪的一声抖开折扇挡着脸……顺便又瞪冯敬文一眼。真恨没带个幂篱出来,失策失策。

    刘公公咳嗽两声,恭恭敬敬双手捧敕,众人纷纷跪下接旨。左右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圣旨里头还能写什么无非是帝王抱恙不能亲躬临朝,命太子监国云云。

    两句话的事,按制写在圣旨里就变得又臭又长。等刘公公念完诏命太子监国的部分,接下来就该是帝王殷殷嘱咐列位朝臣效仿伊尹、周公等古代贤臣圣臣好生辅佐太子,为国为民了。老生常谈,大家都听的漫不经心。

    刘公公却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朕思及太子年幼,内忧外患,此乃多事之秋,朕恐其一人之力不能支,”刘公公没忍住又吸了口气,才继续念道:“昔有周公摄政,践祚而治,兹特封永乐长公主为太子太师,辅佐太子,共理朝政,永世不渝……”

    圣旨还没有念完,在场所有人全都抬头齐刷刷看向冯妙瑜,殿内一时安静,嗡嗡议论声随即自下四起。

    冯妙瑜自己也愣住了。

    父皇这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太子太师,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从一品官衔,虽是个虚衔,但通常只会授予德高望重的老臣以示荣宠,何况还有后面的那句——这道圣旨的意思其实是说冯敬文就是个傀儡,真正掌握监国大权的是她,而且还

    是永世不渝,没有期限,这就差让她来坐这把龙椅了!

    “这,这女子怎么能封官衔?还是从一品的太子太师……”

    “岂不是架空了太子殿下,哪里有这样的先例就算是太子年幼由尊长亲族摄政,那远远轮不到一个和太子年岁差不多的公主——这成何体统圣旨怕不是弄错了吧……”

    一片杂乱的喧闹中,刘公公扭身看向冯妙瑜,他的表情复杂地看着冯妙瑜,轻轻说:“公主,请接旨吧。”

    第74章 74逼近。

    冯妙瑜缓缓起身,在一片纷乱嘈杂议论声里摊开双手接过圣旨。玉轴蚕丝绫,凉凉滑入手心,像只蛇缠在手腕上,嘶嘶吐着信子,黄金打造的枷锁,她却没有说一个“不”字的权力。

    底下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了,没有冯重明在上面镇着,原来埋在心里的不满从窃窃低语到扯着嗓子大叫,每个人都在说话,每个人都急于表态,那些声音横横竖竖交错在一起,谁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肃静!”刘公公冷眼环视一周,面色庄严,“各位大人们,我说这可不是菜市,您诸位也不是那当街撒泼耍滑的地痞流氓。”

    说罢,刘公公又扭头望向冯妙瑜,那眼神明显是让她说点什么好结束这场闹剧的意思。可要说点什么?她又该说点什么?冯妙瑜便看向冯敬文。在其位,谋其事,他坐在龙椅上,总该说点什么吧?

    那家伙双手合十坐在龙椅上,身着四爪团龙袍子,坐是有坐相,只是目光涣散,瞧那呆滞的程度大抵是在思考今日午膳,不,晚膳是吃煮蟹好还是羊肉好——果然指望不得他!

    自己竟然想着能指望上冯敬文!冯妙瑜心凉了大半,她缓缓走到龙椅旁坐下,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冯敬文靠不住了,刘公公又只是个太监,能不能镇得住这些朝臣全看她了。危急存亡之秋,盛京内里人心不齐,外有叛军虎视眈眈,能镇住场立刻布置防卫功劳不一定在她,可若是镇不住——这天塌了的责任,亡国祸水的帽子便要扣在她的头上。

    那些道学家总爱说女子本弱不堪重用,可不知为何一到面危难关头,柔柔弱弱的女子顷刻之间就有了排山倒海之力,尽能狂风扫落叶之势摧枯拉朽片甲不留地摧毁顶天立地的千里江山英雄好汉。亡国了。但凡有几分姿容的就说是红颜祸水狐狸精,和以色侍人沾不上边的贤德妃就说丑人多作怪,反正好话是让他们说尽了……既是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呐。

    冯妙瑜在心里摇摇头,把脑海里纷乱的念想抛之云霄。她粗粗扫了一圈,心觉人数好像不大对,没有望见她想找的那个人,正准备拨拉拨拉冯敬文这颗算盘珠子,有位老臣突然颤巍巍窜出来。

    “微臣有话要说。”

    礼部侍郎夏大人拱手向冯敬文一礼,梗着脖子,眼睛是看向的冯敬文,嘴里的话却是对冯妙瑜说的。

    “先秦韩子有言,曰:‘使鸡司夜,令狸执鼠,皆用其能,上乃无事。’百官黎民各司其职,春天播种,秋日收割,男耕女织,顺应天道,方才是治世之道。《礼记》云女子应以织纴组紃为本,微臣不明白,这朝堂上怎会有女子?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必多言,但您这样带头乱了分寸规矩,岂不是要使天下大乱,灾祸横行?”

    底下不少大臣纷纷点头摸须表示赞同。

    冯妙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压下心中的不安无措,抬眼平静道:“既然男耕女织天经地义,那夏大人为何站在这里,而不是在田间地头耕种务农?”

    “因为微臣是皇上任命的臣下。皇上是天子,授命于天,皇上任命微臣掌天下礼仪之政令,那就是上天的意思,微臣站在这里,亦是顺天而为。”

    “顺应天道,那上天的意思就一定是对的吗?”冯妙瑜笑笑。

    “公主您怎么敢——”夏大人瞪大了眼睛,“上天的意思自然是对的。”

    “诸位大人都是这样想吗?”

    冯妙瑜放下茶盏,学着冯重明的模样抬脸慢慢环视众人,目光威严,一寸寸压在众臣肩上。父皇近来让她隔屏听朝,参与大小政事,恐怕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夏大人既然这样说,那这事情便好办了。”冯妙瑜说,“夏大人授命于天子,本宫亦授命于天子,头顶同一片天,脚踩同一片地。你我在此,都是顺应天意,何来忘本乱时之说?还是说,夏大人您觉得上天授命于本宫是错的,换句话说——上天是错的了?”

    “微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夏大人被冯妙瑜呛得脸红,声音不由往上拔高了八度,“只是《礼记》所云……”

    冯妙瑜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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