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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比你更野》 30-40(第15/16页)
“卡了吗?”梁意杉狂摇手机,“不是吧,我专门请假回家,家里网没学校好?不应该啊。”
“……”许桑捞起笔,落下答案,抬眸白了他一眼:“戏多。”
“吓我一跳!”梁意杉看着屏幕里重新鲜活的脸,长叹气,“我就当你夸我了……许哥,你刚怎么了,跟被谁点了定身穴一样,一动不动的。”
“没。”许桑重新看题,眼睫轻颤,缓了两秒后,开口:“最后一题——你确定要听?”
“……许哥,你。”
梁意杉几乎脑补出了纯许桑音色音调的潜台词:“听得懂吗你。”
登时心头刺痛,不过眼珠一转,他承认确实可能是“听了就忘,不如不听”,便赤拉拉地收下情绪,“有道理,我还吃不来细糠。”
闻言,许桑轻笑一声,“我讲。”
等这道题的思路坎坎坷坷进了梁意杉耳朵,又被粗条的脑子踹出来无数次后,他放弃了,捂着头唉声,“许哥,我就不该听——现在脑子比芝麻糊还糊了。”
许桑顿了两秒,“去补点基本结论,用上端点效应反证,能有大半的分。”
“好的,许哥!”听到意见,梁意杉连忙用笔记下关键词,而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学习任务完成,他开始扯皮,“许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许桑按揉手指:“有吗?”
“嗯,换平时,你肯定要训我一句‘耳朵卖了换脑子吧。’但你今天,少见的……温柔。”梁意杉卡壳两秒,说完,自己都惊了一跳。
这词跟许哥,八百竿子都打不着吧!
之前许哥还在的时候,嗯…还在同一所学校的时候——眼神冰渣子似的刺楞,看谁冻谁,学校总有人时不时发帖子:“他妈许桑上辈子是刺猬吧!”、“马蜂刺转世吧他”……
神话太多,包括但不限于:他还是学校十余年来,唯一一个只上台念检讨书的年级第一。
听到这词,许桑眉梢轻动,手无意识地勾上笔,转着,“跟人打了一架。”
“我操?”梁意杉一激灵,“这才转校没两周吧?”
目光落在笔头旋转带出的虚影,许桑轻声:“嗯。”
“两周还不够结仇吧,不对,什么架打完心情好啊?”梁意杉把手机摆桌上,往门口看了眼后,开始收卷子,“算了,你包赢的。我查了查你们学校,好像,挺一般的,特别是成绩。感觉我转过去,都能混个前二十。要不,许哥,我转过去陪你吧?”
许桑:“……”
聊了个七七八八,许桑把打了草稿的纸丢垃圾桶里,顺手抽过红壳子,滴上胶,拿过发言稿,还没粘,就见对面视频镜头忽然一阵凌乱。
而后,一道不算温和的女声冒出:“这谁?那个许桑?我不是说了,不要跟他往来吗?问题学生,交流多了你也要跟着得病的,不长耳——”
视频通话戛然而止,许桑指尖轻颤,力道骤减,稿纸轻飘飘地落下。
夜正深,熬得住的台灯光亮式微;窗外偶有风声作祟,呼呼两声把自己吓破胆似的,匿迹了。
女声在耳中回响,连着勾带起碎片的回忆。
许桑眼睫轻颤,僵了几息,才伸手摸到刚不慎滑飞的纸张。
视线有瞬间的失焦,他抿唇,随意按下稿纸便合上红壳子,对着熄掉的手机屏幕,定定看着。
半分钟后,他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套新卷子,拧开笔帽算题。
第40章 第40章 【谁给蹂躏成这样了?】……
老徐说, 两百日誓师大会算得上学校重量级的活动。
按照往届旧例,原则上,阵仗大, 挺热闹,能哭一操场那种——因为,冠以全名,该是“两百日誓师大会暨成人礼”。
老师、学生、家长……肉夹馍一样, 学生两头照顾两头哭。
但,这届不是往届, 莫名其妙就取消了——可能意识到, 哭得太多,难出片!
好不容易剪个视频,结果里里外外稀里哗啦。指不定对校的人怎么乐呵:呵呵,没考呢,先哭上了?
但毕竟活动地位在,早自习连同第一节课, 各班都短暂搁置学业,由体育委员和班长牵头,带领全班同学练习方阵、熟悉誓词和流程等。
结果,一派派下来,愣是拖到了第二节下课。
易承跑厕所回来晚了些,走进教室就见许桑趴课桌上,手臂团得紧,只侧对着他这边, 露出形状好看的眉和闭着的眼。
才回来就睡啊……
他细细看了人几眼,抽出一旁的试卷,有些违背常态地刷题。
曹武推门进教室时, 班里还隐隐飘着些嘀咕,他把物理课本丢讲台上,边弯身调PPT,边调侃:“只剩两百天,该消停消停,好生学习了,我亲爱的同学们。”
“两百天,我操,不是还在高三上吗?早上还以为做梦呢,结果真就只剩两百天了!”
“是啊,只剩两百天了,就我这烂如屎的成绩,还能逆袭吗?”
“别人奋战三年,你‘粪战’200天,兄弟,动动你那屎壳郎食物般的脑袋,公平何在?”
……
曹武把总复习阶段的资料筹备得差不多了,打开对应章节的课件,等网络反应时,无奈说道:“我这是,听取你们哀声一片啊!”
说完,下面滚雷一样飘过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我错了,我错了。”曹武作了个揖,笑着,连忙说:“该说,还有、还有200天呢!这么长时间,别让自己的动能变为势能,努努力,总会有能量,也总会行的。”
越到高三后期,任课老师的任务就越重。
不止是备课,还要频繁考虑到学生的身心状况。
到底是害怕自己给的语言压力过大、一不小心把学生这根弹簧给压到底了。
花了十多分钟,绞尽脑汁且小心翼翼做完心理建设,曹武才开始讲课——甚至无意识地收了责备。
哄孩子一样讲题。
只是,讲题过程中,曹武频频侧目最后一排,深深皱着眉。
下课前几分钟,他特地翻了道难度中等偏上的题出来,说道:“这题很经典,认真做,我等会抽人来讲讲。”
听到点人、抽人,饶是再不认真的人,内心都会有问问答案、或者打打草稿翻翻书的冲动——不过冲动毕竟不是行动,施不施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了解大家做题情况为理由,他溜达下讲台,从前往后看着边上人的草稿纸。粗略点评几句后,他走到最后一排,看了几眼从他走进教室开始就没抬起过头的许桑。
他几次欲言又止,想想便拍了拍旁边的易承,用口型说道:“他怎么了?”
目光从许桑眉眼间撩过,易承在草稿纸上写了两笔,胡诌:“不舒服。”
“哦,这样啊。”曹武点点头,刚想走开,忽见身旁这扇大敞开、还往里灌风的后门,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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