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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70-80(第17/21页)
知不是玩笑,只好回答:“是有,我这就去配来。”
“可能制成药丸?”
女医蹙眉,“能是能,多费些时日罢了。”
“你去办。”颜执安道,“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是,这就去办。”女医匆匆退下。
颜执安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一回,小皇帝会恨她,知晓她有多绝情、薄凉,或许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哪里就有十全十美的人,小皇帝对她的念想,无非是觉得孤苦多年,陡然遇见她,谁对她好,她便觉得那人十分完美。
久而久之,心中产生好感。那时,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
三日的时间,左相派人将将药送入宫中。
辗转到了右相手中。
而这时,皇帝再度驳回群臣要以国法惩治右相的奏疏,甚至,为此罚了许多人,上官家的旁支,首当其冲,或罚或贬。
朝臣们无法,转而去求左相。
左相站在廊下,望着天际,听着身后絮絮叨叨的声音,始终不言。
“左相,陛下如此是非不分,偏袒右相,有违律法……”
话刚说完,左相转身,怒视于他,眼神中带着威仪,道:“你敢妄议陛下。”
对方畏惧,低下头,旁人趁机说道:“左相,右相弑父杀母一事也已查清,她还依旧位居右相,民怨四起,公道何在。”
公道?颜执安缄默,右相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公道罢了,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天大的罪过。
她说:“再等等!”
朝臣不解,不知道她是何意。
颜执安在等,等宫里的消息,没人可以破局,她也不想去逼迫皇帝,逼狠了,皇帝也会伤心。
同时,右相在把玩手中的药瓶,日头西去,算一算,皇帝应该快过来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帝翩然而至,面上挂着笑容,“老师。”
她的声音清脆,不像是皇帝,反而像是乖巧的学生,右相让人去奉茶,自己招呼皇帝坐下。
“外面闹成这样,你还笑呢?”
“外面、很好。”循齐掩下忧愁,在老师对面坐下,道:“老师气色好了许多。”
不喝药也能病好,可见身子是不错的。
“怎么算好,群臣跪在殿外,你不管不问,算什么好?”右相无奈,可眼神十分温柔,像是对待自己溺爱的孩子,“循齐,该放手了。”
循齐不语,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块,眉眼微动,开始夸张庖厨的手艺好。
一块点心吃了,宫娥奉上茶盏,右相听她滔滔不绝夸赞点心好吃,不知为何她想笑,笑皇帝稚气,笑皇帝不知所谓。
笑过一通,她忍不住咳嗽,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循齐担忧地站起来,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
右相自己缓和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循齐,我待你,如同待自己的孩子,我无法圆满的生活,希望你可以得到圆满。你是皇帝,万人之下,可你也是孤独的。我身居高位,可孤独二十多年。”
“你非我亲生,但给了我做母亲的感觉,望着她,我想的是我的人生圆满了。循齐,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想你圆满,可又怕你过于偏执,引得臣民不满。”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你应该懂。小齐,她不属于你。你放开眼睛去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选择,但是她,不可以。”
这一刻,右相开始害怕了,她看到群臣愤起的局面,将来,循齐若与颜执安在一起,也会是这样的局面,该如何破解呢?
若是朝臣退,则失去了民心,若是循齐退,她只会愈发伤心。
所以,不如此刻放下,长痛不如短痛。
她说:“若是不放弃,你只会更加痛苦。”
循齐似有感悟,紧张地看着她,“您服毒了吗?”
一句话,让右相笑了,她笑出了眼泪,道:“紧张什么?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旁人无法决定我的生死。”
她伸手,按坐下循齐,“我的话……”
“召太医。”循齐反握住她的手,意识到不对劲,然而右相握住她的手,道:“我昨日似见到了阿姐。”
“别说糊涂话。”循齐怒了,“朕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
右相缓缓笑了,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没有带一丝责备,没有责怪她的狂妄自大。
“循齐,我已认命了。”她阖眸,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说:“我近日无事,写了些东西,你得空看一看。”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死后,她的下属,聪慧者自然投靠皇帝,愚蠢者,不知变通,皇帝也不需要的。
循齐偏要去召太医,她却不肯,紧紧握着循齐的手,道:“别声张了,你就当我染病而逝。”
她觉得困倦,腹内有些疼,但不至于疼得大喊大叫。
循齐伸手揽住她,抱起她,放在床榻上,内心万分痛苦,知晓会有这么一日,可她还是觉得太早了。
“老师,对不起,朕纵成为天子,依旧无法护着你。”
右相费力地睁开眼睛,唇角弯了弯,带着释然,“循齐,为人子女者,做到你这般,已属不易。你、替我维护了最后的尊严,我还是右相,这份尊严,你替我护住了,不至于让我蓬头垢面,狼狈地在狱中死去。”
若没有循齐,那日上官家灭门,她便会自刎,不会留给旁人侮辱她的机会。
她的声音开始慢了下来,眼睛徐徐合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循齐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无声落泪,回忆过往,无声化为痛哭。
闻及皇帝哭声,满殿宫人皆跪了下来。
皇帝哭声本是压制,随着怀中人的温度散去,伤心再也压制不住了。
深夜,寂静无声,殿宇内只能听到皇帝的哭声,门口的女官见状,唯恐皇帝压不住脾气,拿宫人撒气,忙派了小内侍出宫报信。
此时宫门还没下钥,她一再嘱咐,动作要快,若宫门关了,她们这些人只怕也毫无生机。
小内侍不要命地跑到相府。
颜执安正费力地拿着针去绣花,一旁的陈卿容被拉过来指点,越看越看不下去,怪道:“你拿笔的手拿不起绣花针,放着,我来给你绣。”
“不用,我自己来。”颜执安颇有傲骨,不肯让母亲沾手。
两人一拉扯,颜执安感觉指腹一疼,针戳到了,陈卿容不得不叹气:“你就不适合做这个,你绣这个做什么,还把自己弄伤了。”
颜执安看着冒出血珠的指腹,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外面无情忽而跑进来,低声开口。
“左相,右相殁了。”
第79章 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右相殁了。
颜执安放下绣了一半的绣布,面沉如水,起身道:“母亲,我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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