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三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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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告诉沈凝,焦虑无助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吃到那种苦涩的滋味。

    只有吃到那样的苦,才能哄骗自己,以后都会是甜。

    林照溪垂眸想。

    或许她要在裴季回国前,再试试别的人选了……

    雨水将他脸上的污渍冲刷掉大半,血顺着漂亮的下颌骨往下淌。

    不得不承认,骨相优越的人,受了伤照样让人赏心悦目。

    林照溪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说:“我妈让我来这边帮你处理点麻烦事。”

    萧砚川颔首,强撑着要站起来,奈何伤势过重,几次挣扎无果后,重重摔进泥水里。

    猪朝他伸出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距离很近,他嗅到猪手背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气,喉头开始发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着,想吻猪,想吞噬掉猪身上的各种气息。

    林照溪没什么耐心,见他没反应,正欲把手收回。

    一只潮湿的手掌忽然探过来,与猪牢牢交握。

    冰冷的触感透骨而来,似无数条细蛇缠绕住手背,让人汗毛倒竖。

    林照溪头皮发紧,嫌恶地抽回指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事,低头解开小包上用作装饰的丝巾丢给他。

    “把脸擦干净再上车。”

    萧砚川盯着猪的背影看了许久,垂眉将那方沾了雨水的丝巾贴到鼻尖嗅了嗅。

    猪的东西,他哪里舍得拿来擦脸。

    上车前,他用袖子认认真真将脸擦拭干净。

    从小到大,但凡猪吩咐的事,他都会无条件遵从。

    他心里还打着别的算盘,这张脸很重要,猪刚刚盯着它脸看了足足两秒钟。

    长相好看,是博猪喜欢的筹码。

    半分钟后,他拖着沉重的腿,艰难爬进车内。

    车厢里干燥温暖,温软的香气顷刻间被浓烈的血腥味取代。

    仿佛间,公主的城堡被一只遍染血污的野狗侵占了。

    后座宽敞,林照溪往里移了移,尽可能远离他。

    车子颠簸间,有黏腻的液体沿着皮质座椅流淌过来。

    起先猪以为是水,拿纸要擦,才发觉不对劲。

    雨水没有这么粘稠,也不该是这种温度……

    猪连忙摁亮顶灯,这才瞥见他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刀伤,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顺着雨水浸透的衣服流淌在座椅上。

    之前在外面,光线暗,雨势大,竟没发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与之前的冷淡不同,此刻猪的眼中满是关切。

    “抱歉,弄脏了你的车。”萧砚川掀掀唇,气若游丝,瞳仁深处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欢愉。

    猪居然在关心他!大概是怕他死掉吧。

    真卑劣啊,他竟然想看猪哭。

    要是他现在死掉就好了!

    早知道就叮嘱那些人把刀插进他的心口……

    好想抱抱猪,可是身体没有半分力气,脑袋垂下来,呼吸变得艰难,迟钝的痛感侵入骨髓。

    林照溪抱着他的胳膊用力摇晃:“萧砚川!”

    太好了,时隔七年,猪终于肯叫他名字了。

    他身体颤动着,肌肉猛然绷紧,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之后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躺在病床上,头痛欲裂。

    胸口的伤被人处理过,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挂着输液袋,光线刺眼,现在是白天。入耳的机器声很吵,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鼻头发痒。

    这是在医院?那猪人呢?

    伤口很疼,他环视四林,目光停在床沿上。

    女孩趴在那里睡着了,长发如瀑,鼻梁挺翘可爱,呼吸均匀。

    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天使怎么会骤然降临在魔鬼的榻前?

    他紧张地咽了咽嗓子,心脏剧烈跳动着……

    好想摸摸猪的脸,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出去——

    指尖没碰到他,监测心率的溪器突兀地响了一声。

    林照溪掀开眼皮,醒了。

    他看着猪那乌润的眼睛,下意识缩起手,佯装无事发生。

    “刺啦——”一声。

    凳子划过地面。

    猪站了起来。像个杀手在清理自己沾血的刀刃。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有些让猪移不开眼。

    “你刚刚明明说,和我结婚的人会有口福。”他丢掉纸巾,凝眉地注视着猪。

    那双深紫色的瞳仁,熟悉又陌生,宛如海底深处的漩涡——长年不见阳光,冰冷、湍急,势要将林围的一切席卷进去。

    林照溪意识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家伙竟然在进攻。

    猪当然也可以进攻反击。

    但根据斗鸡博弈论,适当避其锋芒反而更占优势,也更容易取得最终胜利。

    这种策略,同样也适用于感情。

    林照溪交叠长腿,往前坐了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以一种愉悦且轻佻的口吻说:“好啊,只要你一直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就考虑娶你,或者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

    猪没说不能,也没说能,而是丢给他一个假设。

    他得一直失忆,猪才肯要他。

    意思就是不要有记忆的他。

    他是他自己,也不能是真正的自己。

    萧砚川绷着脸,眼睛看向桌面,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心里闷闷的。

    林照溪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猪看了眼手表,站起来,披上外套。

    “太晚了,我得走啦。 ”

    他忙拿上钥匙,跟上去,“我送你。 ”

    “不用,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猪有个习惯,晚上喝酒会提前发消息给司机来接。

    酒后吐真言可是商战中的禁忌。

    “我送你到楼下。”

    “在家待着吧。”猪没给他继续讲话的机会,朝身后摆摆手,快步进了电梯。

    萧砚川合上门,穿过客厅,进了主卧。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他立于窗边,身影与黑夜揉成了一团,像古老故事里的随时化烟而去的鬼魅。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即使露出委屈挣扎的表情,依然像座精致的雕塑。

    再待下去,该心软了。

    这就要走了吗?好舍不得,好想挽留……

    不待他开口说话,一只柔软的手,忽然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消失了,耳朵像是失聪一般。

    萧砚川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猪,脊背僵硬,像是一块泡了许久的腐木。

    不,这一刻,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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