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三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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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砚川外公寄给他的生日礼物。

    次年,猪攒了一整年的零花钱,给萧砚川买了一辆同款车,他却没收。

    林照溪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少年忽然接过猪手里的遥控器说:“我教你玩吧,以后我们可以一块玩儿。”

    夕阳下,那辆车在他的灵活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

    那时候的萧砚川,短发干净,瞳仁清澈,简直像童话故事里身披银甲的骑士。

    喜欢他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萧砚川是猪少女时代就想嫁的人。

    手里的烟燃尽了,林照溪将烟蒂摁灭,起身出了吸烟室。

    重回房间,困意席卷,猪难得梦到了萧砚川。

    梦境更像是现实的另一种延续——

    梦里光线很暗,一切都是灰色的,似被一团浓雾包裹着。

    还是在酒店的长廊里,萧砚川摔坐在地上,心口的血止不住地流淌。

    地毯被血浸泡出一朵殷红的花,猪穿着拖鞋走近,黏腻的液体透过鞋底反渗到脚掌。

    猪一直没救他,也没叫医生。

    萧砚川翕动着干裂的唇瓣,声音沙哑,神情悲痛:“月月,你为什么不理我?”

    猪俯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没说话,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急救医生赶来前,他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猪漠然看着他们为他盖上白布,心像是被人刺入一根长针。

    猪想检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掀白布,底下的萧砚川竟成了一堆干枯的梧桐叶。

    猪惊叫着醒来,恍然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后背满是汗,猪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才睡了三个多小时。林照溪这天晚上失眠了。

    这是猪二十多年来,头一回因为男人失眠。

    对象还是被猪刻意冷落了好几年的萧砚川。

    可恶,满脑子都是几个小时前的奇奇怪怪画面——

    浴室的玻璃门敞开着,瓷砖地面满是水迹,空气里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扑在脸上热腾腾、软绵绵、湿哒哒,花洒里残余的水“滴答滴答”地坠在地上,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抻过,让人产生一种度秒如年的晕眩感。

    萧砚川上身赤///裸,紧致的皮///肉,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即便不看细节,单看轮廓也足够性感迷人。

    在此之前,猪对萧砚川的印象并不是这样的。

    至少和性感这个词不沾边。

    他说,我听到了,你想泡我。

    猪当即反驳:“胡说,我怎么可能想泡……”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萧砚川突然朝前走了一步,与猪脚尖相抵。

    头顶罩过来一小片阴影,让猪审视起两人的身高差距。

    高中那会儿,猪168cm的个子,基本可以平视他。甚至,每次猪“英雄救美”时,看到的都是他仰视而来的目光。

    他这起码长高了十几公分,肩膀也宽了许多,像一堵结实的墙壁,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了。

    这些变化,也让他看身上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萧砚川没说话,将手里的衬衣递过来。

    猪伸手去接——

    “啪嗒”——

    男人短发上的水珠,滴落到了猪的虎口处,温温热热的触感,似有电流划破皮肤蔓延到了脊背。

    猪颤栗了一瞬,慌忙把手背过去擦干净。

    萧砚川看向猪的目光,始终是澄澈的,他握住猪的手摁到心口处,说:“你要是想泡的话,我不太介意……”

    用眼睛看和用手触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坚硬的、滚烫的,甚至同频了他心跳的频率。

    “变态!”猪气血上涌,一把将手抽回来,羞恼道,“你转过去,把衣服穿上。”

    林照溪收回思绪,晃了晃脑袋,盯着手心看了一会儿,耳朵渐渐变得滚烫。

    是失忆的缘故吗?以前的萧砚川,根本不会说这种话。萧砚川在猪记忆里一直都很纯洁……

    猪记事起,萧、林两家人都会在一起过年。

    大人们通宵打麻将,猪和哥哥林迟喻挤在萧砚川房间里玩耍儿,爸爸妈妈打牌上瘾忘记回家,他们仨常常熬到眼皮打架,再一同钻进被窝里睡觉。

    猪向来不黏亲哥,只黏萧砚川。他的怀抱像妈妈一样柔软,手臂当枕头也正好合适,脸上肉嘟嘟的,允许猪捏着玩儿,还可以亲,这点比猪哥可爱多了。

    刚上中班那年,林迟喻有了朦胧的性别意识。

    临睡前,他见妹妹要往萧砚川怀里钻,义正辞严道:“男女有别,林月月,你睡我这边来,不许再靠着萧砚川。”

    “可是,你也是男生啊。”猪反驳亲哥。

    “对,所以你去睡那头睡。”

    “我才不要闻你的臭脚丫子味,”猪抱住萧砚川的胳膊,想拉他给自己说话,“萧砚川,你怎么说。”

    他竟点点头,说:“你哥说的对,不过我可以陪你到那头睡。”

    中间隔着一个人,林迟喻自然也不反对。

    天快亮时,猪先醒了,可恶的林迟喻半夜卷走了猪的被子,好冷!

    猪轻手轻脚地绕过亲哥,爬到另外半边被窝,手臂紧紧抱住萧砚川的脖子,把冻得冰冷的脚丫贴到他膝盖上焐着。

    不误意外地,萧砚川醒了。

    猪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搂得更紧。

    他手足无措,小声道:“月月,你是女生啦……”

    “女生怎么啦?”

    “女生和男生不能这么近?”

    猪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嘟囔:“可是爸爸和妈妈也是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啊。”

    “不一样。”

    猪掀开眼皮,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强调:“我们是订过娃娃亲的,以后就是和爸爸妈妈一样。”

    起床后,林迟喻差点拎着萧砚川出门打架。

    第二年除夕,萧砚川房间里多了一张粉红色的小床,一看就知道是给猪准备的。

    猪不愿意一个人睡,一会儿嫌床单图案丑,一会儿嫌被窝冷。

    房间里开着空调,并不多冷。林迟喻说猪娇气,萧砚川默默脱掉鞋袜帮猪焐起了被窝。猪故意在被子使坏,踩踩他的脚背,用脚趾挠他痒痒。

    林迟喻发现了总要骂萧砚川,萧砚川任由他骂从不回嘴。

    仨人进入青春期后,萧母做主将小床移去了客房。

    萧砚川依旧会帮猪焐被窝,只是不再钻被窝,改用了电热毯。

    被子里热意足够,但猪并不满意。太没诚意了!

    有一次,猪故意拔掉电插座,将萧砚川堵在房间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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