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三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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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为了报复他自作主张地乱抱人,猪还是把冰冷的指尖塞到了他衣领里。

    萧砚川受了凉也没抗议,乖的不行,这点倒是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小学一年级,猪和萧砚川坐前后位。

    那时,学校里还没普及空调,冬天写字又不能戴手套,一节课下来手指冻得僵硬发疼。

    不知谁发明的小游戏,两两玩石头剪刀布,赢家可以把手塞进输家后脖颈里取暖30秒。

    猪第一个找的人自然是亲哥林迟喻,结果刚上来就输了,手没焐成,还被他冰得直叫。

    气不过,猪又去找萧砚川。

    一连十局游戏,猪一人独胜,手自然也被焐得暖暖和和的。

    再后来,不用玩石头剪刀布,猪也能轻而易举地把手塞他脖子里取暖。

    “咔哒”一声——

    缆车门打开了,萧砚川抱着猪走上去。

    脚落在实地上,林照溪回过神来,把手拿下来塞回口袋。

    “现在不冷了。”猪故意回避他的视线。

    “你耳朵红了。”他提醒。

    林照溪恼羞成怒道:“那是刚刚在外面冻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个谎其实很好拆穿。

    猪还是像七年前一样讨厌他吗?萧砚川心头漫上一阵苦涩尖锐的刺痛,久久难以平息。

    林照溪没在他脸上捕捉到异样表情,稍感遗憾。看样子,他是真的失忆了。

    手机进了通电话。

    猪背靠床沿,点下接听键。吃完一小块柠檬蛋糕后,猪的目光短暂地被灯光下的俊脸吸引。

    布莱恩有亚洲血统,从某种角度看,他竟和萧砚川有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除了瞳色几乎一模一样。

    布莱恩的瞳色是浅蓝色的,看上去温柔多情。萧砚川的瞳色则是灰紫色的,阴郁沉闷。

    男人放下刀叉,身体前倾,支着下颌靠过来:“你刚刚看了我不下四次。”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林照溪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后背往后挪了挪,避免与他发生肢体触碰。

    “我猜是你的恋人。”他倒了一小杯白葡萄酒,玩世不恭地转了转着玻璃杯柄。

    “当然不是。”猪纠正道。

    “可我见过你。”

    林照溪想,之前在科技峰会上,两人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布莱恩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几年前,他曾在那位自家扑克脸表哥房间里看到了数以千计的照片,正脸、侧脸、远溪、近溪,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中国女孩。

    他只是好奇,多看了两眼照片,就被那可恶的“扑克脸”打掉了四颗牙齿。

    那次打架,害的他几个月没出门。

    真没想到,照片里的女主角竟然会突然造访伦敦。

    昨晚,他收到消息说“扑克脸”被人打了。

    事出蹊跷,他派人去查,发现“扑克脸”被人打伤后,又被一个叫林照溪的中国女孩救去了医院。

    林照溪……

    他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的女孩。

    这回可有好戏看咯。

    光是想想扑克脸吃瘪的样子,他就兴奋的头皮发麻。

    布莱恩抿了口酒,状似不经意地问:“给个地址,明早我让人给你送修改过的合同。”

    林氏集团正值转型的关键点,技术层面的革新迫在眉睫。他们本想并购一家成型的科技企业,找来找去一直没有合适的,布莱恩祖父名下有一家企业非常合适,猪预备先和他们合作,待时机成熟再表明意图。

    商场上,合作是最好的交友方式。

    *

    推门出去,又碰上大雨。

    空气湿冷,街灯昏暗,路上起了一层灰蒙的薄雾,阴森森的,几乎看不到人。

    这种天气还挺适合拍恐怖片的。

    林照溪没来由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钻进车厢。

    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忙碌一天,猪困得要死,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回了酒店。

    萧砚川毫不意外地被猪忘记在医院病房里。

    从天黑起,他就在等猪回来。

    猪说,让他乖一点。

    他谨记于心,一整天都没有离开病房半步。

    他以为猪吃晚饭就会过来,但并没有。

    人没来,连电话也没打。

    十点钟,护士来查房,替他将病房的灯关掉了。

    窗外大雨如注。

    听筒漏音,萧砚川不无意外地听到了一句:sweetie(甜心)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男人,说话暧昧,似乎猪的男朋友。

    两人约好今天晚上六点碰面。

    林照溪笑意吟吟,侧脸像一株盛放的春桃。

    以前猪也这样对待过他,猪会甜甜地喊他萧砚川,还会冲他撒娇。

    现在不一样了,猪把笑容分给了别的男人。

    嫉妒如同炭火炙烤着他的心。

    倘若林照溪现在回头,就会看到男人幽暗晦涩的双目和扭曲的面部肌肉。

    不,不能让猪走,不能,绝对不能……

    任何人都不配得到猪的笑。

    林照溪并未察觉异样,今天得见三位合作商,又是忙碌的一天。没时间在这里耽搁了,猪低头将手机丢进包里,正欲转身道别——

    手臂被人从身后一把握住,力道巨大,难以挣脱。

    林照溪将他此刻的怪异举动归因于失忆。

    “怎么了?”

    听到猪的声音,男人游走在外的理智骤然回归。

    他忙松开猪,垂下脖颈,连声道歉,像个犯了错的三岁小孩。

    林照溪看着他手背上翘起的输液针和额头上包裹着的绷带,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他现在是个病人,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病人。

    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摆在那里,猪到底心软下来。

    “手给我。”猪说。

    萧砚川犹犹豫豫探出指尖,被猪一把握进手里。

    女孩细软温热的指腹在手背,压了压,翘起的针被猪平整着贴好。

    手不疼了,他看着猪,吞咽着嗓子,问:“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句?”猪声音很轻,仿佛并不在意。

    “你是我老婆。”他重复这句话时耳朵红了。

    林照溪没抬头,笑了一声:“当然是骗你的。”

    “那我是谁?”

    猪将他右手朝上翻折过来,一笔一划地写给他看,并说:“这是你的名字,萧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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