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三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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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具泡在热水中的裸尸。

    “先生,你早餐后没有吃我放在你手边的药吧?”

    “药不小心被我扫落到地上。”

    不小心?

    是不小心扫落还是故意扫落?

    你之前也有不想吃抗抑郁焦虑的药,故意把药丢进垃圾桶的前科!

    江孝在心里如此有魄力地顶撞他,口头上当然是不敢。

    “那你应该叫我或其他人再准备一份。”

    “一天到晚吃那么多药,少吃一些又不会死。”

    又不会死!

    那刚刚沉在水底的裸男是谁!

    “你没死,我刚才快被你吓死了,那缸热水可是我给你放的。拜托你帮帮忙,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搞事,为难我们这些陪你到北极圈的打工仔!”

    “我以后每天都要亲自监督你把药吃下去,不然寸步不离!”

    江孝气不打一处来,到底顶撞了他两句。

    眼睛完全失明后,他失去了对世界的视觉感知,情绪时常陷入低谷,很快被诊断出患上中度抑郁焦虑症,每天早餐后都要服用抗抑郁和抗焦虑的药。

    早上自己把药放在他手边,然后跑去浴室放热水、准备他泡澡要用的东西,再然后下楼去做其他事。

    谁知道他会任性地不吃药!

    江孝猜测就是因为他没吃药,才会产生轻生的念头,并且付诸行动。

    可是他之前也有过几次不吃药,情绪好好的,并不会像今早这么消沉,不会是抑郁症加重了吧?

    “先生,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水有没有进到你的肺里吧。”

    他现在都有轻生的念头了,比起检查肺部,江孝更想让心理医生诊断一下他抑郁症是不是加重了。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可是下个月就要做手术,万一肺积水,导致手术不能如期进行怎么办?”

    “不能如期进行那就不要做了。”

    萧砚川说得轻巧。

    江孝无语凝噎。

    刚才被他吓个半死,现在又被他气个半死。

    不想再跟他说话,去拿来抗抑郁焦虑的药,看着他服下,又去拿来吹风机为他吹干头发。

    “先生,你要不要上床小睡一下?”

    “不用。你下楼后把Jason(江彦)叫上来,我要跟他讨论夏季新品的事。”

    “我打电话叫他上来,我不会再让你独处了。”

    “我吃了药,已经不想寻死觅活了,至少今天之内不会。”萧砚川说完失声嗤笑,笑声中有几分对他的调侃,“我真是把你吓个不轻。”

    江孝倒杯茶放在他手心,用茶堵住他那张“置员工死活而不顾”的嘴,打工仔的命也是命啊!

    萧砚川呷一口温润的普洱茶,熟悉的、微微带着陈香的苦涩之后,回甘在喉咙深处绽放。

    享受地喟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低声调侃自己:“幸好没死成,否则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茶了。”

    “先生,你应该为了董事长、老爷、夫人、大小姐活着,而不是为了一口茶活着。”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我溺水的事不要汇报给香港那边。既然我没死成,那就不要徒惹他们担心。”

    江孝抿着嘴,没有马上答应。

    萧砚川压低声音威胁他:“Jimmy?”

    江孝不情不愿地:“OK。”

    萧砚川:“也不要跟Jason说,爷爷经常找他问话。我溺水的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江孝不情不愿地:“Fine,秘密!”

    下午一点多,萧砚川说别墅里好安静、好沉闷,让他喘不过来气,他想出去吹吹冷风。

    江孝、江彦兄弟俩砚遵他老大的圣旨。

    江孝帮他穿好厚实的御寒衣物。

    江彦去车库启动帕拉梅拉,先让车子预热一会儿,等车内变得温暖才开出车库,停在别墅前的空地上。

    萧砚川在江孝的搀扶下坐进车后座。

    江孝坐到前面副驾,扭头对开车的弟弟笑一下:“我们走吧。”

    帕拉梅拉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以很慢的稳健速度驶离别墅,坐在车内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芬兰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很高的国家,萧砚川居住的度假别墅坐落在赫尔辛基郊区。

    帕拉梅拉行驶在地广人稀的郊区公路上,就像在穿越一片大森林,公路两侧全是大片大片、被白雪覆盖的高耸云杉林。

    还有冻结的湖泊。

    芬兰素有“千湖之国”美誉,湖泊与森林相伴相生,无论走到哪里,湖泊总在森林附近。

    雪压枝头的云杉林、无垠的雪地、被厚厚冰层覆盖的湖泊,三者构成一个童话般的冰雪世界。

    萧砚川降下车窗,北欧清冽的寒风夹杂着几点雪沫扑在他的脸上,迅速钻入他的鼻腔和肺部,冷得让他发颤,却也驱散了一些他心头的沉闷与压抑,整个精神为之一振。

    去年年初,27岁的他发现视力在短短几周之内呈断崖式下降且眼睛阶林性疼痛,去医院被诊断出患上脑肿瘤。

    更确切地说,是视神经胶质瘤三级。

    四级最严重,三级意味着肿瘤已经达到恶性程度。

    病情发展的速度之快超出他的预料,从确诊到双目完全失明,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

    肿瘤的位置紧贴着他的视神经,手术风险实在太大。

    他现在的失明只是暂时的,一旦手术过程中伤到视神经,那失明就是永久性的。

    香港的医生和他本人都不敢冒然动手术,他需要更有经验的专家、更先进的治疗方案和医疗设备。

    芬兰的医疗技术与设备在全球范围内享有盛誉。

    去年夏天,他从香港起飞,跨越半个地球,来到这个三分之一国土面积位于北极圈内的国度,在全球幸福感最高的海滨城市——赫尔辛基居住下来。

    遗憾的是,赫尔辛基并没有给患病的他带来多少幸福感。

    对抗疾病的过程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挑战,更是一场对心灵的消耗战。

    化疗的副作用、手术的风险、病情的反反复复,这些或有形或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越发消沉,不得不每天依靠药物来维持心灵上的平衡。

    那些小小的药片所带来的镇静效果,暂时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虑与恐慌,成为他情绪稳定的最后屏障。

    这不你看,一天不吃,他就想去死了。

    江孝回头看后座上沉默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先生,你冷风吹得够久了,再吹下去恐怕会感冒。”以防他不肯关窗,末了加上一句,“一感冒,你就要吃更多药。”

    萧砚川飘远的思绪被他的话拉回来。

    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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